车上。 “你怎么样?” 林记者关切的上下打量,当看到丁闯身上有几道抓痕,不快道:“男人打架怎么还能挠人?根本不像个男人,你有没有事,用不用去医院?” 虽然目睹了全过程,可依旧很担心,吓的脸色都白了。 “没关系,小问题。” 丁闯笑着回应,抓起他的手道:“今天什么都不要想,咱们以开心为主,不过一会儿需要先去商场买件衣服,我这身没办法见人,容易被警察带走,呵呵。” 他确实没觉得有事情,反而是全身舒爽,当初被段永平踩在脚下的仇,终于报了。 “可是……”林记者还想说什么。 丁闯打断道:“好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伤,相比较之前,这次是最轻的,没关系,不要多想。” 林记者抓住他的手明显用力,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再多说。 “去商场!” 丁闯大手一挥。 事实上,刚刚的出手绝对不是冲动而已,反而还觉得下手轻了。 新贵王秋水没办法融入主流圈子,丁闯也很清楚,自己比王秋水更难,有优势的一点不过是与贵妇团关系比较密切,但无论承不承认,这个世界依然是以男性为主,与贵妇团的关系再好,也只能让自己在中海滩立足,没办法站稳。 虽然没办法站稳,但既然要在这片土地上发展,就不能被人瞧不起。 动段永平,影响足够大,至少从今日开始,整个中海滩都知道,不能在丁闯面前指着他鼻子骂,这个外地来的小赤佬真的会咬人! 丁闯与林记者去了商场,买几身衣服,顺便买了一台相机,用来记录美好生活,从商场离开,直奔中海著名的游乐园。 林记者从事记者,深入采访很多社会阴暗面,但她本质上还是女孩子,在乐园里玩的不亦乐乎,此时的游乐园虽然没有多年后国外品牌规模那么大,却也已经让她不亦乐乎。 她笑起来像极了一朵盛开的小梅花。 而就在两人潇洒的同时。 整个中海确实引起了轩然大波。 段永平是谁啊? 那可是段成文的儿子,段成文又是中海财团的元老,除掉某一层级,说段成文在国内触顶丝毫不过分,竟然还有人敢打他的儿子?还是一个外地来的小瘪三? 简直匪夷所思! 细细算来,在中海滩一举惊人的外地人并不是没有,可那是几十年前,有个姓杜的惊为天人。 除了他之外,中海几十年来,还没有一个外地人敢在这片土地上造次! 而且,据说他不仅仅打了段永平,还威胁了刘文! 姓丁的真是疯了! 白艳丽一遍又一遍联系丁闯。 林桥在家里也急的来回踱步。 整个贵妇团都被震得傻了眼,任谁看丁闯都是文质彬彬,怎么可能动手打人? 霎时间。 整个中海的目光,都集中在丁闯、段永平、刘文三人身上,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一定会闹出个说法,否则以后还怎么做人? 刘文……坐在办公室里,敷衍所有人的电话,虽然生气,但这个世界上不怕没人倒霉,就怕没人比你更倒霉,每每想到段永明的状态,心里就舒坦很多。 至于报复? 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为好,骂丁闯两句,他不敢还嘴可以继续骂、打丁闯两下,他不敢还手继续打,现在那个姓丁的已经放出话,让他活不下去,就要抱着所有人一起死,傻子才往上冲。 要冲……也让段永平冲。 在后面摇旗呐喊就好,等到丁闯反抗不动的时候,上去补刀。 …… 医院。 “你给我滚,滚!” 段永平坐在病床上,梳着消炎点滴,此时的他比在大厦楼下还要狼狈,整个脸肿的看不出原本样子,有些类似被蜜蜂蜇过之后的状态,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甚至不如,因为有很多青紫。 咆哮道:“姓赵的,你是不是很得意?看着他把我踩在脚下很舒服是不是?想笑就别憋着,你个贱种,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下贱的女人,你给滚,立刻滚,永远别在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滚啊!” 赵如意站在病房里,低着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本以为自己的承受能力非常强,可面对段永平连续不断的咒骂,还是忍不住想哭。 自己是谁啊? 是赵定昌的女儿,是整个南山会的公主,在一省之内说一不二。 现如今,只能被骂。 “你哭什么?哭什么?是心疼丁闯了?”段永平声嘶力竭:“我告诉你,现在就心疼他太早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很快,我就会让他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向我摇尾巴。” “到时候你,也会像狗一样……” “闭嘴!” 房门处忽然传来吼声。 随后就看,段成文穿着一身运动装走进来,他本在郊区打高尔夫,听到儿子被打进医院,马不停蹄赶来,正常被打还没什么,问题在于儿子曾经受过伤,他又是单传,担心出问题。 可走到门外就听出来,他没事。 段成文黑着脸道:“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你未婚妻,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骂的,没有家教的东西,活该被打,丁闯怎么没打死你!” 段永平看到父亲到来,把头扭到另一边,对于父亲,还是不敢反抗的。 段成文深吸一口气:“如意,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叔叔可以保证,从今天开始,如果他再敢骂你,我亲自收拾他。” 对于赵如意,他心情也是复杂的,作为儿媳妇无疑很完美,有家境、有相貌、性格也很好,但相识的过程并不好,相当于南山会赔礼道歉送的,心里总有疙瘩。 赵如意咬了咬嘴唇,委屈道:“段叔叔,我没事,今天也是我不好,反应慢了,如果我能反应快一点,永平不至于这样。” 听她说话。 “呵呵!” 段永平冷冷一笑,似乎在嘲讽你巴不得我死。 “闭嘴!” 段成文又呵斥一声,走到病床旁道:“你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脑子,竟然去找人约架?你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知不知道做的事情有多低劣?啊?” 确实很生气,中海多少年没有过约架的事情,成年人,有几个动手打架的? 段永平咬咬牙,也很委屈,有种想哭的冲动,我被打成这样,你非但不心疼,反而骂我,究竟是不是你儿子? “弄脑子瓦特了!” 段成文又骂一句本地话,继续道:“知不知道你丢了多大的人,有多少人在看你笑话?知不知道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唰! 段永平猛然转头,泪如雨下道:“别说了行不行,我都被打成这样,能不能说一句好听话?我告诉你,这件事不用你管,我自己处理,一定能处理好,绝对不会丢你的人行不行?” “你走吧,我要静一静!” 当他说完。 段成文愣住了。 赵如意也愣住了! 非常惊愕的盯着段永平,完全没想到,三十几岁的男人,竟然哭了?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两人都像是见了鬼一样。 段永平也看到他们的眼神,再次一翻身,躺在病床上,背对着二人:“都走,别看我!” 赵如意倒吸一口凉气,还是无法相信,以前他骂自己的骂的很厉害,怎么忽然这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男人? “你……”段成文指了指他,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谁的儿子谁心疼。 他也心疼了。 无力的垂下手,开口道:“我再借你五个亿之间,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转身离开。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也想哭。 他不可能亲自下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儿子对上丁闯都很丢人,自己下场更丢人,只能提供一些帮助。 赵如意本想送段成文,发现根本跟不上段成文的脚步,也就放弃,走回病房,看到段永平身体哭的一颤一颤的,已经没了最初的震惊,而是……有些失望。 自己被他骂了半个小时还没哭。 他却先哭了! 思考片刻,走出病房,在心中默默算了算,原本与哈弗岛的对局是略胜一筹,但也不保险,最多有百分之一的股份领先,而今天要回来三个亿,丁闯却拿出四点五个亿,比之前还多了一点五亿。 这一点五亿,几乎可以填平百分之一的股份差距。 鹿死谁手无法确定! 现如今,多了五个亿,几乎可以锁定胜局! 因为,越是到最后,越不是钱的问题,因为大家都认为价格还能继续,投机者开始不卖股票,有钱也花不出去。 如今总计投入近四十个亿的现金,至少能掌控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 再加上其他人…… 想到这。 赵如意拿出电话拨给赵定昌,笑道:“爸,就在刚刚,段叔叔支援五个亿,几乎可以锁定局势……” “真的?” 赵定昌心花怒放,太知道这五个亿的作用,心里终于不慌:“看来,我们近期可以启程去哈弗岛集团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