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没想到她会和自己开玩笑,所以先是一愣,但随后就笑着点头:“没问题,双倍报销都可以。” “这么大方?” “我大方分人要看是对谁,我还真不是对所有人都大方。” 金茉莉居然还得寸进尺了一下:“那是不是以后我只要请客,都可以找你报销?” 这妞一向精明过人,没想到在这个玩笑上却冒了傻气:通常女人这种要求报销的事情,可都是和自己的男朋友要的!没谈过恋爱又很少出门的女强人,在这方面好像毫无经验。 但陈道可是懂的! 所以他嘴上和金茉莉说说笑笑,心里却十分诧异:她怎么会突然和我开这种玩笑?之前她可是从来没和我开过任何玩笑的…… 女人是情绪化的动物,情绪到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其实男人也差不多:饭桌上喝高兴了全是朋友兄弟,但第二天再见之后可能就忘了。 不知怎么回事,金茉莉手中的那只圆珠笔突然飞了出去!打到墙上后再落到了地下,可她并没有起身去捡,而是又从抽屉里拿了只新的圆珠笔出来。 陈道犹豫了片刻,起身走过去把那只笔捡起来放回到了办公桌上。 金茉莉有些难为情的解释了一下:“我今天穿的裙子有点短,你是个男的,所以我没好意思去捡这支笔。” 哭笑不得的陈道赶忙点头:“哦,明白,理解,我懂。” 聊天的画风突然变得有点诡异,两个人瞬间都有些尴尬,这意外来的相当突然。不过金茉莉毕竟是个非同一般的女人,她很快就把自己调整了回来,然后岔开了话题:“你这个间谍隐藏的很深呢,这么长时间了,耿龙居然还没有发现你的任何破绽。” 陈道只能笑:“要么是他不够聪明,要么是我善于隐藏,谁知道呢。” 金茉莉手中的圆珠笔有开始转快了:“他聪明个屁!他之前和你互相争斗了那么多年,真正有脑子的人怎么可能不防着你?他可好,促销会的时候被你套路的死死的。” 这倒是。 陈道依旧在笑:“所以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之前那几年他一直斗不过我。客观的说:我觉得他还算是个聪明的人,只不过他的过于贪婪自私,严重影响了他的聪明,导致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会出现很大的偏差和失误。” “那你觉得他这次还会不会找你联手?” “这个很难说,因为他现在找到了新的强大帮手,所以我在他眼里已经不够看了。” 这次他是真不想耿龙再来找他帮忙,因为在耿龙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容易,但想骗过苏炳然就太难了!到时候苏炳然只要随便提醒一句,只怕耿龙立刻就会如梦初醒!那样的话陈道岂不是就要玩陷了…… 管家六叔遛狗回来了,豆豆一看到陈道,就摇着尾巴跑到了他的身边开始闻来闻去。这条狗好像很有灵性,凡是经常出现在金茉莉身边的人,它都表现的很友好。 六叔就说了句:“现在它把你也当做它的主人之一了。” “那我下次再来的时候,得给它带点好吃的过来,稳固一下我和它之间的感情。” 只不过是很平常的互动,可听在金茉莉的耳中却让她犯起了嘀咕:这个男人经常早上买早点来投喂自己,难不成也是为了增进和自己的感情? 夜里不期而至的一场大雨,把金夏市和山南县都彻底洗涤了一遍。 早上醒来的陈明易推开窗户,一个清新的青草味道就扑面而来!其中还混杂着一丝泥土特有的“香味”,他情不自禁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 昨天和江胜利、刘海山的讨论进行的很好,三个人最后几乎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达到了完全统一的立场和观点,接下来就是大家共同来推动:整个事情的落实过程了。 所以昨天的讨论过后,陈明就对山南县的明天充满了信心,他坚信:有志者事竟成! 用十五分钟的时间打理好个人卫生之后,他下了楼打开电视,正好赶上早间新闻。一条“加快经济改革步伐”的专题报告,极大的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和关注度。 张玉燕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陈明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电视,她顿时觉得好奇:这家伙是是犯了什么毛病?平时晚上意见三口看电视的时候,他不是干干这个就是聊聊那个,很少有老实的时候,今天这大早上的他是哪根筋搭错了? 然后她随口问了他:“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也不知道,醒的早就起的早呗,话说你也起这么早干嘛?” “我起来上卫生间,听到楼下有说话的声音就下来查看一下,结果是你在看电视。” 陈明笑了笑:“我在与时俱进,紧跟国家政策方针的脚步。” “挺好,那你继续。” 因为下楼来的时候不知道陈明在楼下,所以张玉燕是不修边幅、在很随意的状态下出现的:她的头发略显蓬松,一头乌黑的头发在脑后随随便便的挽了个发髻;睡衣还敞开着胸前的一粒扣子,露出了一片雪白的娇嫩肌肤。 可就是这种不经意间的慵懒疲沓,反而让她显得格外的性感妩媚撩人遐想,所以陈明的视线转到她身上后,就再也没舍得离开…… 那只曾经半夜鸡叫的鸡,又在不知什么地方开始打鸣了。 张玉燕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唉,又是新的一天能开始了,但愿今天我能有点事干。” “要不我今天在家里陪你和柔柔?” “你今天不用忙正事吗?” “我现在的正事,就是研究那种做不出来的酒,所以在家里也一样可以忙。” 其实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陈明心里正在打别的主意:争取今天找个机会,和我老婆的关系更进一步,也不能总是可望而不可即啊,再这么下去的话我真要变成太监了! 张玉燕莞尔一笑:“你不是号称无所不能的吗,不会被这种酒给难为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