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牛德旺送酒的两个人回来了,原来是李虎手下的小弟,当然现在也是陈明的小弟。陈明饶有兴趣的问:“那位牛总是不是很痛快的把酒收下了?” “是,他要给钱,我按照明哥你之前教我的话,拒绝了收他的酒钱。” “钱肯定是不能收的,不然咱们得多让人看不起,吃了人家一顿二百多块钱的精美大餐,然后二十多块钱的酒钱咱们还收,那不得被别人在背后笑话死咱们。” 等那两个小弟出去后,李虎却笑着说:“我看这架势,咱们和那位牛总怎么要从敌人变成朋友了呢。” 陈明莞尔:“那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多一个朋友、永远要比多一个敌人好。” “这话肯定是没错。” “虎哥,还是之前那几句话,除了在市场竞争上咱们和牛德旺互为敌人,在其他任何别的事情上,咱们和他都不存在、也没必要存在任何的敌对关系。” 李虎想过之后还是只能点头表示认同。他这人犯混的时候不讲任何道理,但不犯混的时候却又很讲道理,而且这个道理陈明已经为他解释过好几次……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山南饮料厂的一枝独秀,山南二锅头在市场上牢牢地站住了脚跟!这就意味着陈明涉足酒水行业的第一步,获得了期待中的美好结局。 而改弦易辙后的牛德旺,也在几天后把自己改头换面、既换了汤也换了药的“新酒”,悄无声息的再次投放进了市场。 果然这次的治标又治本,让他濒临绝境的酒厂在大厦将倾的危险时刻,总算自救成功抱住了存在下去的机会。 如果不掺水的话,牛德旺的酒还是能喝的,也并不是真的差劲到令人唾弃的地步。 山南酒厂这个不为人知、偷偷发生的重大变化,很快就被陈明他们发现了! 黄毛就一脸好战分子的样子问陈明:“你要不要再想个什么好办法,一鼓作气乘胜追击,直接把牛德旺和他的酒厂干完蛋?” 陈明立刻告诉他:“不能有这样的想法,牛德旺这次只是想保住和挽回他的市场,既没有针对咱们发起什么反扑,也没对咱们捣个乱破个坏。” “咱们不能刚端起饭碗吃饭,就把邻桌客人的饭桌给掀了,要是咱们那么做的话,和之前的牛德旺还有什么分别?咱们之前骂他是土匪强盗,那咱们自己怎么能当土匪强盗。” “所以我不会去想,把牛德旺和他的酒厂一举干完蛋的办法。就算我想到了这样的办法,我这次也绝不会用出来。” 李虎又开始敲边鼓:“听到了没?好好跟你明哥学着点。” 但这次黄毛学聪明了:“虎哥,为什么你总喜欢在明哥说完话之后,接话茬说这种话?是为了告诉我你和他想的一样吗?还只是为了装把大尾巴狼给我看?” 这孩子太耿直了。 虎哥装出了一副阴险的嘴脸:“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话很容易挨揍?” 黄毛急忙嬉皮笑脸:“那肯定不会,现在在咱们山南县敢揍我、能走得了我的人,除了咱虎哥明哥之外再没第三个人。” 恃宠而骄通常只有女人才会,没想到黄毛这小子居然也会!陈明很阴险的开始了敲锣边落井下石:“这个我其实也早发现了,只是一直没说。” 李虎又转过脸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看来容易挨揍的不只是黄毛一个人。” 陈明马上开始:“李总,你现在可是大有身份的人了,这种野蛮暴力的行为应该自觉的开始抵制了,你见过哪个公司工厂的老板还会动手打人的?” “别人什么样和我没关系,我想揍谁的时候照揍不误。” “那你得改。” “不改。” “那行吧,李总威武霸气,小弟佩服。” 这一次面对牛德旺采取的行动举措,他们依旧可以这么轻轻松松的说话,半点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是因为前两次牛德旺的强势反击,都立刻让山南饮料厂陷入了困境,但这一次却丝毫没能动摇饮料厂取得的市场优势。 这就从侧面证明:饮料厂的实力已经越来越壮大了,而牛德旺酒厂的实力却在下滑。 如此一来陈明就减少了很大的压力,几天的休息过后,他就可以继续专心发展他的第二种白酒了,而这第二种酒才是他准备用来挣钱的。 不过他现在还没考虑第二种酒做什么样的,他要先好好修养生息几天。 一条濒临大街的小巷子里,奉了牛德旺的指派到处溜达、做市场调研的孙连城,正在一家不算小的小卖部里,一边喝着一瓶啤酒一边悄悄的聆听着旁边几个居民的闲聊。 “山南酒厂的老板这次怎么有良心了?卖的新酒里面居然没兑水,不会是忘了吧?” “狗屁的新酒,还是原来的酒只不过这次没兑水,然后换了个包装而已,这个酒厂的老板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坑了咱们十几年的钱之后,现在换了种花样继续骗咱们。”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开始幸灾乐祸:“你们知道不知道?那天在山南饮料厂的促销现场,那个牛德旺被无数的酒民指着鼻子骂!骂的那叫一个惨,最后愣是把他给骂的当场晕了过去,最后是被救护车给拉走的。” 孙连成立刻把身子侧了侧,再把脸转向了一旁,他是怕自己被说话的人给认出来…… “活该!应该当场把他打死才对!这种无良的黑心商人早就该死,他活着就是个祸害。” “所以他这次玩的这手新花样,是没有任何动静悄悄进行的,因为再犯众怒的话他的酒厂就真要被砸了。” “他再玩什么花样也没用,一个坑了咱们十几年的大骗子,他以后不管再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孙连城在心里暗暗叹息,看来自己家的酒厂再想回到原来的巅峰位置,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可能了,失民心者失天下这句老话,果然不是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