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解释,鹿薇琢磨了许久,没有其他表示。 津老爷子在公馆东边的茶室,津步洲方向没走错。 到了那儿,管家表示有其他客人在跟津老爷子谈话,让鹿薇把礼物放下即可。 没能见到津老爷子,鹿薇有些遗憾。等他们走后,里面那位客人也离开了,津屏山拄着拐杖出来,默默望着鹿薇远去的背影。 管家问:“津老,要不要看看鹿小姐送的是什么?” 津屏山点点头,在旁边坐下来。 管家将盒子拆开,茶叶罐露出来的时候,津屏山目不转盯着罐身上的红色印章。 “要不要尝尝?”管家笑着问,“闻着很香呢。” 津屏山说:“那就尝尝吧。” 管家沏了一杯,津屏山用杯盖将茶叶拨开,抿了一口。 他闭上眼睛,眼前仿佛浮现那年那时的场景。 这杯茶香,真是跟当年一模一样。 ………… 津步洲问鹿薇那些茶叶的来历,刚才捧出来的时候,他闻到了香味。 鹿薇告诉说:“茶叶采摘于我们家那片茶山里养护的古树,那片茶山后来交到了姑姑手里,才免于被拿去抵债。不过今年气候不好,茶叶产量下降,一共也没几罐,但姑父那肯定有,回去你可以问他要一些。” 津步洲说:“那我把那座山买了。” 鹿薇摇摇头:“那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茶山,不会卖的。” 说话间,她弯腰在小腿上拍了一下。 秋天的蚊子毒,尤其是在这绿植茂盛的地方,一不留神就被蚊子吸血,留下一块好大的包。 不仅痒,还很痛。 鹿薇挠了两下,发现腿上还有好几处红肿。 津步洲看着她那双不成样子的腿,说:“带你去上药。” 他带着鹿薇绕过大花园,进了一座小别墅。 “二少爷,您回来了!” 佣人们都迎出来,脸上全是喜悦。 津步洲十四岁以前都住在津公馆,由津屏山亲自管教,这里就是他当时的住处。 鹿薇跟着他进去,这里装修比较陈旧,但很干净,显然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扫。 佣人拿来紫草膏,鹿薇正要接过,那头的津步洲说:“给我。” 于是,佣人只好将药膏呈给了他。 津步洲示意鹿薇把腿抬上来,鹿薇抿抿唇,轻声:“我自己来就行。” 津步洲说:“我涂比较仔细。” 鹿薇并着腿,将裙摆往下扯了扯,转头去看那些佣人。 佣人都退至门外,这是津步洲一贯以来的习惯,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 没等鹿薇回过头来,身边的沙发垫往下陷了陷,小腿被人抬起。 “二哥!” 鹿薇惊呼,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怕声音引来佣人。 要是被人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恐怕…… 津步洲用银色的小药勺刮出一点膏体,放在手心蕴热软化,之后揉在那个蚊子包上。 清清凉凉,鹿薇感觉没刚才那么痛痒了。 她把腿收了收,又立马被津步洲扣住脚腕,并将裙子往上翻。 “你别……” 鹿薇怕死了,这里可是津公馆! 津步洲说:“看看这边有没有被蚊子咬。” 很快,他在大腿外侧摸到一小块凸起,“你看,这里还有。” 鹿薇脸红发烫,踢开他转身往边上爬。 津步洲长手一捞,她又回到他怀里,呈从背后抱的姿势。 “再乱动,就把你抱楼上去。” 男人嗓音沙哑,低声在她耳边警告,让她坐好。 他给她涂药,算规矩,但也不是很规矩。 鹿薇紧张得不行,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落地窗外是一片绿荫,她害怕地死死盯着那个地方,咬牙:“二哥,会被人看见的。” 津步洲给她上完药,确定没有其他地方红肿后,才将她的裙子放下来。 她慌忙站起来,想离开这个地方。 “你认得过去的路吗?” 津步洲开口,视线平和的看着她,“小心迷路,不好找你。” 津公馆很大,而且津步洲刚才带她来的小路绕来绕去,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走。 鹿薇不理他,过去问佣人,想让佣人帮忙带到戏台子那儿。 佣人没有回答,第一时间则是用目光询问津步洲。 没有津步洲点头,他们可不会把二少爷的客人送走。 “先在这儿吃饭吧。”津步洲说,“不过,你若想要跟后院那边的人一起用餐,我也不介意。” 那些,都是鹿薇不认识的人。 而且还有跟津嘉礼关系很好的同龄人,鹿薇刚才看到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友好。 说起津嘉礼,鹿薇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从包包里拿出那张信用卡,过来:“这个,还你。” 这张信用卡是津步洲当时硬塞给她的,让她平时随便消费。 但她那时一心攒钱,哪里有心思去研究怎么花钱,久而久之也就忘了。 还好她没有换包包,要不然这张卡丢了,可就麻烦了。 “嘉礼花的那些钱,我是肯定还不起的,所以你如果要算账,就找她。” 鹿薇跟他说清楚,昨天她拍了照片,今天津嘉礼还拎了那只包,证据都有。 津步洲没接,反而看着她那只包包,手指拨了一下拉链:“不考虑换一只?有点旧了。” “不了。” 鹿薇摇摇头,将包包夹在臂弯。 这个包,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父亲送给她的。后来没多久,家里就出事了。 从那时起,她每日都在为不同的事奔波,这只包陪她度过了很多难关。将来,即便她会有别的新包,也依然会留着它。对鹿薇来说,它已经有了特殊的意义。 她把信用卡放在桌上,冷冷道:“还有,你之前送的那些礼物,我都有好好放着,你可以随时来拿。” 津步洲问:“怎么拿?亲自去你房间拿可以吗?” 鹿薇咬咬牙:“我可以拿下来给你。” “要跟我分这么清?” 津步洲伸手将她拉回沙发。 她失去平衡跌进来,立马被擒住双手不能动。 津步洲紧挨着她,鼻尖在她脸上痒痒地蹭:“乖乖,跟我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