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李轩绝觉得蛮神奇的。 金枪鱼罐头是一种美味易携带,而且非常畅销的美食,但大部分人可能都没想过,日常中吃的金枪鱼竟然是冒充的金枪鱼。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金枪鱼类中经济价值较大的种类包括蓝鳍金枪鱼、马苏金枪鱼、大眼金枪鱼、黄鳍金枪鱼、长鳍金枪鱼和鲣鱼,一共六种。 炸弹鱼本来就有小金枪鱼之称,外貌跟一般的金枪鱼非常相似,如果要是切片加工过,或者被去皮去骨做成罐头,一般的消费者根本就没办法分辨。 只能够说,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吧。 毕竟上档次的金枪鱼肉,那都是过百块钱一斤,好一些的甚至高达数千块钱一斤。 而炸弹鱼肉,一般价格都控制在十块钱一斤以内,比草鱼都便宜。 李轩细细回想着自己所吃过的那些金枪鱼肉。 在鱼龙湾的时候,李轩其实是没吃过金枪鱼的,这种鱼不好捕,不是划条小船就能捕捞到的。 李轩最早接触金枪鱼,是在大学的时候。 当时李轩没吃过,是看别人吃。 在海洋大学的时候,李轩的很多同学都觉得吃鱼生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一开始李轩没钱,是见宿舍有人吃三文鱼,那玩意贵得要命,小小的一块就要几百块。 但样子是真的让人看着就垂涎欲滴。 鱼肉橘红间白,长得相当勾人食欲。 后来李轩逐渐的有一些收入了。 海洋大学的学生,不比其他专业的学子,在校的时候,其实就经常出海了,每次出海,都是有一定的收入的。 有了收入之后,李轩终于有幸品尝了一次生鱼片。 不过李轩吃的不是三文鱼,而是金枪鱼。 那口感,真的是柔软丰腴,吃到嘴里齿颊留香,刹那间的感觉愉快而满足。 当然,金枪鱼肉,也是分很多档次的。 即便是同一条金枪鱼,也有很多的细分法。 大腹是一条金枪鱼全身柔软的部位,价格也最高。 说蓝鳍金枪鱼的大腹入口即化那是夸张,入口即化的是一坨猪油,只要有瘦肉就化不了,在嘴里含到第二天都是空的。 但说好吃得连舌头都咽下去,绝对不是夸张的说法。 其次就是金枪鱼的中腹,肥瘦适当,口感丰腴又不至于太突人,当然,卖价仅次于大腹,也不便宜。 然后就是鱼肉。 金枪鱼的鱼肉是一片血红,没有脂肪。 因为金枪鱼是运动健将,肌肉含氧量高,所以肉特别红。 但人在运动时会分泌乳酸,金枪鱼也一样,金枪鱼的肉也有酸味,但这种酸味并不招人嫌弃,反而被认为这是一种独属于金枪鱼的风味。 将那头炸弹鱼丢下海去后,甲板上剩余的渔获,则基本上都是些狼鱼了。 这种鱼很凶,价格只能够算是一般般。 哦,还有那只缩头缩脑的梭皮龟。 李轩走到那只梭皮龟面前,跟它对视起来。 这只梭皮龟见李轩盯着它看,顿时更加畏惧了,脑袋又往后缩了缩。 李轩不明白这只梭皮龟为什么这么怕自己。 一般,绝大多数的渔民,都是不会捕海龟的。 即便有时候误捕了,大多数的渔民也会选择放生。 当然,事无绝对。 即便梭皮龟是保护动物,也不是所有的渔民,都不捕这家伙的。 2016年,十二月份,就有一头梭皮龟被渔民给宰杀分食,引起了圈内很多人的关注。 记者初步调查发现,按照当地传统习俗,那儿的渔民也是不会主动捕杀海龟,即使误撞入网、误游上岸的,也会将其放生的。 被渔民视为守护神的海龟,被宰而出售分食,立即就引起了相关部门的调查。 整个事件经过调查,很快就水落石出。 山海村,当地村民跟鱼龙湾一样,也是世代打鱼为生。 事发当然,两个渔民跟往常一样,去定置网海域收鱼。 定置网打鱼是当地传统方法,用两根绳子,一端系住沙袋沉入十五米左右深的海底,另一端系上两个浮标,然后将渔网挂在浮标上,张开置于海中。 海水流动,将鱼虾带入网中。 根据那两个渔民的描述,当天夜晚他们到达后,收网时发现网里有一个大家伙,身长一米多、宽近半米,已经死了,回到码头,大约上午十点左右,这个大家伙就卸在码头上。 围观的村民不认识它,有人说是海龟,有人说不是,说龟甲应该是一格一格的。 恰巧那时候,有一个鱼贩子在码头收购刚下船的鱼。 那鱼贩子见到这个大家伙,就跟另外两个人一起凑了四千元将那只死去的梭皮龟买了下来。 之后,那个鱼贩子将那只梭皮龟给肢解了,每个人一斤半斤的,卖给了一些当地的村民。 因为当地大伙都不认识梭皮龟,没见过这种样貌的海龟,少见好奇,很多人就拿着手机拍照录像,有人将视频发到网上,引起了网友关注。 其实在当地渔民的习俗里,海龟是不能捕的,误捕的都会放生,有的地方放生的时候还会焚香,会在龟背上刻下放生者名字和放生时间,以求福佑。 之所以捕杀那头梭皮龟,就是当地的渔民认为,梭皮龟不是海龟。 其实事实还真是如此。 梭皮龟还真就不是海龟。 棱皮龟虽然生活在海洋中,外貌也跟海龟一样,但它们不属于海龟科的成员。 海龟科的种类都有一些共同点,背甲呈椭圆形或接近圆形,有坚硬的角质盾片组合而成,有些色彩十分的艳丽。 而棱皮龟体型呈水滴型,体色为深蓝色或者墨绿色,散布着白色斑点,背部是薄而坚韧的骨化皮肤,如同一面革制的盾牌,背甲上排列着七条嵴棱,腹甲骨化不完全,有五条纵棱,这些特征,也是它名字的由来。 这在海龟这种生物中,是非常神奇的。 在所有的龟类动物中,只有棱皮龟出现如此特异的现象,科学家对此也非常感兴趣,但至今并没有确切的答桉来解释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