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脸色阴冷,口吻之中满是戾气:“何人绊我?” 而瞬时间,便听得耳边响起一道娇弱却又惊怯的声音:“公子……抱歉了,方才是奴家的绳索掉了地上,这才绊了您……” 王瑞心中一惊,不由向着暗处走了两步,这才看清眼前竟是一位长相十分妖媚的女子。可偏偏这般妖媚的女子,却打扮得十分淳朴,粉黛未施,衣着朴素。 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分明是又媚又翘,眼角微微上扬着,一眨一眼之中,皆是媚态。 王瑞不由眯了眯眼,十分有趣地看着她,柔声道:“夜深,为何独自一人出门来呢?” 这女子怯怯道:“奴家叫芳儿,正是附近胡同里老陈家的女儿。爹爹腿脚不方便,这才让我出门来买跟绳索……” 王瑞不由走进她一步。可芳儿见状,不由又后退了一步去。 只是阿芳越是如此,王瑞便越对她感兴趣。于是干脆直接大步走到她身边去,堪堪拦住了她,这才轻柔道:“芳儿,你长得好生貌美……不知可有婚配,嗯?” 说话间,王瑞便闻到了阿芳身上一股特殊的体香。这体香十分与众不同,王瑞光是闻上了一会儿,便觉浑身都兴奋起来,特别是下半身,竟是直接涨得让他感到些许的生疼。 此处本就静谧,芳儿的声音又软又滑,就像一条蛇划过王瑞的心间。不知不觉间,王瑞的额头都冒出了一层薄汗来。他看着芳儿的双眸愈加入骨,干脆对着芳儿便直接抱了个满怀! 而说也奇怪,才刚接触到芳儿的身体,王瑞便觉得浑身都舒坦了。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入了芳儿的衣衫内,于是只觉手下一片饱满,一手都握不过来,--竟是个十分难得的****…… 完全被**支配的王瑞当即便脱了裤子,又拨了芳儿的亵裤,迫不及待地便要行那不可描述之事!于是一时之间,便听这条弄堂内很快就响起了那相互交织的喘息声。 大抵是直接在弄堂内行这事,太过刺激,所以王瑞竟是足足发泄了四次,方才餍足。解了**后,却见芳儿正趴在地上不断哭着。王瑞赶忙低声吼了几句,然后便想将她陪回家去,也好方便下次再玩弄于她。可是,还不等王瑞提出要陪她回家,芳儿竟就十分刚烈得一头撞了墙,自杀了…… 只留下王瑞一人浑身呆滞得站在那,目瞪口呆! 一直到许久之后,只见王瑞宛若疯了一般地跌跌撞撞地出了胡同口,然后朝着尚书府的方向跑去!想来应该是回府去了…… 远处,一直躲在树上冷眼观看这边这一切的七七和韩甄,以及阿生三人,不由觉得可笑又可悲。 可笑是因为王瑞,要不是七七需要知道结果,否则就算给七七钱,她也不会看这种辣眼睛的活春宫。 而可悲的,则是芳儿。芳儿是外地人口,家中十分贫困。所以早早地便来了勾栏院内做卖肉勾当,所幸她自认已活不久了,便干脆让七七花一百两买了她的命。然后替她将银子寄回老家去。 七七向芳儿允诺,会给他的家人两百两,并劝阻了芳儿的求死之心。可惜芳儿却还是直接撞了墙,命丧黄泉…… “这女子,倒是有情有义。”韩甄看着芳儿尸体,淡淡开口。 芳儿乍一听见七七和韩甄的计划后,就明白这种事,都是需要赌命的。所幸这条贱命迟早要去的,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条命卖给七七。一可让七七放心,因为死人是不可能透露消息给别人的;二来,也可以为贫困的家中争取些银子,算是她这条命最后的价值…… 穷人家的命不值钱,能换一些便多换一些。所以她这一头撞得,又痛快又解脱,连一丝怨气都不曾有。 只是七七依旧觉得难过,便对阿生道:“我允诺给芳儿的两百两银子,你帮我派个可靠之人送过去。” 阿生赶忙应是。 七七终是一叹气:“回了吧,戏已经结束了。” 当天夜里,阿生便亲自找了一个原来在新月教的老手下,让他把两百两银子送到陈州南镇街莫里胡同的老陈家去,这才重新回到新月府去。 三天后的夜里,七七做了个梦。梦到芳儿来找她,说是她的父母已经收到两百两银子了,并且,她真的很感激她。七七看着芳儿柔媚的样貌,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和她作别后,芳儿终是慢慢消失在了空气里。 七七醒来后,依旧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她从来只杀贱人和恶人,可芳儿,却是个好人。所以,她总会想起她,然后,替她感到难过。 也正是这一天,韩甄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说是尚书府内都乱了套了。因为他们的少爷患了花柳病,还是最难治的那一种。花椰菜般的癣状物自他的下体开始生根蔓延,据大夫说,这一辈子也差不多是废了。 不,莫说是一辈子,怕是连命都活不久了。 没错,当初七七找到那个老鸨,便是让老鸨找一个患有花柳的****型女人。而芳儿便正巧染上了这等脏病,然后被原来的勾栏元给赶出来了。这才刚巧被那个老鸨给捡了回去。 而那一边,老尚书连朝都不上了,府内花万金悬赏名医,只求来个能治好他病的神医。可惜红榜发了好几日,除了引来一大堆贪财的赤脚医生外,一点收获都没有。 眼看日子一****拖下去,王瑞的身体越来越虚弱,那癣都快要蔓延到他的胳膊和脸上了,别说是看着,那股散发而出的恶臭光是闻上一闻,就足以让人作呕了。 自家儿子真的快不行了。老尚书和老夫人****以泪洗面,真真是见者泪闻者痛。老尚书早已派人查了究竟是谁这般恶毒,竟会用这般阴损的招数来对付自家儿子,可是事实却是王瑞强行玷污在先,且如今那尸体都已死了,死无对证,这个案子,还能怎么查?! 老尚书越想越难过,于是又抱着自己的老伴儿,再一次痛哭起来。老来丧子,无疑是世间最痛! 虽然他们有三个儿子,可是大儿子从小懂事,知书达理,根本就用不着他们太操心,小儿子则****只知舞蹈弄棒,十六岁那年就去军营历练去了,到如今都没回来过。 只有这个二儿子,****依偎在他们身边,****和他们朝夕相对,这二老的私心中,总觉得二儿子虽最不懂事,可却最是黏他们,所以对他的感情,自然也就越深。 如今二儿子要去了,他们是万万不可接受这个事实的! 等到悲痛过去后,夫妻两开始一起研究近来究竟谁和他们有过过节。于是二人商量来商量去,最终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新月郡主的身上。上次王瑞还说要当众让新月郡主和他发生关系,可到底是没成。难道,就是因为这件小事,所以新月就开始谋划要了他的命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个新月郡主便真的太恶毒太狠心了!只是老尚书在官场沉浮几十年,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老尚书心中已下了决心,发誓定要这等毒妇血债血偿! 眼看王瑞浑身都被这种让人作呕的癣给吞没了,老尚书和老夫人勉强收起两颗破烂的心,开始为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料理后事。 只是,这后事才刚开始打理,这日夜里,府上便又来了人。 而来人,正是柳灵珊。 老尚书心道若不是上次柳灵珊来怂恿王瑞对新月郡主下毒,怕是这一会儿王瑞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想到这一层的老尚书便对柳灵珊多了几分不耐烦,正打算直接赶人,可柳灵珊却直接开门见山道:“可想报仇?” 老尚书心中一动,当即一双老眼十分凝重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柳灵珊负手而立,十分自负。只听她冷冷道:“若想报仇,那就听我的话。” 老尚书凝神:“愿闻其详。” 柳灵珊脸上的笑容十分残酷:“实不相瞒,我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如今差的,不过是个引子。” 老尚书不解:“什么引子?” 柳灵珊眯起眼来,红唇轻吐出几个字来:“接下去,按我说的做。” * 而另一边,七七依旧在等着尚书府的新消息,可韩甄却又直接闯入了她的房内来。 七七不由翻了个白眼:“下次请学会敲门,好吗?”不要以为你是大夏的皇子就可以不敲门好吗!哼! 韩甄的表情却有些严肃:“这次是急事。” 七七见韩甄这般神色,不由也严肃起来:“怎么?可是发生了何事?” 韩甄直接坐在七七对面坐下。然后,看着七七一字一句道:“尚书府发招了。” 七七眉头紧皱:“你说什么?” 韩甄道:“今日尚书府放出了消息,说是京郊外寒山寺的住持来做了法事,并查出了一个线索。” 七七赶忙反问:“什么线索?” 韩甄看着七七,一字一句道:“住持说,王瑞的死,是歹人用了巫术,将他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