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潇寒下楼丢玫瑰,掉头时看见辆车,她走过去扣车窗:“师傅,走吗?” 车窗降落,露出傅征的脸:“潇潇。” “大哥。”姜潇寒愣了下,张口喊人。 “上来坐。”傅征平易近人。 比起傅凛的刻薄不讲情面,傅征显然更让人有好感。 可惜了。 傅家只有一个亲儿子,而这个人不是傅征。 “是我打扰你们说事了?”姜潇寒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说我爸了吧?” 她穿的单薄,是条短款裙,纯白色,隐形肩带,从远处看确实像块浴巾,傅征说:“你们是夫妻,我才是外人,是我打扰你们了。” “大哥说的哪里话,凡事讲究先来后到,你们聊着事,我后来居上,确实不应该。” 傅征问:“不回家?” 姜潇寒抬眼看他,视线一转定格在别墅二楼有光的那间房:“我哪有家?寄人篱下,还被赶出来了。” “阿凛就那个脾气。”傅征笑说,“委屈你了。” 姜潇寒忽然一笑:“大哥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话?” 傅征:“送你去酒店落脚。” 姜潇寒眼都不眨:“我就没想下去。” 安全带都系上了,自然不可能只上车来讲两句话。 姜潇寒抓一个免费司机,丝毫没有负担,还说:“说我爸什么了?” “明面儿上的事,问了对你没好处。”傅征打方向盘。 姜潇寒:“没好处才要问,稀里糊涂做个笨蛋,传出去别人都说我没良心,自己家里的事儿都不操心,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有些人是认贼作父,有些人是婆家人对娘家人,里外不是人。” 傅征踩了踩刹车。 惯性作用朝着前边倾倒,姜潇寒稳住后,赔笑说:“大哥,我没说你,我说我自己。” “潇潇。” 姜潇寒回头:“哎。” 傅征欲言又止,姜潇寒笑道:“找个离学校近的快捷酒店,明早有早课。” “快捷酒店不安全,”傅征重新踩油门,“送你去霖柯。” “行,傅家公司旗下的酒店,我这个老板娘过去巡视巡视,二哥肯定要气死了。” 到地儿把人放下,姜潇寒刚要走,傅征下车把西装外套盖她肩上,遮住这双玉臂:“有事给我打电话。” 姜潇寒后退,差点一句“我就要十万”脱口而出,想了想,又忍了。 “没事。” 自己老公不给钱花,问大哥要,算怎么回事? 傅凛可以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进酒店门,前台要身份证,姜潇寒走的急,鞋都是穿的拖鞋,哪里有身份证这种东西? “用我的。”傅征从容递过去。 姜潇寒接受的理所当然,倚靠在前台:“嗯。” 前台一看,脸上笑容变了变:“傅总是吗?您和这位小姐,要几间?” 都说是傅家旗下的酒店,傅征在公司这么多年,不说大名鼎鼎,也多多少少有路人缘,前台打量的目光在姜潇寒身上转来转去,探究,猜测,暧昧。 姜潇寒说:“一间,我。” 前台看透不说破:“好。” 傅征要走,姜潇寒扭头时面容娇俏,好看的让人恍惚:“大哥,送我上楼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