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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不简单的王太子

鬼神是也 穹碧散流云 5579 2024-04-18 05:12
  池月真心想给浮剑竖个大拇指,太会装了!此话一出,妖后不罚也得罚,还不能轻罚,否则,以后也别想有人服她了。妖后庭君山看向白骨,“王上,您一定要这样吗?”  白骨眼睛直视着前方,声音淡漠地道:“这些年来,你们庭家毁了我妖界多少根基?说什么妖冥两界和平多年,是闻人简的功劳?我看根本是你们庭家卖辱求荣!必竟你们的先祖曾与白泽一族两相交好,而闻人简……”白骨的目光冷冷地投向了闻人简,“不正是白泽之后吗?”  此言一出,场中四惊,就连闻人简自己这一席的人也全都变了脸色,池月睁着大眼看向闻人简的背影,只见其岿然未动半分,似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王上!”庭君山声音中含了几分怒气,“妾家先祖与白泽族交好早已是陈年旧事,况且妾既为妖界王后,难道会联络外人来图谋自己的国家吗?妾若如此,又图地是什么!”  “自然……”白骨缓缓转头看向庭君山,“图的是孤王之位!自老容王开始,便处处压制着孤王,独断朝政。起初,孤王想着到底是受了你们庭家的恩惠,让让也就罢了!可时间越长,孤王越觉得,当年王后的什么情投意合,什么甘心下嫁,根本不过是当孤王为一粒棋子罢了!如今老容王尚未得到的东西,不正是要这个小东西来夺吗?”  白骨口中的小东西容王庭君仙突然怒吼一声,“白骨,当日是你害死我父亲,今日还有脸面在此说三道四吗?”白骨瞪圆眼睛,怒吼了回去,“来人,庭君仙口出狂言,忤逆犯上,即刻将他拿下!”好好的一场寿宴,转眼变成了宫廷政变,池月看着暴怒的白骨,无语地想,要不要一开场就放这么大的招啊。  眼见着装齐整的持刃兵士踏着有序的步伐进了殿门,尾殿一些朝臣贵戚大半吓地面如土色,不断地退后再退后。前殿的大部分人想来都是经历过风雨的,倒还面色如常。庭君山眯了眯眼,冷笑道:“原来,王上处心积虑,早就算计好了今日,为的就是拉我庭家下马,是吗?王上纵然不顾着你我多年的夫妻情分,难道连白空王儿也不顾忌了吗?”  “王儿是王儿,王后是王后。”白骨淡然地道:“王儿与我白骨同姓,我自会善待于他。王后若真是为了王儿今后计,此刻就当伏首认罪,免得王儿脸上难堪!”“父王!”白空起身跪在了中央,“求您不要如此冲动,母后到底含辛茹苦养大孩儿,这些年来在父王身边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王,您何得一时听外人之言伤骨肉之亲啊!”  眼见兵士走到近前,白骨一声令下,“将王太子拉开,将容王与王后拿下!”说着,白骨突然站起身一手擒向了身旁的庭君山,庭君山轻巧一掌将白骨拨了开去,然后站起身朗声道:“王上疯魔了!尔等还不助我拿下蛊惑王上的奸臣!”  庭君山虽未明言,但目光却是朝着远郡王浮剑瞅着去的,底下的庭君仙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白空,然后回身一掌向浮剑劈去,主座上的庭君山也向逃往阶下的白骨追来,顿时各方人马保着自己家主子混乱了起来,难免伤及无辜,于是又有更多的人参与了这场混战。  闻人简与墨施分别从容不迫地在己席上设下结界,倒成了这混乱不堪中的特别之处。池月满心无语地看着这一切,所以呢,到最后要怎么收场?而南帝与北帝既不表明立场,也不带他们离开,反而悠悠然在此作壁上观,又是什么意思?  白骨显然不是庭君山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庭君山给制住了,庭君山正要施禁咒,脱身而来的浮剑连忙将受制的白骨拨到了一边,然后迎上了庭君山的掌风,两人迅速纠斗在一起,很快打出了殿门。那边浮剑三子齐齐对付庭君仙一个,庭君仙的属下虽有上前相帮,但很快便被打开到了一边。  花绯抽出金丝斩,“大哥,三弟,你们去帮父亲!”说着,花绯将星星闪闪的金丝斩甩向了庭君仙,庭君仙变色避开,笑月眼睛亮了起来,蠢蠢欲动,闻人简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一道白光挡住了金丝斩的攻势,不止花绯睁大了眼睛,笑月的眼珠子也差点掉了下来,“怎么可能!白空年纪轻轻就到了斩云境!”  池月一头雾水地看向身旁的绿眉,绿眉会意解释道:“斩云境是妖界第五重灵阶。”池月总算明白了过来,其他的她记不大清楚,但妖界灵阶共分六境她还是记得清的,如此一想,这白空果然是极了不得的。绿眉又道:“白空王太子尚且小我百岁。”这下,池月惊地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倒是没问过绿眉有多大了,但绿眉尚且在第二重破土境徘徊,这差距,不言而喻了吧。  花绯虽握有金丝斩,但自身修为远远不及白空,也不能将金丝斩发挥到最大的威力。所以,白空只轻轻一推手中的白光,花绯便被一股极强的罡风扫了出去,直退到殿门口才堪堪稳住身子。若非有金丝斩挡着,只怕已是五脏俱伤,花绯恨恨地看了一眼白空,转身飞出了殿门。  白空收回灵力,然后缓缓沉气,随即又运起灵力,但这次威力十足,白空将渐渐运起的白色光屏向众人推了过去,同时白空的声音在空中朗朗响起,“尔等放肆,还不休手!”一来众人被白空这威慑之声给震到了,二来,白空的灵力实在高深莫测,刺儿头们也被逼地停了手脚,殿内渐渐安静下来。  白空转身走向瑟缩在角落的白骨,庭君山虽未对白骨下死手,倒也真伤了他,白骨抚着心口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目光看向缓缓走近的白空。白空在白骨面前几步处停下脚步,缓缓一礼道:“父王,若为妖界大计,还请父王即刻下旨,诛杀远郡王满门!”  闻人简与墨施各自散了结界,白空的话并未刻意放轻,是以前殿的大部分人都听到了这话,池月打了个寒噤,原来这位外表看上去斯文谦恭的王太子白空,却是个真真的狠角色!想起自己曾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就一阵后怕。他要对付自己,只要动半个手指头就绰绰有余了。  见白骨不说话,白空又道:“怎么,父王是受了重伤,说不出来话了?孩儿,替父亲看看吧。”说着,白空走近白骨,白骨却脸色发白地朝旁边闪去,声音急切地道:“他们已经被你们逼出去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见状,殿中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白骨为何突然是这般反应。白空却已经一手扶起了抖若筛糠的白骨,“父亲,您才是王上,孩儿怎可越俎代庖?”  说着,白空将白骨扶到了主座案前,然后缓缓下阶转身向白骨跪下一揖,“孩儿恳请父王拨乱反正,剪除奸邪,以安众心!”说着,白空伏首,殿内一些人跟着来到殿中央跪下伏首,“恳请王上拨乱反正,剪除奸邪,以安众心!”越来越多的人跪伏下去,满满一堂乞伏声。  白骨的目光只投在白空身上,声音有些发颤地道:“来……人!传孤王旨令……远郡王……意图谋逆,即刻……即刻剿除!”白骨话音一落,白空立即直起身子,朗声道:“王上英明!”说完,又伏了下去,殿内众人跟着高声喊了起来,一时殿内响声喧天,震耳欲聋。池月看着一副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白骨,然后又看了看神情自若的白空,奇怪了,明明是老爹,怎么怕儿子怕成了这副模样?  宴会很快散了,白空以王上受惊过度,改日再宴之说遣返了众人。返途之时,池月只见满山人影攒动,只怕上玉宫一场血洗再所难免。不久前还意气风发,咄咄逼人的白骨与远郡王一家只怕是再无翻身之日了。早闻妖后庭君山是个人物,不想其子白空更是个人物,今日之后,妖界上下,只怕再无人敢对白空王太子存有半分不敬了。  闻人简回到明月宫,就闻北帝墨施造访,闻人简淡笑一声,“有请!”不一会儿,墨施便独自进了闻人简的屋子,“不知南帝打算几时回程?”闻人简抬眼看向墨施,“北帝回北界,似与闻人道不同吧?”墨施看了一眼旁边的笑月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的身世非从我口中传出。”闻人简道:“我的身世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是与不是,有何值得计较。”  墨施道:“今日你我都瞧见了,那白空绝非等闲人物,此事还需速速禀报丰都大帝,以策万一。”闻人简淡淡一笑,“我自会禀报丰都大帝,北帝若心急,自可先回去禀报。”墨施深吸了一口气,“如今妖界已非安宁之地,为自身计,南帝还是尽快离开吧。”说完,墨施转身走了出去。闻人简斜睨着墨施远去的背影,脸色清冷无比。  笑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北帝所言也不无道理,咱们还是早些回兰泽宫吧?”闻人简垂了眸子,“不急!且看看庭家与白空的动静再说。”笑月颔首,随即道:“鬼帝,属下始终不明白,那白空不过五百年修行,何以灵力可以达到如此境界?”闻人简道:“不外乎两个原因,一,白空非是白空;二,有高人将一身修为渡给了他,当然,这绝非一件简单之事。”  笑月道:“可妖后也非等闲之辈,若亲儿已非亲儿,她岂会察觉不到?”闻人简道:“或许是后者,也或许,两者皆是。但凡一件事显露了出来,总会有蛛丝马迹。其实,由白空来执掌妖界未尝不是件好事,若还由白骨当权,以他的性子,迟早惹起两界之争来。”  笑月道:“可您不是说,之前的白空便已经让咱们不得小觑了,再换之如今的白空,岂非更加难以对付?难道不该趁其羽翼未丰之前斩草除根吗?”闻人简道:“只要他谨守妖冥两界的规矩,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极好。如若不然,我闻人简也不惧他,再难对付的人,终究也是有弱点的。”闻言,笑月垂了眸子。  闻人简看向笑月,“闻人秋尚之事查得如何了?”笑月连忙道:“之前一直不得空细问,属下这便去向阿月问清幽离记中所载之事。”闻人简颔首,笑月看向闻人简,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一礼退了出去。  “大哥,宴上那个盯着你看的侍者是谁啊?”池月一回到院子,便向空觉问道:“大哥认识?”空觉一叹,“与我有些渊源,不想他当真进了宫。”池月道:“这当中有何缘由?”空觉在一旁坐了下来,“我等同属下妖族,下妖族一到了足够的年岁,便由管着我们的差官分配我们去各处贵人府上当差,做些粗活。我的小妹春庭因性情聪慧,后被一位贵人看中带到了上玉宫当差。”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春庭入宫之前曾有一位心上人,便是你方才见到的侍者,他名映天。两人本商量着待春庭得宠些,便向主子求个恩宠成全了两人的婚事,哪知,映天一等再等,最终等到的却是春庭……突然发病而死的噩耗!”空觉面色沉痛,池月心想只怕春庭的死没这么简单。  绿眉在一旁道:“春庭果真是发病而亡?”空觉摇了摇头,“春庭本是一介下奴,千留与我们当差的地方相隔甚远,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春庭早已被烧烬……”空觉双手抱头道:“映天一直不相信春庭是突然病亡的,所以大闹了一场,惹怒了上边的管事,我们两个被狠抽了一顿然后赶出了上玉宫。”  “一来我没本事,二来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想查没能力,真要查也无从去查,我心中抑郁,所以偷溜出了妖界,一时犯下杀戒被锁入了三刑鬼狱,从此便与映天失去了联系。如今见他出现在映天宫,只怕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追查春庭的死因。”空觉摇头淡笑,“想不到我这个亲亲的大哥,反而不如映天一个外人!”  池月刚想上前安慰,就听笑月的声音由远及近,“想查出来还不容易?如今你可是我们兰泽宫的人了,要调查亲妹之死,只需鬼帝点个头即可,再以池月的身份去质问,还怕他们敷衍吗?”池月看向进门的笑月,“要重查此事固然不难,但要查出当年真相,只怕没这么容易了。”笑月道:“遣个南音给你,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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