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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做了个梦 202 你只想看我笑话而已

月亮不及你 魏予微 4329 2024-05-31 04:07
  不过,也仅仅是一个晃神,她就回了神。拽着他衣角的手往后一推,同时自己顺势往后退了一步,就离开了他的怀抱。  姜宁妤刚要开口,忽然手机震动了起来。她草草接起来,一道轻慢含笑的声音响起:  “这周五是ProfessorT的生日,不要忘了。”  纯正又熟悉的英式英语,冷不丁传入耳中,在安静的空气里激起异样的涟漪。  一瞬间,姜宁妤看到临栩月的眼神变了。  落地窗侧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开了,和风吹乱他前额的碎发,那双清冷的丹凤眼眸光晦涩,眉头微微皱起,冷酷而不快。  转瞬即逝的一个眼神,却让姜宁妤心头一紧。但她没表现出来,背过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点距离才低低开了口,“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我。”  “不要这么紧张。”那边轻轻地笑了,“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早就做了,不会放你离开。”  姜宁妤强忍着心底的厌恶反胃,淡淡说道,“你只想看我笑话而已。”  “那我成功了吗?”那边慢条斯理的,意有所指。  她“嗯”了一声。  那边的语气笑意更浓,“什么时候回来?”  玻璃的反光映出姜宁妤一瞬的冷眼,但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再说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一转身,发现临栩月坐到了沙发上,一脸疑惑,“谁的电话?”  瞧不出先前表情的一丝端倪。  姜宁妤敛眉了一瞬,又抬眸,直直地看着他说,“伯顿威尔。”  “他找你干嘛?”他露出了很自然的疑惑,“什么看笑话?”  她拧了下眉,没法从他的脸上捕捉到蛛丝马迹,便按了按额角说,“周五是我一个音乐学院老师的生日,我本来要为她庆生的。”  “我们可以一起去啊。”临栩月说着,就拿手机查起了机票,“我签证还没过期,你老师周五生日,我们周三过去,周日回来?”  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姜宁妤连忙按住他的手,“太折腾了,明年再说吧。”  她推脱,他也没坚持,只是说,“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出车祸了。”  她一愣。  他非常认真地说道,“在和你打电话。你生气搬出去住,我想着要怎样让你回来,分神了。”  “……”  姜宁妤突然又对自己刚才冒出的判断不自信了。  踌躇间,男人突然“嘶”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头说,“不行了,难受。”  她无暇再想,连忙过去扶他,“去房间躺会吧……小心。”  临栩月顺从地起身,走路却踉踉跄跄的,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姜宁妤吃力地把他搀回房间,后背都冒出了一层汗。  他的房间一切如旧,只有打地铺的床垫不见了。应该被阿姨收起来了。  可除此之外,一点同居的痕迹都没有。少了她的东西,却没有其他女性的物件,床头连张合照都没摆。  姜宁妤没刻意去看,但一眼拐过去,就感觉到了不同。分明在她死缠烂打住进来前,他床边还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放着何蓁的照片。现在反而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万一她订婚是为了气你呢?  ——你当拍电视剧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哪会幼稚到这个地步,把订婚当儿戏?  与肖翌的对话历历在目,此时此刻忽然想起,姜宁妤猛地意识到,自己又在不自觉地搜寻他不爱另一个人的佐证,暗暗警醒。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姜宁妤说着,就想离开这个令她心烦意乱的空间。但一双胳膊忽然从后面,圈住了她的腰,顺势一带,便轻轻松松将她带上了床,拥进怀里。  “陪我睡会,再一起出去。”温热的吐息喷在她的后颈。他的一连串动作太自然,可姜宁妤身子都僵硬了,像条被定住的蛇,好半天才把翘在半空的双脚放了下来。  她不敢回头,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怕想错了。怕真的刺激到他。  心跳密密匝匝。被褥上清爽干净的味道。她神经紧绷了一会,竟真的起了睡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明明入睡前还很放松,却做了一个坠落深渊的梦。  仿佛回到了那段噩梦一样的时光。  ……  四周白花花的水泥墙壁,阴霾的昏暗光线,浑身的关节都像要爆炸一样的强烈疼痛,眼睛无法完全睁开,满嘴都是浓重的血腥气。  凌冽的疼痛和沉重感告诉她,她还活着。  但她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一束刺眼的白光忽然照进她的瞳孔。然后一个棕眸棕发的鹰钩鼻医生映入了眼帘。  “这是脑损伤引起的意识障碍。继续注射10毫升曲克芦丁脑蛋白水解物。”  “盐酸纳美芬6毫克静脉滴注,注意观察有无感觉缺失。”  “吉雷医生!她癫痫发作了!”  “别慌,正常的药物副作用。注射神经保护剂,继续观察……”  手足痉挛,口吐白沫间,姜宁妤听到耳边有陌生的语言在说话。奇特的是,她听得懂。  浮浮沉沉的意识里,她整个人都打上了石膏,固定在病床上。粉碎性骨折的地方做了手术,钉了钢板。痛得死去活来,却动弹不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意识清醒了。她想起了自己是谁,为何在这里,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  拆掉满身石膏和钢板,姜宁妤浑身都轻了,可整个人却近乎瘫痪。一年没动弹过,她身上的肌肉基本都萎缩了,整个人干巴巴的,抬一下手都觉得无力。  于是又一年半的艰难复健,她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  但这一年半,她如同被幽禁了一样,毫无人身自由。偶尔有那么两三次,她悄悄问其他病患家属借到了手机,打给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却从没接通过。  她焦灼又煎熬,想逃却没办法逃。直到某天,一个高大的保镖闯进来,不顾她大声呼救,将她扛到肩上,塞进车里,最后将她带回了长岛的别墅庄园。  栽满了葡萄架的庄园,环境优渥,富丽奢华。姜宁妤对这个噩梦般的地方再熟悉不过。偌大奢靡的卧室空无一人,但窗户是开着的——正是她当初跳下去的那扇窗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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