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不停地按动按钮,不知不觉这一批两百多头牛就全部被干掉了,但是现在下班时间还没到,方修还得继续工作,放下电击器,开始和其它工人一起操作扯皮机剥皮,然后把牛挂起来放血、割去前后脚,剖腹摘除内脏、胴体修整、劈半、分规格、分割、剔骨、修整、计量、包装。 这项工作可以给方修带来每小时11美元的收入,按照美国的薪酬标准,屠宰工前三个月起薪是11到14美元,如果表现较好,转正之后是15美元每小时,每周5天工作,正常工作8小时。 想到这儿方修再次忍不住骂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是煞笔,他在魔都的时候靠着家里的关系找了份很轻松的工作,每天待在开着空调的写字楼里,随便糊弄两三个小时就把工作干完了,剩下的时间随便摸鱼,每个月轻轻松松就能拿到两万多块,不管从那个方面看,留在魔都都比来这好得多,但他就是要润。 结果到了美国才发现,他之前那点糊弄人的工作能力压根就找不到工作,最后还是托了中介才找到这份又脏又累的工作,或许是工作太累没扛住晕了过去,才被方修趁机夺舍,这倒是何苦呢?方修实在是想不通。 这份工作的劳动强度着实不小,那么重的牛要挂上挂下,切割出来的大块牛肉也要人力搬运,美国人很少有愿意干这个活的,所以来这里工作的大多都是新移民或者干脆就是走线黑到美国来的。 方修有正式的美国身份,要比其它工人稍微强点,到了下班时间就能走,那些还未成年的童工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多是从危地马拉等中美洲国家偷渡进来的,因为害怕被驱逐出境,所以只能忍受工厂的压榨,每天工作时间长达十二个小时,也享受不到周末休息的待遇。 很多人都被繁重的劳动和化学药剂损害了身体,方修以自己修行魔道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些孩子大多已经落下了病根,就算日后能从这里出去,这些病根也会纠缠他们一辈子。 “方,你打算下班去干点什么?我知道一条街,最近来了些很不错的姑娘,不如我们一起去嗨皮嗨皮?”更衣室里,墨西哥小哥埃克托-内格雷多一边换下憋闷的防护服一边问道。 他也刚来这家工厂不久,厂里的老工人昨天把他和方修堵在角落,打算敲诈他俩,方修可不惯着他们,尽管他现在连炼气期都没到,可魔门也有修炼拳脚功夫,轻轻松松几下便把那些家伙赶跑了。 在他揍那些人的时候,埃克托-内格雷多看得两眼放光,嘴里不停地嚷嚷着奥买糕、拆你死空夫、杰克成之类的话,龙哥在墨西哥也是拿过两千多万票房的,在当地有不少粉丝,埃克托就很沉迷他的作品。 经过了这件事,埃克托便成了方修的小弟,上班的时候勤快地给方修打下手,下班后也想跟在他屁股后面混。 “我特么的没钱!”在魔门混了这么多年,方修对这种事情也没啥心里抵触,而且他还从合欢宗那里偷了一部《阴阳交欢大乐赋》,里面全是各种双修功法,和这些妹子来上几发还有助于修炼。 至于常人担心的艾呀、梅疣事啦之类的问题在他这儿是不存在的,因为《阴阳交欢大乐赋》里面详细记载了分辨双修对象状态的技巧,只要看上几眼就能知道这妹子是否安全。 奈何方修现在口袋里压根就没几个钱,而且双修功法对妹子的质量也是有要求的,虽然不至于每个都要求是处女,但那种每天接客两位数的站街女显然不符合要求,所以他果断拒绝。 “好吧。”埃克托倒是想说他请客来着,然而他也刚来,口袋里同样空空如也,实在是请不起。 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血气,俩人一起出了工厂在路边的公交站台等候,等了许久,才登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公交车。 近些年来美国的公共交通越发衰落,城里的地铁年久失修,郊区的公交车更是如此,不仅车次数量急剧下降,车况也越来越差,但方修和埃克托都没得选,工厂不提供住宿,他们自己没车也打不起车,那就只能忍着了。 路上经过埃克托所说的街道,两边果然站了许多衣着清凉的女菩萨,看她们肤色,应该是以南美裔或者非裔为主,中间夹杂着少许白人和亚裔,至于质量么,方修只扫了一眼就直接扭过头去。 进入市区后不久,方修又看到有人在街上游行,牌子上写着争取堕胎权的字样,最近一些政客又开始炒作堕胎是否合法的问题了。 方修是支持禁止堕胎的,这样他就可以偷偷开黑诊所帮人堕胎,顺便搜集炼器材料,给自己炼制几把诸如九子阴魔剑之类的法器。 剖腹取婴在仙侠世界可是莫大的罪过,然而要是等禁止法案通过的话,自己帮美国人堕胎,不光能弄到炼器材料,他们还得给咱钱,还得感谢咱呢! 方修不由得再次感慨,美利坚真是修魔圣地啊!这次穿越赚大了。 等到了墨西哥裔聚集区,埃克托先下车了,下车之前还邀请方修去他家吃墨西哥美食,方修对塔可和玉米饼都没啥兴趣就拒绝了。 坐着公交车继续前行,然后终于来到了无数润人抵达美利坚的第一站——丁胖子广场! 下车后往自己的住处走去,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这儿花了八百美元一个月租了租了一间分租房,其实就是两室一厅里面的一间卧室而已。 这样的房子按照行价只需要五百美元,奈何在外面总会遇到老乡见老乡背后宰一刀的事儿。 整租下这套房子的老润人欺负他初来乍到不懂行情,便狠狠宰了一刀,而方修也没熬到发工资的时间,就只能先将就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方修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然后忐忑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