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彭大生对韩青屈服的消息,就传遍了春城的上层社会。 “他妈的彭老虎,明明是他说要硬气点,两边都不站队,等李谢两家和韩青决出胜负,再选边,获得更大的利益,他竟然转眼间就投敌。” “太阴险了,你们说彭大生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他怎么会突然选择韩青。” “管他呢,我们坚持我们的,别看韩青好像起势了,但是,李家后面的人都没出手呢,我们急什么。” “我老费在这里明说了,绝对不会动摇的,后天皇记的宴请,我是不会去的,你们谁爱去就去吧。” “我老毕也是……” 春城其余几个家族的话事人,举办了视频会议,对彭大生表示了强烈的愤慨和谴责,并且再度重申了自己的立场。 …… 大牛西装革履,神情却有些紧张,他不由扭头,看向了不远处一个手里拿着气球的比卡丘。 比卡丘里面,是韩青。 为了大牛的表白,他也是操碎了心,不惜穿起了这玩偶装。 就在这时,一辆奥迪R8开了过来。 从车上,下来了两个女子,皆是气质高雅,而其中一个穿着米白连衣裙的,更是风华绝代。 韩青愕然看着这穿着米白连衣裙的女子,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云楚楚。 云楚楚旁边,则是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子。 女子看到不远处西装革履的大牛,不由一怔。 “薛雪,又是追你的狂蜂浪蝶?”云楚楚笑着问,她之前虽然在房管局见过大牛,但注意力从未放在他身上,而且当时的大牛的衣着和气度,与现在也不可同日而语,也就没有认出来这是当初跟在韩青身边的人。 薛雪却没有回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大牛。 云楚楚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恍然。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了一边。 也在这时,大牛紧张地走向了薛雪,然后手从后面拿出,取出了一束鲜花。 “薛雪,我……我喜欢你。”大牛结结巴巴道,脸色涨红。 薛雪神情复杂,叹道:“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现在要结婚了。” “薛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之前我不敢说,是因为我配不上你,但我兄弟告诉我,这世上没有配不配,只有喜不喜欢。”大牛大声道。 “即使你会因为这样,变得一无所有,你也不后悔吗?”薛雪问。 “不后悔。”大牛坚定道。 “那好,你带我走。”薛雪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大牛狂喜,一把拉住薛雪的手,上了自己的车,绝尘而去。 一旁的云楚楚,完全呆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这闺蜜会这么疯狂。 薛雪的家庭,虽然不算什么大家族,但在文艺界也是颇有地位的。 而她原本要嫁的人,也是很有实力的,按辈份,是写意画派罗大师的徒孙。 只是很快,云楚楚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羡慕。 “如果……我也能这么勇敢就好了……” “如果……那个人,也能如此义无反顾地抓着我的手就好了……” 云楚楚自言自语,然后,她咬了咬下唇,用近乎呢喃的声音道:“如果……他此时此刻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相信这是天意,我就有一个理由不顾一切……” 就在这时,一只比卡丘突然出现在云楚楚的面前。 云楚楚愕然抬头,双目由惊喜到失落,随即自嘲一笑。 比卡丘将手中一把气球的线,塞到了云楚楚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开。 云楚楚怔怔看着比卡丘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韩青那天萧索离去的背影。 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追上去,掀开比卡丘玩偶的脑袋,看看里面那个人的长相。 但她刚刚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比卡丘转进了一个商场,然后失去了踪影。 …… 秦风独自一人,坐在了街边的大排挡,点了一些烧烤,几瓶啤酒。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每次都是大排档,我已经吃腻了。”一个打扮时尚,头发染成酒红色的年轻女子正对一个男人大发脾气。 “珍珍,你别生气,等我赚了钱……”那男人急忙道。 “你什么时候能赚到钱?三年,五年,十年?别说你一没本事,二没背景,就算你真能十年后赚到钱,但女人的青春又有几年?郝建,我累了,我们分手吧。”女人不耐烦地说道。 “珍珍,你相信我,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你不要离开我。”叫郝建的男人哀求道。 就在这时,一辆奔驰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大肚油腻中年男。 “珍珍,还没说清楚吗?”这中年男开口道。 “亲爱的,已经说清楚了,我们走吧。”女子嗲声嗲气道,上前挽住了中年男子的手,明明她穿着高跟鞋都要高出这中年男人一个头了,但却做着小鸟依人状。 郝建悲怆地看着自己付出一切的女人,跟着这中年男子离开的身影,突然捧着心口,吐出一口鲜血。 “谁能帮我教训这对狗男女,我愿付出我的一切。”郝建对着天空惨然道。 原本冷眼旁观的韩青,突然惊咦了一声。 他发现,这个可怜的男人在说出这句话后,身上竟然凝聚了常人看不到的执念。 “执念出,功德现,这下我突破到炼气七层的契机有了。”韩青有一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功德是一种无形之力,能护身驱邪不说,对修士的作用,是能一定程度无视修行瓶颈和桎槁。 韩青站了起来,走向了那对男女。 “美女,你长得很适合我的审美,能交个朋友吗?”韩青微笑着对那个叫珍珍的女子道。 说罢,他拿出了库里南的钥匙,按了一下,不远处的库里南顿时闪烁着灯光。 “劳斯莱斯库里南!”女子惊呼一声。 那个中年大肚男,脸色则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