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是怎么了?” 看到风清世负气离开,虞婉尘瞪大眼睛,不解其意。 “风大公子对我在鉴宝会开启前的各种承诺,素来不看好。” 左宾摊了摊手,又道:“或者,他就是想看我在鉴宝会上,能露出多少马脚。” “哼、”聪明千金傲娇地拍了拍胸脯:“左公子想做什么,你的忙,本小姐帮了。” “或许,此事由虞小姐相助正合适。” 左宾略作沉吟,他道:“我需要知道南省上官执文和台省蒋姑的所有消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想要在鉴宝会上胜出,就必须了解这两位年纪不过三十,却拥有百分之百鉴宝胜率的天才。 虞家作为文玩大族,他们获取信息的过程,自然要比自己方便得多。 “可以啊!” 虞婉尘也从风清世那儿听过这二人,知道他们对左宾是颇具负担的隐形威胁,便一口答应,话罢,小美人儿前倾娇躯。 “那…左公子的报酬是什么?” 虞婉尘欲语还休。 水货给了她一个脑瓜崩:“这不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等消息到了再说。” 话罢,左宾起身抻了个懒腰:“感觉气机有要衍生出来了,不行,得赶紧回去休息了。” 左宾直接闪身溜走。 身后,虞婉尘瘪着小嘴,一脸幽怨。 回到后堂,左宾就对八手老五发出命令。 “老五,接下来你不用守着古殿了,去南省查一下上官家族有个叫上官执文的家伙,再东渡台省,查一下蒋家有个叫蒋姑的女人。” “尽量往深了查。” “明白。” 特制手表里,传来老五的回答。 倒不是左宾不相信虞婉尘和虞家的办事能力,实是若非仔细调查,这种大家族对家族天才的保密性极高。 能查出来和查得多与少,是两回事儿。 “掌柜哒,今天晚上你怎么没去那边呀!” 左宾双腿作枕,躺在大床时,黄杨月牙梳奶声奶气问道。 “去那边?哪…你说虞小姐那儿啊!” 左宾反应过后,翻了个白眼:“小小年轻不学好,怎么净打听这些事儿了?” “略略略、” 月牙梳奶笑,示以抗议。 “实话说,昨天我是真想脱了裤子做狼的,可气机被日月荒珠吞噬后,我直接睡过去了。” 说到这儿,左宾蹙眉道:“莲花姐姐,你见多识广,能估摸出日月荒珠什么时候,才能挣脱封印吗?” “不能。” 莲花盏传来空灵声音:“我存在的岁月虽是不短,但掌柜是在拿日月荒珠与我对比。” “若非稚川大哥所讲,我都不知此物,又如何能断其能力?” 它又道:“不说日月荒珠,便是这枚血凰扳指,我也无法断其一二。” “唉~” 莲花盏话落,左宾悠然叹息。 他手中文玩颇多,有与文玩沟通的玄异能耐,看起来自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古液、日月荒珠、血凰扳指随便搬出一个,就不是千年以降的历史能消化的。 到了何时,他才能将这些秘密解开? “不过…稚川大哥有个猜测是对的。” 这时候,莲花盏道:“日月荒珠的确可以掩盖世界一切气息带来的压迫感。” “只要掌柜出现在我百米范围,血凰扳指对我的古气压迫感,便会消失。” “是哒,我们也感受不到啦!” 梳簪姐妹高兴附和道。 左宾一挑眉:“这个…它都被封印了,还能发挥作用?” 莲花盏解释道:“只是封印,并非毁灭,既然存在,它就拥有属于自己的威势。” “这样么。” 左宾缓缓点头,这个道理,他是要认的…夏国的贪官污吏,很少有去橘子洲头的。 “睡吧,接下来解决掉秦太门的屁事儿,就可以静等鉴宝会咯。”水货喃喃道。 …… 是夜九点,陆程霜提着左宾准备的宝箱,风风火火进门。 “气死我了。” 先前在外面胡吃海喝一顿,心情还是不见好转的正义使者懊恼道:“霜儿预感,周昆失踪,九成九都是左宾那王八蛋做的,可他就是不承认。” “父亲,你说有什么法子,才能将他绳之以法啊?” 正看电视的陆午泽笑道:“证据啊,这是什么?” 望着女儿放在茶几上的箱子,陆午泽转头扫了眼女儿。 “哦,左宾给你当账的东西。” “当账?” 陆午泽嗤声一笑:“那小子。” 陆母皱了皱眉:“哎哟,那小子也太不会办事儿了,哪有让霜儿直接将东西提回来的。” 陆午泽没在言语,他打开两层箱子,看到是一块儿清洗之后又润色过的乾隆端砚,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虽说底款‘清乾隆制’四字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可砚纹为蟾,制式工整,品相绝对在上乘之列。 “嗯?这是古法徽墨?” 陆午泽又嗅了嗅一旁墨块,他端详过后眼前一亮。 “这东西…” 陆母面露担忧之色。 “收藏之物,但市场价值不算高。” 陆午泽笑着道,拿着手提箱里的内置木盒便上楼了。 “父亲。” 适时、陆程霜突然叫住陆午泽:“左宾说了,他昨天替爷爷验画时拔了个钉子,这应该就是你动黄叔的理由吧。” 楼梯处,陆午泽皱眉道:“霜儿不是不喜欢你黄叔和他家小子嘛!” “他们倒无所谓。” 陆程霜道:“我的意思是,左宾又是救你,又是为爷爷了结心结的,你是不是…以后就不打算对他出手了?” “还得看霜儿的证据呐!” 陆午泽笑了笑:“父亲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浙省的天消失在书房拐角,陆程霜无奈撇嘴,一旁陆母见状,玩笑道:“霜儿是担心,还是希望你父亲这么做呢?” “当然是、是希望父亲这么做啊!” 陆程霜梗着脖子道:“那家伙为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他就该被关进牢里。” 如是说着,看到母亲身上还在她脸上停留,陆程霜吞了吞口水:“母亲,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陆母摇头一笑:“希望你真是这么想的吧。” “那,那还能有什么啊?” 陆程霜越说,声音越小,她最后一拍沙发:“啊~烦死了。” 正义使者气冲冲上楼。 身后,陆母面露担忧,一声轻叹。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