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色之徒…陆程霜心头冷笑。 在她看来,左宾这句话与寻常男生对她说的‘你和我前女友长得好像’是一个道理,这一类人,在她看来,统统该打入垃圾人行列。 “所以,不管人家怎么解释,左老板始终不信,也始终不愿给人家一个机会,是吗?” 最终,陆程霜泪眼婆娑地垂目望着地面,香肩一抽一抽。 一哭二闹三上吊,进度已经来到三分之一了…左宾心笑,他要是开这个口子,恐怕这顿饭没吃完,警安局的扣押车就来到宴西湖门口了。 “先吃饭吧,毕竟这顿饭也不便宜。” 左宾一笑,握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关键是陆程霜的底线也忒高了,从进门到现在,这女人光顾磨嘴皮子了,就…一点儿肢体表示都没有。 这算哪门子色诱? “算了,左老板迟早会明白人家的忠心的。” 见左宾心思已经扑在美味可口的饭菜上了,这两个月净和减肥餐打交道的陆程霜,一时间也有些嘴馋。 她先把话题兜回来,其他的等吃完饭再说。 …… 搞笑的一幕发生了,先前还可怜巴巴,走投无路的陆程霜,和已经对女人知根知底的左宾,在餐桌上就这么风卷残云起来。 饭程卷到一半,左宾松了松衣口,他按下桌上招呼铃,之前先前端上饭菜的旗袍服务员缓缓进门。 左宾没有转身,轻笑说道:“吃得有点儿热了,麻烦开一下空调。” “热?热就对了。” 怎料左宾话罢,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冷笑声。 闻言,左宾心头一紧,他连忙转身,这时他才看到取下口罩的女子面容。 然后…他的心瞬间凉到谷底。 虞婉薇。 “婉薇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左宾连忙起身,将陆程霜护在身后。 没有气机的他,可不是虞婉薇的对手,他堪堪自保已是极限,虞婉薇要是对陆程霜动手,他是没一点儿办法。 “放心,今天我不是找你动手的。” 虞婉尘坐在餐桌旁,她翘起嘴角,充斥着冷笑:“两位,是不是越吃越热啊!” “你、你在饭菜里下了药?” 左宾心头一寒,他转头望向陆程霜,发现陆大美人也脸色微红,眼神迷离。 “婉薇姐,我们的事儿私下解决,可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水货急声道:“她的家族在整个浙省,没有一个人能惹得起,你这…”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虞婉薇不咸不淡道:“之前我说过,让你和小妹分开,你偏不,所以…我只能出手助你一把了。” “菜里面是阿乌散,国外特制的一种无解春药,服下之人若是半个钟头内没有得到释放,嗯…” 复仇者耸了耸香肩,道:“下场只有急血性猝死,无一例外。” “左老板,你、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左宾身侧,正义使者听到虞婉薇解释后,第一时间不是花容失色,而是震惊左宾先前所言。 “废话,除了自身有大背景,哪个警安敢只身毫无压力来我古殿,还来得那么频繁。” 左宾有些急躁,他话落后又央求起复仇者:“婉薇姐,我和虞小姐的事儿,你要是真的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想别的解决之法。” “求求了,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要不这样…” 左宾半跪在虞婉薇面前,他道:“你将解药给霜姐就行,你想给刀凤报仇,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嗯?” 水货面红耳赤地说话时,虞婉薇似是看到什么,她一脚将左宾踹倒在地,旋即取下他的特制手表。 “‘十龙卫’那些家伙给你特制的吧,就先放我这儿了。” “你干什么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乌散的作用,看到虞婉薇将左宾踹倒在地,陆程霜连忙上前搀扶起左宾,奈何此刻身子骨发软,她实在没有多少力气。 值时,虞婉薇翻手取出一件袖珍金属检测仪,她在陆程霜身上扫了扫,听到胸前声响,细细看去,随即撤下陆午泽为女儿安装的心率监测器和定位仪。 “高精尖的好货啊?” 虞婉薇瞧了瞧外壳是水晶钻的仪器,而后贴在自己胸前。 “你们就磨蹭时间吧,要么你们都死在这儿,到时候宴西湖负全责,要么…” 说话间,虞婉尘又给左宾扔来一串钥匙:“开后门这辆车,随便去个酒店。” “放心,我只是担心这女人家里的轿车有定位器,可没闲情雅致看什么现场直播。” “虞婉薇,你、你这么做,到时候陆书记发起火来,就算虞家都未必能、能承受住压力。” 左宾喑哑怒吼道:“你真的不在乎虞家人的死活吗?” “承受压力是大了点儿,可他们又死不了。” 虞婉薇柴米油盐不进,她单手托腮,安静打量着二人,似乎想看看这二人究竟选择死,还是选择妥协。 “但霜姐是无辜的,你有什么火气冲我来啊!” 左宾艰难站起,冲向虞婉薇,又被女人一脚踹开。 “无辜?无辜她在包间色诱你?” 虞婉薇嗤笑:“白送你一个大美人,偷着笑吧。” “左、左老板,我们不用低三下四求、求着她。” 正义使者这时候发话了,她道:“我、我知道哪里能找到阿乌散的解药。” “解药?” 虞婉薇视线投向陆程霜,二女对视,最后,陆程霜迷离的眸子率先转开。 似乎有些心虚。 “真、真的?” 左宾努力瞪大眼睛。 “警安局关于各种毒药,有、有备案。” 陆程霜像是下了某个重大决定,她缓缓点头。 “赶紧走。” 左宾闻言,不再和虞婉薇纠缠,车钥匙交给陆程霜后,水货便握着正义使者手腕,两股颤巍地出了门。 左宾并没有看到,他先出门口后,陆程霜将车钥匙又扔给了虞婉薇。 …… 十数分钟后,在出租车师傅娴熟车技下,二人按照陆程霜说的地点,来到终点站。 此刻,二人难得保持最后一点儿清醒意识,脸色醉红的左宾望着四周,这里分明是一处别墅区。 眼前他们就站在一处别墅院门前。 “这、这是哪儿?”左宾愣了愣。 陆程霜无力紧攥的粉拳缓缓松开。 “我家。”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