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373 集体决策,我习惯了
郝主任看着周从文,有些无奈。 “我听说在二院,张友被周从文训的跟孙子一样?”那名主任小声说道,“仗着有黄老背书,做事情一点顾忌都没有。他现在太嚣张了,难怪惠主任不高兴。” “别这么说,前几天小周教授刚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郝主任把自己遇到的事儿和心脏里落了导丝的事儿简单快速的讲了一遍。 那名主任一怔,不过很快醒过来,摇头道,“怎么说都是你们胸科的病,周从文不可能做不好。我不是说他水平不够,人家是世界第一,黄老再怎么想要扶他上位,也得有真本事么。“ “可现在林院是疑似脑梗,周从文跟着凑什么热闹。这事儿跟胸外科就没半毛钱的关系,你说呢郝主任。“ 郝主任想帮周从文说句话,但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们说的有道理,神经内科的病和小周教授有什么关系!和胸外科有什么关系!! 唉,还是太年轻,愿意显摆自己,不管什么科室、不管什么专业,他都要出头说两句。 这回可好,做了手术,结果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样真的不好,郝主任看着周从文,轻轻摇了摇头。 周从文眯着眼睛看惠主任,把惠主任看的发毛。 惠主任是真怕周从文发难。 周从文一米八七,惠主任一米六七,差了二十公分,一個低头俯视,一个要昂头…… 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一个五十多岁,年老体衰。 惠主任觉得周从文是在用身高和年龄优势来羞辱自己正在他要暴起发作的时候,周从文忽然笑了。 “惠主任,对吧。“ “怎么?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惠主任昂着头,死死的盯着周从文的眼睛。 “诊断结节病,治疗也没什么难的。”周从文淡淡说道 “诊断明确?开玩笑!”惠主任鄙夷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这个诊断。“ 周从文嘴角讥诮的笑容浓郁。 “再说,要是诊断明确,找这么多主任来干什么?”惠主任实在忍耐不住,开始发难。 “哦,这是出于对一院各位主任的尊重。”周从文笑道,“在保健组,所有决策都是集体决策,习惯了。“ 惠主任、院办谭主任以及周围听到周从文这句话的所有人都怔住。 一切发难都被周从文直接击碎保健组,在座的众人没一个有资格进保健组。谁特么都不知道保健组是怎么运行的,也没有人知道周从文说的对不对。 集体决策? 为了照顾医大一院所有主任的面子? 惠主任愣了不到一秒钟,马上就被周从文气笑了。 “我要是你就不会笑,现在笑的越多,之后就越难堪。”周从文微笑看着惠主任,居高临下说道,“你有诊断么?连结节病都不知道是什么,身为医生还有脸笑…" 恬不知耻四个字周从文没说,可这四个字却已经重重的砸在惠主任的鼻子上, 把他砸的鼻血直流。 你…… 惠主任刚说了一个字,周从文转身敲了敲黑板,“大家安静一下。“ 办公室里的吵嚷声马上低了很多,众多目光落在周从文的身上。 “林院长的基础情况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我现在根据造影时候的影像以及相关的检查说说我的判断。“ 院办谭主任拉着惠主任坐下。 惠主任斜睨周从文,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带着满满的不服气与不屑。 “首先,我说我的诊断。” 周从文说完,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结节病。 办公室里刚刚安静下去,随着周从文写下这个诊断后,便开始哗然。 “按照正常流程,我说诊断和诊断依据以及鉴别诊断,大家要是没有意见的话,就按照我的治疗方案进行。”周从文扫了一眼在座的主任们,用平淡的口吻说道。 “这是什么?”一名主任小声问身边的人。 “不知道啊,周从文不会把肺小结节扩大化了吧。我听说他一年要做几干例肺小结节的楔切手术,是不是做魔怔了。” “谁知道,看着是真不靠谱啊。这是诊断么?这是检查结论才对吧。“ 听着主任们的议论,周从文摇了摇头。 “结节病是一个比较罕见的疾病名称。” 周从文解释道。 “结节病是一种非干酪样坏死性上皮细胞肉芽肿炎症性疾病,病因不明,以侵犯肺实质为主,并累及全身多脏器,如淋巴结、皮肤、关节、肝、肾及心脏等组织。 临床经过较隐袭,病人可因完全性房室传导阻滞或是充血性心力衰竭而猝死, 甚至以猝死为首发症状。” “患者…林院长的情况还算比较幸运,只是有脑梗的症状。“ “经过介入造影检查,没有发现脑梗,在C臂移动的时候,我看见光影像留下几个胸部的图片,判断患者肺尖部和纵隔有小结节。“ 惠主任的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他翘着二郎腿问道,“周教授,您的意思是因为肺部长了小结节,所以导致林院长有脑梗的症状?“ “轰~” 惠主任的一句话就像是石子扔到小池塘里,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肺部的小结节和脑梗有关系么? 这是两个器官好不好,林院长是很典型的脑梗症状,即便是造影或是CTA没有发现明确的脑梗,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要按照脑梗进行治疗。 之所以还没影像学的表现,是因为发现的太早,栓子微小。这时候进行溶栓治疗,几乎不会留下后遗症。 而周从文竟然从肺部小结节胡诌八扯,生硬的联系到脑部的神经症状。 在座的都是主任,最基本的常识判断,周从文说的话没有一点理论依据。 “他是疯了么?还是指鹿为马?”一名主任错愕的和身边的人交流。 “不知道,是欺负咱们呢么?肺小结节和脑梗的神经症状有联系么?我怎么不知道。” “真特么的,我受不了了。谁把他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