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哪?” 江弥声清楚周应淮不会回家,应得坦然:“回江南水岸,我的车还在滨海那边,你待会去帮我取一下开回江家。” “他都这样了,你还回去?” “他不住那,平时都是我一个人。” 说这话时,还有些苦意。 许听然深深看她一眼,提起的话咽入肚中,说:“你离了他,有得是青年才俊要,明儿个我就给你物色一个。” 许听然说得很认真,也确实有这实力。 她男人沈却圈子不小,都是高阶层的世家子。 不说像周应淮这样的,但也都是个顶个的身家不菲。 “得,你还是自己慢慢享用吧!” 经历一劫两年,江弥声得出一个结论:越好的人家越难伺候。 “那你两什么时候办手续?定下来没有?” “还没,我在等他那边通知,越快越好吧!” 江弥声没什么力气,聊得也是兴致缺缺,神情恹耷。 许听然把她放在江南水岸,调转车头去滨海拿车。 江南水岸的房子很贵,落座在岄府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上,算是本市最有名望,年代最久远的楼房。 能住在这里的人,不是权贵就是名家,连有钱都难买到。 江弥声听说过,这套房曾经是宁悦跟周晋安结婚时,周老爷子派的。 楼前是一片高耸入云的树,侧面临湖,自然的人工湖打理得很好。 但江弥声不喜欢,她总觉得屋内阴沉沉的。 门拉开,一道冷沉的气压侵袭而来。 男人宽肩窄腰,裸露的上截身撞入了视线。 周应淮赤脚踩地,腰间是条西服裤,双腿笔直的站着,腹部往上成块的结实腹肌,看得人血脉偾张。 但江弥声无心欣赏。 前后不过三秒的光景,她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的走进了门。 换鞋时,刻意压制得没有半点声响。 “我们谈谈吧!”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要是想跟我说搬家的事,现在我就收拾行李打包离开。” 江弥声从不这样跟他讲话,以前都是文静清雅的。 他便一直以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我会收拾得干干净净,绝对不会妨碍到你跟庄小姐的新生活。” 她边说边走,擦肩而过时,周迎淮一把拽住她。 江弥声当即手肘一拐,撞到他胸口上。 鼻尖疼麻了,怒火上头:“周应淮,欠你的我也还清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还不够解气,想让我走投无路?” 江弥声:“要不你把我掐死得了,或者把我从这里推下去。” 他却松开了她。 周应淮今年30岁,恰好是一个男人最为好的年纪。 而立之年,风华正茂。 身边的女人走了一茬接一茬,前仆后继。 而她25岁的人生,过得狼狈不堪,任人拿捏。 他薄凉的唇角一抹讥讽:“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做好了,我可以撤销这件事,往后你在律界该怎样还是怎样。” 刚才,江弥声激动得险些都要哭出来了。 闻声眼球微动,意外加警惕。 周应淮重新问了一声:“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收敛情绪,权衡利弊之下:“什么机会?” 江弥声看到周应淮拿起沙发的衬衫往身上套,他说:“明天晚上妈跟我吃饭,你和我一块过去,她想见见你。” 这才像他的性格,有求于她才肯松口。 江弥声也多亏了宁悦想见她,否则这事没个完。 前程的事算是保住了,心下多少宽慰几分:“晚上几点?我得抽空。” 周应淮看了她一眼,明显是有些嘲讽。 江弥声自证说辞:“明天我约了许听然,你这边临时要约,我总得安排好时间,免得两边拉不开身。” “你那个暴发富闺蜜?” 周应淮眼底一如既往的冷淡如冰。 其实,她身边的人他还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听人提及。 许听然父亲前些年靠着国家扶持房地产,投机取巧的赚了一笔钱。 在外人眼里,她家就是暴发户。 “嗯。” “你这个闺蜜名声可不太好。”冷哼声打周应淮鼻息吐出。 “周总名声在外也不好,人都说你薄情冷血,身边女人一茬一茬的换。” 江弥声跟他待一块的时间少,但不是一无所知。 她偶尔也会翻翻娱乐报刊。 每回都能意外的发现他的身影。 “是吗?”周应淮面不改色的:“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