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项宇也有些担心会被人觊觎,但转念一想,在绝情谷这种不能存在恶念的环境下,只要谨慎一些,便不会出现明目张胆地抢夺。 更何况种子的获得并非多么困难,自己的这枚又没有进化成佛珠,就更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了。 恶念种子有豆粒大小,比铁文慧获得的那枚大了不少,主要是由于红蝎别黑狼实力更强的缘故。 也是浑身暗红色,并不是规整的圆形,凝睛查看没有任何的月华之力波动,尝试将它收入储物戒指没有成功。 项宇就这样用手指捏住一直盯着,直到一个时辰后内心有了一丝焦急,项宇赶紧深吸一口气调整心绪,避免因此产生贪婪或者暴躁的恶念。 就在这时,项宇感觉到种子有了微不可查的一丝颤动,再仔细观察,确实比之前大了一点,但这种变化基本看不出来,若不是项宇一直盯着根本发现不了。 但他可以确认的是,这种子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月华之力的波动,难道它的成长跟月华之力无关? 该不会是十分普通的杂草种子吧?那为何又会在长成后拥有消除恶念痛苦的奇特作用? 想了许久都没有结果,项宇只好将种子收起,这时候又有一阵“叮当叮当”响声传来,与此同时,一阵浓郁的幽香也沁入鼻尖。 睁眼一看,果然又是那个短裙少女白婉儿,只不过看她模样是刚从外面回来,从时间上看也不是两日的狩猎,难道第三层塔楼已不需要狩猎的限制? 看到她满脸妩媚的表情和********妖娆的身姿,项宇无奈一笑,想必又要引起一些男子的痛苦了吧。 果然,白婉儿掠过项宇和铁文慧后,还未走到走廊的中间位置,便有几声惨叫响起。 项宇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休息,但耳边的“叮当”响声越来越响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看到的是两条白嫩的大腿。 原来是白婉儿去而复返来到了自己跟前,两人近在咫尺,两条白嫩的大腿正好竖在自己脸前。 修长的大腿可谓是一尘不染,但在近距离观察下,仍然能够发现一条刚恢复不久的伤疤,看来这十几日白婉儿也经历过一些生死搏杀。 项宇一边戒备着一边有些尴尬地站起,毫无畏惧地跟白婉儿四目相对。 “道友好手段,难道不是男人?” 白婉儿盯着项宇的眼睛,嗲声问道,而这番话竟又让不少男人痛苦哀嚎起来。 项宇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此女的诱惑微笑说道:“项某是男人这件事,毋庸置疑的,不过白道友再这样下去,走廊里可就剩不下几个人了。” 白婉儿咯咯笑道:“你很不错,能睁开眼睛看我又抵得住诱惑的人可是不多,看来你平日所见的女子都很不俗呀。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么告诉我你叫什么。” “在下项宇,来自玄天大陆,东凌公国。” “咯咯竟然是东凌公国,有一个人会对你很感兴趣的,三层塔楼还缺个位置,我在那里等你,不要让我失望哟。”白婉咯咯笑着离开,转身进入了城堡背面的走廊。 项宇现在所处的是城堡侧面的走廊,看样子背面走廊有通往第二层的楼梯,虽然很想到那边一看,但想到铁文慧这种实力的人都隐匿在侧廊,自己还是多留些日子的好。 盘膝坐下后项宇惊讶地发现,手中几日都没有变化的恶念种子,竟然又长大了一分,不过是何原因仍旧弄不明白。 之后项宇又外出狩猎了两次,由于遇到的凶兽实力都不太强,大部分的恶念种子都被别人瓜分掉了,因此只获得了一枚芝麻大小的恶念种子。 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第一枚种子距离佛珠大小还有不少差距,而种子都要一枚枚培养,获得再多的种子也无济于事。 这期间跟铁文慧的沟通,项宇也明白了她留在这里的目的。 原来越往里恶念的产生就越敏感,忍受的痛苦也越强烈,同时因为距离第二层太近,会时不时地受到类似白婉儿那样的干扰,所以她甘愿留在种子生长比较慢的侧廊,以期望能多攒一些佛珠后再继续深入。 这种做法十分稳妥,但项宇时间有限,距离项凝霜从寒界返回只有两年多的时间了,而且他还惦记着万毒谷的其他人,所以必须尽快离开这绝情谷空间,于是跟铁文慧告别一声,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叮铃”的铁链声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不过走到侧廊最深处时,有几个修行者慵懒地睁眼看了项宇一眼,看来此处的人确实比之前遇到的心境要好一些。 刚一转身走进背面走廊,一股难以言明的窒息感压上心头,为了避免一些不可知的心绪变化,项宇赶紧找了个地方坐下。 背面走廊的人数仍旧不少,也有几百人,但相对之前的“痴呆”状态好了很多,不少睁着眼睛的人会四处张望一下,还有几人正在贴耳交谈。 项宇身旁坐着的是一个月引境的白发老者,他歪头看了项宇一眼后并没有搭理。 这时候项宇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再转头仔细瞅了眼老者,发觉其气息有些不稳,面色也有些绯红,想必是喝的有点多了。 项宇无奈一笑,没想到竟会在绝情谷碰到一个爱酒的人,回想当年顾清影贪酒的可爱样子,项宇本能地对这醉酒但没有乱性的老者产生了好感。 老者并不知道项宇的想法,瞌睡了许久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尺许高的白瓷酒坛,然后将几颗灵草和灵果放进里面,塞上塞子,一边摇晃着酒坛一边缓慢地催动月华之力。 如此持续了半个时辰后,老者咂了咂嘴,满怀期待地将塞子打开,一股完全不同的酒香扑面而来。 此时的酒气变成了果香气味,其内还夹杂着一点甜味。 老者咽了下口水,酒坛口刚要碰触嘴唇,动作却蓦地停住,随后摇了摇头,仿佛下了个艰难的决定,再次将塞子盖上,将白瓷酒坛收入了怀中。 “哈哈,这老头子又不舍得喝了。”一个中年男子小声说道,取笑之意明显,不过白发老者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一旁的项宇也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老者,对于一个嗜酒的人来说,能够忍住不碰一坛唾手可得的好酒,是怎样的一种忍耐力! 而且听那男子的话,这样的事情似乎已经重复很多次了! 酒坛已经收起,但酒香仍在,项宇虽不爱酒,但也抵受不住这种果香的诱人气息,使劲嗅了嗅鼻子,心间顿时心旷神怡。 “噗通”一声,项宇竟然被这酒香给熏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