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的新年第一天。 和罗宾唱唱歌。 和凯特八八卦。 亚当渡过了美好的一天。 次日。 1月2号。 医学中心。 急诊。 “邓肯医生。” 护士开始呼唤。 “什么情况?” 亚当快步走了过来,迎上急救人员。 “凯瑟琳·霍恩,36岁女性,从楼梯上坠落,血压70/50,脉搏45,可能脑出血,昏迷指数6,左下肢血肿,右上身和左侧大腿撕裂伤,背部挫伤。” 急救人员快速说道。 “从楼梯上摔下能摔的这么重吗?” 亚当冷笑一声,一边推着病人进了诊疗室,一边给她进行检查。 “疼,好疼。” 病人凯瑟琳无意识的呢喃一声。 “病人陷入昏迷,呼吸骤停。” 护士提醒。 “7.0气道内管插管!” “凯瑟琳,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500毫升生理盐水!” 亚当一边急救,一边呼唤。 “上气囊!” “加大供氧,冲淡二氧化碳含量!” “头部水肿,情况恶化,解开衣服,腹部僵化,先进行灌洗。” “CT和胸片拍一下。” “预约手术室。” “呼叫谢普特医生。” 亚当有条不紊的进行抢救。 “她的家人来了吗?” “她的两个孩子跟过来了。” 护士看了一眼诊疗室外从玻璃窗往里看的一男一女,应该是姐弟两人,都还是小孩子。 “带他们去家属等待区。” 亚当也看到了他们,对护士吩咐道:“然后呼叫她的丈夫或者父母。” “是,医生。” 一个护士应声而去。 “联系妇女和儿童权益机构。” 亚当看着病人身上各处伤势,又扫了一眼病历,冷笑道:“过去半年三次进急诊,从台阶上摔落,手臂骨折,没有擦伤,撞到门上导致眼眶骨折,这一次又从楼梯摔下来,真是会摔啊。” “是,医生。” 护士深有同感的点头。 都是经验吩咐的医护人员,什么伤是摔得,什么伤是被打的,怎么可能分不清。 更别说病人全身都是伤了。 这百分之九十五是家暴。 按照规定,亚当应该上报。 而亚当也是这么做的。 CT和胸片出来后。 果不其然。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家暴了,这是在谋杀。 “必须立刻做手术。” 亚当直接将病人送进了手术室。 谢普特医生赶到手术室,看了CT和胸片后,认可了亚当的诊断,清洗消毒之后,一起做起了手术。 病人脑出血、胸内出血。 亚当负责胸内出血,谢普特医生负责脑出血。 两人全力以赴,才堪堪救下了病人的命。 出了手术室。 “怎么样?” 亚当询问最懂小护士。 没错。 最懂小护士就是今天的手术护士之一。 “妇女和儿童保护机构的人,已经来了。” 最懂小护士表情有些古怪:“但是询问的结果,有些出乎意料。” “不是丈夫家暴?” 亚当惊讶的看着她。 “不是。” 最懂小护士:“是病人女儿曼迪干的,她弟弟大卫揭发的。” “……” 亚当一怔,差点以为听错了。 要知道。 病人女儿才十来岁,还是个小女孩。 Emmm。 不过想到这是什么世界,亚当又平静下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 “带我过去看看。” 亚当说了一句,和最懂小护士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近,第一眼正视这个曼迪,亚当立刻相信这事的确是她干的。 不提她的手有砸人的伤势。 关键她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暴力。 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小女孩。 “给他们叫精神科医生。” 亚当嘱咐了一句。 “已经叫过了。” 最懂小护士说道:“马上下来。” “唉。” 亚当叹息一声,开始替女孩的弟弟大卫担心起来。 这件事是大卫揭发的,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妈妈被送进手术室,还听到护士说差点就救不过来。 出于对失去妈妈的恐惧,他压下了对姐姐的恐惧,主动揭发了出来。 真相大白了。 可他姐姐曼迪显然也恨上他了,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杀气。 这不是夸张的形容词。 连自己妈妈都能一再暴打,现在更是一度至死,这个叫曼迪的女孩,绝对心理有问题。 而且可怕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辅导之类的,根本没用。 大卫和曼迪的亲缘关系,让他很难避开曼迪。 如今只能指望判定曼迪严重心理变态,收治入精神病院。 但这并不保险。 精神病人很多都是偏执狂。 除非关她一辈子,不然一旦她出来,铁定会找大卫报仇。 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个曼迪智商还高的话,就算现在将她关进精神病院,她也能很快适应,并做出积极改造的姿态,蒙混过关,很快出来。 “邓肯医生,大卫说他姐姐曼迪,是用他的棒球棒击打他妈妈的。” 最懂小护士见亚当有些出神,不由出声提醒道。 “嗯。” 亚当点了点头,思索要不要帮忙。 想了一会,还是决定看情况再说。 如果情况真的那么遭,亚当就暗中帮助大卫一家人,离开这里,彻底消失,在其他地方改头换面重新生活。 让曼迪找不到他们。 这毕竟是几条人命。 能救就救吧。 也不过是一点花费而已。 这么决定后,亚当转身走了。 既然决定救人了,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低调。 最好别在这个曼迪眼前晃,降低存在感。 他虽然不怕她。 但也不想惹她。 没必要。 “医生,我已经等了40分钟了。” 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哪里不舒服?” 亚当看了他一眼,瞥见急诊门口又有警笛声响起,说道:“先生,你先去找护士吧。” 外表没异常,又等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哦。” 男人答应一声,转头就走。 “等等!” 亚当目瞪口呆的叫住了对方,也不急着去迎接急救车了。 这位显然也需要急救。 因为他脑门后插了一支箭。 “你这是怎么弄得?” 亚当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我隔壁的孩子在玩牛仔和印第安人,我运气不好,被印第安人射中了。” 男人脾气很好,自嘲的一笑。 “快跟我来吧。” 亚当拉着他去了诊疗室。 这个男人的心还真大,都这样了,还慢条斯理的等了足足4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