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喊就不喊。”盛年说,想从他身上起来,很不喜欢这样搂搂抱抱的。 可是她忘了,她越想做的事,他总是不让她如愿。 摁着她,他似笑非笑,说:“就是问问你,为什么不这样喊我,怕成这样?” “我哪里怕了?”盛年正色道。 “不就是一个称呼,你现在才计较太晚了,我跟你的好大侄儿分手了。” “哦,只是因为不想喊,我还以为因为过去什么的。”江逾白又说,眼神意味深长。 盛年看着他,下颚线完美又清晰可见,“过去,这话说得……我们像是真有过去似的,你不就是我姐姐姐夫的同学?” 江逾白狭长的眸一眯,“长大了,我就只是你……姐姐、姐夫的同学了?既然你掰扯的这么明白,我也给你算算清楚……我曾经喂了你多少顿饭,你现在就得跟我做多少次,还回来。” 盛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这事上,她挺理亏的。 以前姐姐姐夫约会,忘了她那是常有的事。 她饿了,会跑到江逾白面前说,“大白,我饿了。” 江逾白就像是个大冤种似的,给她做饭,顺便把作业检查了。 但是,吃一顿饭……要肉.偿,真是刷新了他不要脸的程度。 “怎么……现在说不出话了,盛年……你好好的给我想清楚,你欠着我的可不止这么些。” 盛年懒得再继续,反正横竖是说不过他。 …… 除夕一早,江逾白就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说是要去贴对联去。 就他现在住的地方,要贴的对联三五分钟就完成了,不到六点就起了,就让人很无语。 “过年这几天,就别一个人住这了。”江逾白昨天没回,直接住在了这边。 把她的生活用品,还有换洗的衣服,一股脑装到了行李箱里。 上了车后,盛年才发现不是去他家的方向。 到了机场,换了登机牌后,才发现是飞往青城的。 他说的贴对联……原来是去青城。 妈妈去世后,她就很少回青城了,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她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江逾白先带着她去了墓园扫墓。 盛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也一时弄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 干嘛要做这些呢? 曾经的江照都没有做过,他却来做,只会徒增她的胡思乱想…… 从墓园回来后,在门口贴上了春联,就要回了。 候机的时候,盛年看着江逾白没有任何不耐,坐在沙发上看书,琥珀色的阳光在他身后,散落了一大片,她就不由有些失神。 “好看吗?”他问,手指在她脑门上一弹。 盛年看着他半晌,才问:“为什么?” 江逾白视线继续落在书上,别有深意的说:“很多事,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盛年只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 飞机落地北城,快要三点钟了。 江家老宅那边打来电话,问他几点过去。 江逾白挂了电话后,问她:“你到底去不去?” “去。”盛年说。 江逾白扫她一眼,“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你不是希望我去吗,这算是我的报答。”盛年说,不愿意欠他更多,再说,她不去,也不见得就真的可以不去。 “当然了,还有我自己的原因,你不是说江照已经把我当妹妹了吗,我理所当然的得去配合演戏,不然黎家人怎么想呢?” 渣男已经没底线了,她总得表明自己的态度,别让他们太得寸进尺了。 到了江家老宅的时候,盛年跟着江逾白从车上下来。 周珺艳的脸色极其难看,江照也没想到江逾白真把盛年带来了。 盛年走到周珺艳面前,大大方方的喊了声阿姨,视线落在江照身上时微微一顿,然后甜甜地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