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下了楼,江逾白家里静悄悄的,找了一圈也不见他在。 他对她还真的是放心,又好几次,都是她自己醒来,他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盛年忍不住叹了口气,微信上问他:【你去哪儿了?】 她找他有事的。 可等了十几分钟后,都没等到他的回复。 盛年有些饿了,但又不方便在他家翻东西吃,就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江逾白的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才接起,“喂?” 电话里江逾白的声音很喘,盛年微微一怔,一时间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好像打断了他的“好事”,顿了顿,开口:“我……过会儿再打?” “不用,你说。” “你方便吗,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我下午要回学校。”盛年道,还有两天就开学了,她得收一收心。” “我给你发位置,你过来。” 电话挂断后,盛年就收到了一条微信定位,原来是个体育馆。 盛年顿时就觉得囧,穿好外套就出了门。 体育馆离着西山别墅不远,盛年十几分钟就到了。 她到了地方,应序彰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体育场这边门口太多了,边上就是羽毛球馆,江总怕你找不到。”应序彰开口。 盛年抬了下眼,并没说什么。 到了地方,盛年找了个位置坐下,才发现江逾白是在打篮球。 这是盛年第一次见到江逾白在打篮球。 即使在几个身形差不多的男人当中,他还是挺耀眼的,且不说别的,光那肤色,就挺扎眼。 江逾白是个冷白皮,穿着短袖、短裤的时候,这样的肤色就会很显眼。 他好似又喜欢穿深色的衣服,所以皮肤跟衣服之间的鲜明对比还是挺明显的,但是他肌肉的线条好,脸部的线条凌厉,身上的男子气概并没有因为皮肤过白减弱,反而透着一股很干净的清爽。 盛年不太懂篮球,但是她看得出,江逾白的球技还是不错的。 等着他结束了,他一身汗的走到她的面前。 盛年起了身,跟他一起打球的有应序淮,还有昨天的医生,另一个人,她也认识,徐时安。 她姐夫军校的同学……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最好,只不过徐时安有假就回家,不像江逾白那样去她家那么频繁。 但是看到他,盛年真的挺开心的。 徐时安看到盛年,走到她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小年年……真的长大了,长成大姑娘了。” 江逾白拍掉他的手,“知道人长大了还摸她的头,人长不高了,咋办?” 徐时安翻白眼,“滚吧你。” 盛年摸了摸鼻子,道:“时安哥哥,我还想再长高一厘米。” 徐时安看着她还调皮,也看出这女孩是真的坚强。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走到了现在,真的让人心疼的,“江逾白不是说,你初中就这么高嘛,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再长高一厘米,因为再高一点,你就一米七了呗。” 盛年也忍不住笑,的确是这样子,从初中的确就这么高,也没有再长过,碰到了徐时安,想起了以前,她的确很开心。 开心过后,盛年心里还有些酸楚,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姐姐的消息。 徐时安对盛年说,他们再来一局,江逾白可以走。 盛年跟其他人也打了招呼后,他们就重新去了球场,江逾白则去换衣服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江逾白才出来,他穿的很休闲。 盛年看了他两眼,问:“你下午不用去公司吗?” “这几天都不去。” 盛年“哦”了声,没再继续问,就跟他走出了体育场。 上了车后,盛年也没说话,有些事情,她还是得单独的跟他说。 江逾白看着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扫了她一眼:“找我,问网上的事?” 盛年回神,看向他,“有这方面的事,但不是全部。” “秦甯的事,我做的。” 盛年愣了愣,“你做得,你……” “他放进我酒杯里的东西,还有一半,我让她喝了。”江逾白解释,他反感做这样的事。 开车的应序彰听闻,翻了个白眼,明明是让乔东灌进她嘴里的。 当时,他就云淡风轻的看着,丝毫不认为,他这样对待险些订婚的对象有什么不妥。 盛年震惊了半晌后又觉得,他这个性格也的确有些疯,这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以后这方面的东西,沾都不要沾。”他说,眉目冷厉,显然是非常反感,别人用这样的手段的。 盛年点头。 到了江逾白家里,盛年才认真的说:“其实,我还是想跟你好好道个歉。” 江逾白脱下外套时,回头看她:“嗯?” 盛年咬了咬唇,“很真诚的道歉,在没有弄清事情的所有真相的时候,我带着主观情绪,对你下了定论,我一定会改的。” 江逾白转过身来,低头看着她:“什么主观情绪?” “就是……我对你有点偏见吧?”盛年说。 她母亲过世时,她以为自己在江逾白心中很重要。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可是他终究没有出现,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因为这样,她一直都不曾再相信过他。 他昨天那么坚定的说相信她时,她反而释然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就是过去的那点事……”盛年说,“都过去了,订婚的事,我想……我们好好聊一聊,首先我这边你放心,只要眼下的这一关过了,你想取消婚约,无论什么时候,我这边是无条件的配合的。” 江逾白冷眼看着她,没说话。 盛年抿了抿唇,继续:“就是那事吧……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告诉我……” “上床,也会配合?”江逾白冷声问。 盛年点点头,然后摇摇头,“也不是配合吧,就……我也有那方面的需求,这……算可取所需吧。 这事上,她觉得他不错。 江逾白看着她如此冷静,忍着心头的郁气:“还有吗?” “还有,我们对外说有婚约的这期间,我要跟你好好学习投资上的一些知识,你得教我,我就这些了。” 江逾白点点头,睇着她半晌,道:“你眼里,订婚现在就是一场交易吗?无论我做什么,你就……不打算再跟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