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也看到了宋凛,微微一顿,跟工作人员交待了两句,她就站在原地也没动。 宋凛看着盛夏好一会儿,才抬步朝她走过去。 盛夏穿着酒店的制服,平平无奇的的黑色西装长裤,宋凛就觉得特别的好看。 他站在盛夏面前,微微一笑,“在忙?” 盛夏点了下头,“嗯,还行吧。” 这毕竟是自家的公司,她没什么事情,自然是要多来看看。 宋凛一时无言,就专注的看着盛夏。 她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挽在了脑后,整个人显得利落又漂亮。 “你……要好好的。” 盛夏的心口又是一扯,眼眶也是微微的泛酸,她轻轻的点了下头。 宋凛看着盛夏半晌,然后才又问:“那个……” 她看着沈泛凌跟别人在一起,这话他始终都说不出口。 宋凛也不知道如何说。 他希望有个人能够给盛夏他给不了的幸福。 她这几年真的过的太苦了。 本来以为沈泛凌是,可现在看来沈泛凌并不是。 他想告诉盛夏又怕她难过,如果不告诉她,她心里又过不去。 就只能站在她的面前欲言又止。 盛夏看着宋凛,她心中本来也在期待,期待他能告诉她关于吴彤的事情的。 看着他这样为难,盛夏也耐着性子在等,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了,他还是不说话。 她轻轻叹气,然后看着他道:“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我……是有点小事要对你说。”宋凛回答。 盛夏点点头,“你说,我听着。” 宋凛思考了半天,觉得关于沈泛凌的事情,特别是两个人有那方面的意思,这样的话,他说出来终究是不合适。 这会让盛夏觉得难堪吧。 宋凛终究还是开口道:“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我过几天要去新的工作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让自己开心。” 盛夏不禁有些失落,心里也觉得很酸楚。 那么重要的事情,关于吴彤的事情他为什么只字不提? 盛夏不懂,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真的太过的重要了,他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 盛夏心里生气,也觉得难过,因为她现在看不懂宋凛了。 “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爱自己的。”盛夏说。 以前,她为他疯过,傻过。 虽然她不后悔,可是两个人走到了这样的结局,盛夏还是觉得不甘心觉得难受。 特别是现在,他只字不提吴彤。 不为两个人的关系去努力。 她想,既然他想过自己安生的日子,那就去过吧,真的没什么意思了。 “你也顺顺利利的。”盛夏道,语气上也不是很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宋凛“哦”了声,然后盯着盛夏离开的背影,唇线紧抿。 盛年靠在床头上看书,两个人一人一盏台灯,盛意就睡在两个人的中间。 江逾白的手机响了,他放下手里的书,下了床去外面接电话。 盛年还是挺狐疑的,寻思着这么晚了,谁给他打电话呢。 江逾白站在客厅的沙发里,听着宋凛在说话,问他知不知道沈泛凌谈恋爱的事情。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不是说,他对盛夏有意思吗?” “我是那么觉得,但是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还是要看沈泛凌自己的意思。”江逾白道,“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你留下来,自己照顾她不就行了?” 电话里,宋凛沉默不语。 江逾白笑了笑,“好吧,既然你没想好,你就想好再跟我沟通这事,挂了。” 回到房间里,盛年问谁? “宋凛。” 盛年狐疑看向他,“然后?” “然后,沈泛凌抱着个女人在啃,被他撞见了。” 盛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他跟谁啊?” 盛年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对沈泛凌有些不闻不问了。 说起来,沈泛凌对她们姐妹两个人,真的是非常非常好了。 在姐姐在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这些年了,也一直为了明珠集团在忙碌,仿佛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难处。 盛年想着自己真的好幸运,遇到这样好的人。 可是自己作为他的亲人,连他有了喜欢的人还不知道呢,还乱点他跟姐姐的鸳鸯谱。 她做的真的是太差了呀。 盛年看着江逾白,“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你跟沈泛凌同事这么多年了,他恋爱的事情你肯定知道的,你故意的吧,你到底在干嘛,我姐姐姐夫的事情,你奇奇怪怪的。” 江逾白看了一眼儿子,伸手拍了拍小家伙,“我真冤枉啊。” 盛年白了他一眼,翻过身去,“没意思。” 她明明都有预感了,他还在瞒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江逾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算是告诉你,你一定会告诉你姐的,你告诉你姐了,这就不灵了。” 盛年回头看他。 “宋凛心里也有她的心结,给他一点时间。” ”“什么心结?” “我不能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他的手指勾着她的头发,“你呢,就好好的守着盛夏。” 盛年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盛年在明珠集团的总部工作,而姐姐在酒店那边,也很忙。 她中午正好路过酒店,就去跟姐姐一起吃饭。 姐姐的心情明显不好,问过她才知道,两个人昨晚见过面,而姐夫只字不提吴彤的事情。 “啊?他什么也没说?那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什么也不说,那不就让姐姐以为,他不想再与她在一起了吗? 如果想在一起,怎么会不把姐姐在意的事情说清楚? “不知道,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盛夏的态度也开始摆烂了。 “要不,我们去看看?” “去哪儿?” “当然是去看吴彤,不管姐夫,就解开你心里的结。”盛年说。 盛夏其实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他想宋凛再狠心,也不可能把吴彤肚子里的孩子弄没的。 “可以去吗?” “应该问题不大。” 再次见到吴彤的时候,并没有在看守所。 而是在青城的精神医院里。 见到吴彤的时候,她会抱着个枕头狂笑,要么就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模样很是癫狂。 盛年问过医生,说是她受了刺激。 “是不是孩子没了的缘故?” “她是自己把孩子折腾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