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序彰把微信递给江逾白看,“现在,要怎么回?” 江逾白冷冷盯着微信上的消息,简直要被气死了。 她到底什么意思,怎么什么事都不跟他说? 一边哄着他,现在又什么事情都不说。 这不是要生生把人气死吗? 江逾白只觉得心口的火开始往外冒。 他现在这种情况回也回不去,让人干着急。 应序彰也不知道老大怎么忽然脸色这么凝重,“怎么了?” “你别留在这里了,你一个大男人的也照顾不好我。” 应序彰:“……”照顾不好吗? 他照顾的非常好啊,昨天晚上还给他擦了身体了,怎么现在就开始嫌弃他照顾的不好了呢? 应序彰真的很不服气,“你什么意思?” 江逾白正心焦呢,应序彰又这么个表情,他真的是服了。 一个一个的,怎么都不让他省心? “你回去跟着盛年,看守所里就算是有认识的人,也别告诉她,她问,就拖着。” 应序彰点头,想了想,“我看她挺着急的,我不认识人,他肯定会找别人的,沈家外公的关系网在青城可比我这外来户要稳妥多了。” “这件事,你先不要管,总之就看着她。” “行,我马上回去,我到底不是盛年呐,再怎么用心,别人也是不领情。”应序彰阴阳怪气的道。 江逾白一脸不可思议,沉默了半晌后,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应序彰翻了个白眼走了。 不过,应序彰还是很负责的,给江逾白请了一个护工。 盛年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就看到了应序彰咧着嘴对她笑。 “你……怎么回来了?” “他那边不需要我。”应序彰说。 盛年看着应序彰奇奇怪怪的,“你回来,谁照顾他?” “护工呗。” 盛年扶额,本来应序彰一个大老爷们,她就不放心。 “他伤的挺严重的。”盛年委婉的提醒。 “哈,你们俩真行,一个说我照顾不好他,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用心呗。”应序彰吊着眼稍看她。 盛年:“……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不识好人心,我现在给他找了一个无比好的,比我照顾的好太多,太多了。”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应序彰摆摆手,“是不是那个意思,不重要了。” 他故作生气,正好借此回避盛年当时问她的那事。 应序彰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老大那态度,是一点都不想让她去沾。 盛年那么聪明,他也不好拒绝,也不好看她看得太明显,那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他傲娇无比的走了,留给了盛年一个“无情”的背影。 盛年叹气,上午,她一边学习,一边处理公事。 而应序彰呢,还是对她不怎么搭理。 他这么不搭理自己,盛年就有些着急了,毕竟姐姐的事情她尽早的解决最好,不想拖着了。 毕竟吴彤虽然在看守所里,但是见一见律师什么的,让她来膈应姐姐,这事她是绝对能做得出的。 所以,她不想夜长梦多,就想尽早的解决掉。 下了班,盛年去找应序彰,“你找的人,怎么样了?” 应序彰翻了个白眼,“你们都那么对我了,我干嘛还要把你当朋友?下班了,咱们俩现在就是同事关系,没那么熟。” 盛年张了张嘴。 应序彰这显然是不理人了。 但是不靠谱的关系,她也不敢用。 盛年回家,看着姐姐的心情不错,实在是不想让姐姐失望。 晚饭过后,盛年跟外公去小公园里散步,挽着老爷子的关系,小声问:“外公,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说的这么小心?”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在青城看守所,我想送个东西给她。” 沈老爷子的脸色一僵,然后看着盛年,“你从不撒谎,也不爱搞这样的事情。” 盛年心里一虚,“我就……问一问,您别生气嘛。” 回到了家,沈老爷子给江逾白回了个电话,“她要干什么,神神叨叨的。” 江逾白一只手撑在窗台上,“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朋友帮忙,这件事情我给她办妥了,您别掺和。” 老爷子应着。 江逾白挂了电话,心里还是愁的不行。 没一会儿,盛年的视频电话过来了,他接起,屏幕上是儿子可可爱爱的脸蛋,甜甜的叫着他爸爸。 江逾白郁结的心情,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今天有没有听妈妈话?” “有呀,妈妈今天去工作了,我可听话了。”盛意趴在床上,手机放在枕头上,托着腮跟他视频。 “爸爸,你有没有乖乖吃饭,怎么还这么瘦呢?” “爸爸好好吃饭了,长肉需要一点点时间,就像是你长大一样,要慢慢来。” 盛意听懂爸爸的意思,乖乖点头。 父子俩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盛意睡着了,盛年才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 看到盛年散落着头发,虽然穿着睡衣,但仍旧是美艳出尘的模样。 “有没有什么跟我说的?” 盛年到了偏厅,坐下来,“我们明天就从外公家回到你买的那套房子里去了。” 江逾白“嗯”了声,“还有吗?” “还有……你好好养病?” 江逾白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好好想一想。” 盛年抬眼,从屏幕里感觉出他的不高兴。 “怎么了?” “也没什么,你这周末过来一趟,我跟你说点事。” “这周,我想带盛意下周过去。”盛年道,这周末不就是后天吗?太急促了,她这边很多事呢。 “就这周。”江逾白声音冷沉了几分。 盛年察觉出了几分的不对,思考了一下,“好。” 盛意听说要去见爸爸,非常开心,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兴奋的十一点都不睡觉。 翌日一早的飞机,到了医院,盛年牵着儿子去找江逾白。 只不过,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的,站在江逾白的侧后方,一直都在看他,眼里很是欢喜。 盛年皱了皱眉,盛意本来兴奋的脸蛋垮了下来,很是疑惑的看着她,“妈妈,那个漂亮阿姨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