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靠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她的动静,很是意外的从沙发上看着她。 盛年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这么意外?” “是,还以为你今日不过来,毕竟有新欢了嘛。”他说,语气酸。 盛年冷哼一声,“你这人格局不行。” 宋卿时对她说的是啥,说,每一个人都有优点与缺点,比起那些拈花惹草,去赌的,江逾白算是好的了,让她好好珍惜,什么什么的。 再看看他,除了酸,还是酸。 “现在,觉得我格局不行了?” 盛年“嗯”了一声。 江逾白本就一肚子的闷气,这两个人待在一起这样久,回来就说他不信,他脸色微沉,心情不佳。 盛年扫到他的脸色,当作没看见,低头看着茶几上,放着的资料,是关于儿子上幼儿园的。 “想让他去哪个学校?” “哪个学校都不想让他去,那么小的小孩子,就开始卷,我不希望我儿子小小年纪,就压力大,我就想让他健康快乐的长大。”他道,他有时候在想,就算是盛意学习成绩没有那么好,其实也没有关系,只要是他是个正直善良的孩子,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他就希望盛意做他自己,不要生活在别人的期待里,哪怕是父母的。 “光看资料,你能看出别人卷?” “我去学校看过。” 这倒是让盛年挺意外的,毕竟他平日里挺忙的嘛,还能抽时间给盛意看学校,他这个爸爸当的挺合格的。 “那他都这么大了,暂时不去学校吗?”盛年又问。 “我再看看。”他说,孩子上学,父母要多操心嘛。 江逾白拾起资料,歪头看盛年,问:“说什么了,什么那么久?” 盛年认真看着他,“你现在是打算管我?” 江逾白一噎,知道他现在是没有资格管她,什么都不是,顶多是她排解那方面的工具人。 他现在就后悔了,但是后悔也没有办法,只能就被动的等着他靠近。 他眸色幽幽望着她,“你想让我管吗?” “那酒喝得开心吗?”盛年反问他。 “难受,喝一点。”他说,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吃醋,胃酸,喝一点也不行?” 他故意的,揉着她的腰说。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难过一看,是个陌生号。 他眸色一边,对盛年道:“你去洗澡,我接个电话。” “怎么了?” “你洗澡,我接完跟你说。”江逾白道。 盛年听话的去洗澡,江逾白接起电话,听到吴穹跟宋卿时在一起。 还疑似宋卿时现在神志不清了,他扶着额,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现在实在是不方便出面,江逾白交待了几句话之后,就点了一支烟。 盛年没去洗澡,等着他接完电话,就开口问:“怎么了?” “吴穹跟宋卿时在一起喝酒。” 盛年瞪大了眼睛,“什么?不行,我得去找他。” 今日宋卿时对她说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他是这个意思呀。 江逾白见着盛年这么的着急,拉住她的手腕,“相信我,他的安全,我能保证。” 但是,如果宋卿时乱吃东西,乱喝东西,一旦成瘾,他可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盛年抬头看着他,“你……愿意帮助他。”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发顶,“盛年……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这让盛年想起,江逾白偷偷去找宋卿时解释,就怕宋卿时误解她什么的。 这两个男人,都在给她留后路。 盛年莫名就觉得自己挺幸福的,至少宋卿时也好,江逾白也好,对她都是真心的,真心的希望她能过得好。 “我收回刚刚的话。”盛年忽然道,然后主动抱住他的腰。 江逾白一怔,现在觉得他格局不笑了,一时间哭笑不得,“你是准备气死我?” 关于宋卿时与她的关系嘛,过些日子再说吧。 毕竟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会不会跟吴穹合作?” 江逾白摇头,“不会。” 所有人会逼得吴穹走投无路。 盛年不太明白,江逾白只是笑,她忽然就有些明白了,“是不是只有我姐夫那边……可以进行?” 江逾白不说话,然后就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盛年被他灼灼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干嘛,我跟你说正事呢。” “现在……只想亲你。”他的人,现在在帮宋卿时。 心里多少有些吃味,也需要慰藉,当然了,私心里,也不希望她此刻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男人的唇,重重的压了上来。 自从两个人离婚后,除了他那次醉酒,他就没有这样主动的时候。 特别是他放低身份,说什么要她报复他,什么什么的,他不曾这样主动过。 扣着她的下巴,很凶猛的亲她。 盛年仰着脖子很不舒服,手指抓着他腰间的布料,“很不舒服。” 江逾白也不说话,就紧紧扣着她,亲的非常用力。 他的唇磕碰到她,就很疼。 将她抱起来,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花浇在两人身上的时候,他的额头抵住她的,“很想……你。” 盛年抿了抿唇,就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两人眼神相接的那一刻,他的唇,再次压下来。 最后,盛年趴在他伸手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身后的男人始终缠着,不停的亲着她。 她懒懒的,闭上眼睛。 “我买了一套房子,改天找个时间,一起去看看?” 盛年“嗯”了一声。 “爸爸……”房间里传来儿子的声音。 江逾白立刻撑起身子,亲了亲她还汗湿的鬓角,“穿上衣服,我去看看儿子。” 盛年“唔”了声,不想动,江逾白体贴,给她换上衣服,才起身去卧室。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大,把儿子给吵醒了。 房门未关,就听到儿子的声音,“爸爸,你怎么回事,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吗?” 江逾白亲着这个小东西,小嘴儿叭叭叭的挺能说,倒是很像小时候的盛年。 “不想要我的孩子,要谁的孩子呢?”江逾白反问儿子,然后亲他的脸蛋,滑滑的,“妈妈来了。” “你一直不睡觉,你们又忙了?” 江逾白“嗯”了声,是挺忙的。 想起她小脸藏在他的肩头的样子,他的眸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