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徐时安没有说话。 尤优很想跟他说点什么的,可是两个人并没有那么熟悉,所以她就什么也没说。 总之车内的气氛,安静到有一点点的尴尬与拘谨。 终于到了地方,尤优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徐时安歪头看着他,低低一笑,“明明是你帮我的忙,怎么还成了你感谢我了呢?”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很好听,尤优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摆脱掉她。” 尤优有些不好意思了,脸微微的红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挺没有出息的,不就是跟他在一个空间里嘛,自己的心就噗通噗通的一直跳个不停,手心里也微微冒汗了。 尤优吐了口气,然后歪头朝着徐时安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回去开车慢一点。” 徐时安“嗯”了一声。 尤优就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夏檬也开着车回来了。 “怎么回事啊?”夏檬问她。 “说来话长了。”尤优都不知道怎么跟夏檬说呢,毕竟停车场里的事情,她自己都稀里糊涂的。 “盛年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尤优这才反应过来,“啊?给我打过电话吗?” 她拿出电话来,果然的,有盛年的来电,歪头看向夏檬,“手机静音了,年年找我有急事?” “走吧,让咱们去沈家吃饭呢。” 尤优眨巴眨巴眼睛,“会不会不太好呀?” “盛年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快去吧。” 在盛年的眼里,尤优跟夏檬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 如果没有尤优一直无条件的支持她,鼓励她,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走向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没有夏檬的话,盛意或许不能够到来,就算到来了,可能也会十分的混乱吧。 总之,多亏了尤优,也多亏了夏檬。 无论是江逾白,还是沈家的人,对两个人都充满了感激。 所以当沈家外公知道了盛夏把两个这样要好的朋友丢在家里,还说了她一通。 这让夏檬跟有尤优,紧急忙活的买了一点东西去了沈家。 吃过午饭,沈家的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们,凑在偏厅里抢红包。 盛年把尤优跟夏檬也拉了进去。 家族群里抢红包,谁是最佳谁继续发。 江逾白可能今年的手气很旺,总是最佳,红包不停的发。 偏厅里的笑声很大,因为江逾白的红包雨,甚至尖叫。 大抵是让江逾白出了血,都很开心。 盛意皱着眉头看着一群大人,一人一个手机,嘻嘻哈哈的,“你们小点声,都打扰到我们了。” 大家听闻,也收敛起来,发了会红包,就去客厅里陪着老爷子说话。 沈家老爷子也是开心的,自从女儿没了之后,他就觉得日子怪没意思的。 看着这群孩子们,一个一个成家了,拖家带口的回来了,他就觉得开心。 尤优小声跟盛年说着今日的事情。 盛年蹙了蹙眉,“那么疯吗?” 尤优点头,“是的,勾着他的脖子,就亲呢。” “如果你要找一个离了婚的男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会多了前妻这个烦恼,但是这个烦恼也没什么,主要是看男人。” 尤优:“我知道的。” “那看到他的前妻,你想不想打退堂鼓?” 尤优摇头。 盛年靠在沙发靠背上,“行,尊重你,支持你。” 尤优抱着她,“谢谢你呀,我的朋友。” “你曾经就是这样对我的。” 两人相视而笑。 …… 初三的下午,徐时安来江逾白家里接尤优。 尤优准备了很多的吃食,草莓,小番茄,还有一些小点心。 她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跟盛年道别。 盛年很小声的跟她说加油。 尤优点头,心里有点小期待,希望能跟徐时安的关系拉近一点点。 而尤优上了车,徐时安帮她把行李装上的这一幕,正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回北城的路上,尤优对徐时安说:“开三个小时,到服务区,我开。” “不用。” “开车需要八九个小时呢,我可以替你两个小时,那样你会轻松点,我的车技还不错。”尤优说。 徐时安点头。 他不是个多话的人,认真的开着车。 气氛一时间就又陷入了尴尬。 “我跟你说话吧,如果我玩手机,或者睡觉的话,会让你犯困。”尤优说,然后歪头看着他。 “行,你说吧。”徐时安应着。 “你如果不上班的话,喜欢做什么?”尤优问他,她想多了解了解他。 “一般都宅在家里,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活动,看看书,跑跑步什么的。”徐时安说,其实下班后的他,挺无趣的。 以前,他、江逾白跟宋凛,三个人的关系是最好的,还可以一起玩。 这几年,因为很多事,聚得就少了。 这江逾白跟宋凛如今结婚了,又不在一个城市,就更不能找他们玩了。 他平时休班,也在家休息,要么就是跟单位里的人,出去。 尤优“哦”了一声,她实在不是那种很会聊天的人,而且她也不能一直总问他一些,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话,而且这也太过的明显了。 聊了几句后,尤优就又沉默了。 徐时安从不多话,车子就平稳的往前开。 尤优心里叹气,觉得自己真的太笨了,这么好的机会,完全掌控不住啊,就只能看看窗外的景色啥的。 车子两个小时,停在了服务区,徐时安去了洗手间,尤优站在服务区活动腿脚,给盛年发消息,说自己的情况。 盛年在假期没事干,就跟江逾白又去了沈家。 靠在江逾白的怀里,给尤优回信息。 江逾白看到,叹了口气,“你这样给她出主意,不一定好,不觉得太着急了吗?” 盛年仰头,“徐时安明显没那意思嘛,尤优就是剃头挑子,速战速决,方法先来上,如果我们总是组局,他也会看出来的,尤优自己,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江逾白想也是,也就没再说什么。 车子重新上楼,尤优鼓足了勇气,拿了一颗草莓递到徐时安的唇边:“喏,给你。” 正在开车的徐时安看到眼前那枚娇艳欲滴的草莓,沉思了半晌,说:“我不吃,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