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盛夏挂在了江逾白的身上。 虽然姐姐是把江逾白当成了姐夫,可是她知道江逾白就是他自己,不是别人啊。 而且是她的亲姐姐,两个人这个样子,她就非常的不舒服,而且一股酸楚从心口泛滥,她张了张嘴,好半晌的说不出话来,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还是江逾白反应快,拉下脖子上的胳膊,然后退了一步,“去坐好。” 盛夏听到,就听话在沙发上坐下。 江逾白视线落在盛年的身上,她朝着他对视一眼,没说话。 午饭的时候,三个人在病房一旁的小客厅里吃饭,盛夏托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江逾白,“宋凛,你忙完了吗,可不可以陪陪我,我很想你。” “还没忙完。” 盛夏“哦”了一声,眼里有失望,随即又对他说:“没关系的,我会等你的。” 盛年默默低头吃东西,一时间是说话也不对,不说话也不对。 期间,盛夏不停的给江逾白夹菜:“宋凛,你爱吃的菜。” 盛年看着姐姐夹着的是胡萝卜,的确是姐夫生前爱吃的,可是江逾白不喜欢吃胡萝卜啊。 总之,吃了一顿饭,加上姐姐看江逾白的眼神,盛年立刻就后悔了。 也终于明白,江逾白不同意的原因了。 盛年知道的,姐姐不是故意的,就是单纯的将江逾白当成了姐夫。 可是她作为清醒的人,真的不能接受这个样子。 午饭结束后,盛夏一直听着江逾白看,“宋凛,我怎么觉得你跟之前怎么有些不一样了呢?还有你,你怎么不跟你姐夫说话?” 盛年:“……”心一刺,明明知道姐姐说这样的话是无心的,可是心里的难受却骗不了人。 江逾白听到盛夏这样说话,就挑起眉梢,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盛年一眼。 盛年喊不出那声姐夫,当然了,也不能喊,整个人纠结万分。 江逾白一般都不说话,沉默居多。 中间,江逾白去接了一个电话。 盛夏就悄悄的问盛年,“宋凛,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盛年看着一脸天真的姐姐,只能柔声宽慰:“怎么会呢。” “可是……他都不抱我了,而且看我的眼神怎么不跟以前一样了呢?”盛夏很失望,也很迷茫。 盛年听到她这样说,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非常蠢的决定,简直是蠢到家了,因为她没有办法回答,也没有办法接受。 从疗养院里离开后,盛年就心事重重的。 回到家,江逾白才非常认真的看着她,与她聊:“看到了吧?你这一招行不通。” 盛年吸了吸鼻子,“是,这一招的确是行不通,也不合适。” “就算有一天盛夏清醒了,你让她如何面对我,如何面对你,如何面对过世的宋凛呢?”江逾白问她。 盛年知道的,就看到姐姐抱住江逾白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震惊的不行了,何况还是别的。 她真的做不到,看到她生命中两个非常重要的人会这样,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你……你以后还是不要去了。”盛年说,她没有办法告诉江逾白她内心的情绪,就是很难受,让人很难接受的那一种。 “不去了……以后你自己去吧,至于……盛夏,急不得。”江逾白伸手搂住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 盛年点头点头,什么也不说了。 她真的被姐姐奔向江逾白那一刻,震惊住了。 因为这件事情,盛年心事很重。 她想帮姐姐,发现帮不了,至少用她刚开始认为的方式,她是帮不了的。 一整个下午,她都唉声叹气的。 江逾白晚上在做饭,看着盛年这个样子,很无奈:“别多想了,多思无益,有些事情,我们无法帮她,只能靠自己。” 盛年听到这话,心里很难受,“那姐姐怎么办?我要怎么变一个姐夫出来?” 江逾白很理解她,这两年她的日子过的并不好,终于有了相依为命的亲人,自然是想要尽最大的努力。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因为这件事情,盛年很犯愁,周末尤优约她去商场,置办待产包时,听到盛年这样说,尤优都惊呆了,“啊?” 盛年捂着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真的蠢透了,“我当时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当时江逾白把姐姐从青城带过来的时候,肯定经历过的,所以……” 尤优扶额,“天呢,那姐姐为什么会把江逾白当成姐夫呢?” 盛年摇头,“我也不知道,医生说,可能就是心灵寄托吧,内心不愿意接受姐夫已经过世的事实吧,所以才会这样吧。” “盛年……”有人喊她。 盛年回过头,看到来人时,抿了抿唇:“你好,黎姝。” 黎姝笑了笑,还是还亲切友好的样子,“你好呀,没想到我只是跟江照去了国外没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盛年笑了笑:“世事难料嘛。” 黎姝在上车买东西,是男装,见到她,如今她顶着“小婶婶”的这个名号,她要跟自己一块逛街,她反倒是不能拒绝了。 逛到中午,江照来接黎姝,还约好了一起午饭。 盛年本来是拒绝的,但是一声小婶婶,高高的架在那儿。 找了一家清淡的餐馆,黎姝去洗手间的空挡,江照坐在座位上,身体慵懒的往后靠,然后对盛年说:“你知道,是谁将你姐盛夏害成这个样子吧。” 盛年视线冷淡落在江照身上,“并不想知道。” “小叔没告诉你啊,把你姐害成这个样子的人,其实是你爸。” 尤优拍桌子,倏地站起来,“江照,你是不是有病,你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江照笑了笑,毫不避讳,“我不想让她生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