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的脑子有一瞬的空白,想着好好去思考他这话的意思时,又被他撞的支离破碎。 他今夜特别的狠,她开口求他,他才猩红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重重的亲她掉在颊上的眼泪。 衣服从门口散了一地,卧室里又来了一次。 洗过澡的后的盛年,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坐在床尾的脚凳上,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将她的头发吹干。 男人的手指穿过发间,吹风机的热风,吹过头发,还有脖子。 盛年起得早,又奔波一天,早就累得不行了。 江逾白一只手扶着她乱晃的脑袋,一边将她头发吹干。 等头发吹干,她已经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了。 她小嘴微涨,睡着时,垂落的睫毛特别长,比醒着的时候要乖巧多了。 他将她塞进被子里,想从她脖子底下抽回自己的胳膊,她却翻了个身,抱得更紧。 江逾白没再动,索性就顺势躺了下来,男人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发丝拂开,露出清艳的脸庞。 他靠在床头,重重叹了口气。 …… 这一夜,无眠的还有秦甯。 秦甯想从应序彰那里得到点消息,一点头绪都没有。 问了江照,江照好似也不太清楚。 这让江照也陷入了沉思中,其实更多的是怒火。 是盛年跟小叔合伙给他带了绿帽子的怒火,本来,他对盛年是有些愧疚的,至少他对她食言了,没有跟她继续走下去,也伤害了她。 可如果两个人勾搭在了一起,那他有什么可羞愧的? 想到今日,她甜糯糯的喊他哥哥,他浑身发麻,去又恨,忍不住想,她在小叔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动静喊他。 他又生气,又忍不住嫉妒的发狂。 所以,他晚上的怒火多少都发泄在了黎姝的身上。 黎姝睡着了,可是身上的痕迹却挺重的。 江照特别的烦躁……因为黎姝抱着他时,他将黎姝当成了盛年! 他吐了口气,起身下了楼想喝点东西,谁承想没有睡的还有自己的母亲。 “妈,还没睡?” “我怎么能睡得着呢?”周珺艳看着儿子,“我心里不踏实。” 江照也明白,母亲也是被小叔跟盛年今天刺激到了。 她跟盛年的事情毕竟是有迹可循,如果以后小叔想拿这件事做文章,就算是没有实际的证据,黎家也不可能一点不信的。 今日,盛年跟着江逾白过来,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周珺艳握了握儿子的手,“儿子,我知道你是喜欢盛年的,她漂亮,也很聪明,性格也是很好的,如果你沈阿姨活着,妈妈自然希望你们能够修成正果,可是你沈阿姨过世了,她拥有的一切,都随着她的离世成了泡沫。” 就看盛年,就算是再聪明又如何,没有家族作为依仗,那张漂亮惹人的眼,还不是成了玩物? “但你是做大事的人,情情爱爱的这些东西,终究会牵绊住你,你想要在事业上有更大的成就,有时候就是得舍弃一些东西。” 江照知道母亲说的是什么,那事一旦成了。 他跟盛年有过婚约的这事,黎家半个字都不会相信,还能让小叔无法跟秦家联姻。 没了秦家的这块助力,那小叔准继承人的位置,其实也不是无法撼动的…… “妈,您早点睡吧,这事我记在心里,也在找机会。”江照说。 有些事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毕竟……小叔的把柄真的太难抓了。 …… 盛年一觉醒来,已经十点钟了。 她浑身酸痛,一点都不想起床。 她躺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发来拜年的微信,她一一回复了。 盛年起床的时候,看到床柜上有一张卡,卡的背后写着密码,看到那密码,还是有些微微发怔。 她不知道这张卡是什么意思,想去找江逾白问清楚,找了一圈,他没在。 别墅里特别的安静,她捏着拿着卡,想打电话问问他,想着他大年初一的,可能要在老宅那边忙吧,也就没打扰。 中午,尤优来接她,两个人在外面吃饭,下午看个电影。 正好商场里有提款机,她查询一下,卡里是当时她跟他谈的时候,说要的八千万。 盛年一时就弄不清楚江逾白的意思了。 回到西山别墅已经晚上了,江逾白还是没回来,盛年在外边吃过了晚饭。 想着,钱他已经给了,那那块地的事情,他可以找律师过一下。 然而,等到九点钟了,江逾白都没有回来。 盛年握着手机,在微信上对话框里,打字,删除,周而复始,终究什么都没有发出去。 而此时,在会所打牌的江逾白频频看手机。 徐时安问他:“你有事?” 江逾白摇头,“没什么事。” 应序淮笑了声,“等着心尖尖联系自己呗,可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他……你主动给她打电话,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