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优没有再去问了,成年人之间的拒绝,有时候是无声的。 只不过,她也想开了,他没有想清楚,自己再上赶着也没什么意思。 正好,盛年周末的时候来了北城,尤优就把他的车钥匙给了。 盛年看着好友,表情很正常,没难过,没颓废,“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你给他呗,我这几天正好要出一趟院门,万一他去找我什么的,我不在家,让他抽空把车开走。”尤优很淡定的吃东西,然后笑了笑,“我想开了,双向奔赴其实是最好的,既然他没有想清楚,想明白,那我就好好的做我自己呗,我亲自给他,我就觉得有点累,还是你们给吧,方便。” 盛年歪头看着好友,“嗯,你这话说的很在理,那钥匙我让江逾白给他吧。” “谢谢我的朋友,你没有时间,我叔跟我婶去西.藏自驾,我也去。” 盛年自然是支持好友的。 她回了家,把钥匙交给了江逾白。 他没说什么,就把任务接下来,“徐时安啊,真是没用,不知道有个好媳妇儿的好。” 盛年被夸,还是开心的,“要不,你劝一劝他,如果是因为过去,错失了一个非常好的人,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尤优真的很好,是一个可以给人幸福的人。 “好。”江逾白应下。 盛年知道他的辛苦,他心目中的学校想要建起来,还需要将自己的理念,让更多的人接受,是换一种思路,靠他自己一场一场的演讲,拉投资,太有限了。 有时候,一天好几场,他嗓子都哑了,盛年不免的心疼他。 盛年坐在沙发上,轻轻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往日里英俊如斯的脸庞,难免有些疲色。 手指碰触了他有些胡茬的下巴,男人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搂紧她的腰,“怎么了?” 盛年摇头,“晚些告诉你。” 他女人的眼神灼灼,江逾白唇角忍不住扬起,心中意意。 江意吃味的看着爸妈腻歪在一起,也不看书了,就抱着妈妈的腰,有些争宠。 江逾白将儿子捞过来,“这是我的老婆。” “这是我的妈妈。” 一大一小,无比幼稚的对话,盛年又觉得可笑,但是很温暖。 爷俩正闹着呢,江逾白的电话响了,他搂着儿子的腰,接起电话,“喂。” “我给尤优打电话,她说我的车钥匙,在你家?”额 “在,你来,我还是给你送。” “我过去吧。”徐时安说。 到了他家,得知他没吃饭,江逾白去给他做了饭。 盛年去哄儿子睡觉。 “你去找尤优了?” “是,我给她发的微信,她说钥匙在你们那。”徐时安说,也知道那样的情况下,消失了好几天,也没解释,太不给人女孩子面子了,也太伤人家的心了。 江逾白看着他头发还有点湿,他走过去,掀起他的衣领,“你……” “刚结束任务?” 盛年抱着江意在门口,听着两个人在说话,皱了皱眉。 “你这地方也不处理一下?”江逾白皱眉,去拿医药箱。 江意趴在盛年的肩膀上,“妈妈,我不想回家,我想跟老徐玩。” 盛年皱眉,“你没礼貌,还老徐?” “他还叫我小孩哥呢,我们是朋友。” 这孩子有了挂心事,估计一时半会的也不肯睡觉了。 盛年放下他,徐时安真饿了,大口朵颐的在吃面。 抬眼,跟她打了个招呼。 江逾白掀开他的衣领,盛年看到了他脖子那位置的燎泡,有些不忍心,眼眶微微发红。 “我抹了点药,都不觉得疼了。”徐时安说,他已经习惯了。 江意站在他的面前,爬到他的身上,小口小口的吹。 那认真又心疼的模样,徐时安都愣了。 “谢谢。” 江意又给他吹,“没那么疼了吧?” 徐时安点头,揉了揉江意的小脑袋。 “意意,谢谢。” 吃完饭了,药也涂了。 江逾白把车钥匙给他。 他握在手里,“这两天在山里。” 江逾白懂,其实徐时安也懂。 虽然,他回来第一时间就去找尤优了,但是还是有点晚了。 江逾白没说什么,没去劝啊什么的,他知道徐时安是懂的。 尤优是个好姑娘,家境不错,人也很漂亮,犯不着找他这样职业的人,整日提心吊胆的。 “你别回去了,今晚在这睡吧。” “我陪着你睡。”江意抱着他。 “行。”徐时安也是累了。 江意很懂事,说陪真的就陪了,两个人在一张床上。 他蓄着妈妈哄他时的样子,轻轻的拍着他。 徐时安都震惊了,“你只不过才几岁的小孩子的,怎么这么懂事呢。” 这让他一瞬间有了想要成家的念头,如果是他的孩子的话,那要多暖心,多治愈呢? 徐时安心中微动,只不过又害怕。 …… 徐时安睡了,睡的死沉死沉的。 江逾白把儿子抱回房间,他都没醒。 安置好了儿子,江逾白没看到盛年。 看到她在书房挑灯,弯身去亲她。 盛年皮肤细腻,刚刚洗过澡,身上有沐浴液的香气。 当妈妈的人,身上的气质还蛮少女的,只不过这几年的历练,眼里多了些许的坚韧。 他弯身,脸在她洗白的脖子里轻蹭,“想在这里?” 在看资料的盛年,诧异的看着他,“你想什么?” 江逾白咬牙,将她捞起来,“那你什么意思,你刚刚说晚些告诉我,不是要给我惊喜吗?” “江逾白,你不要脑子里总是想这种事啊,你多累成什么样了,还有精力啊?” “有啊。”她让他坐在桌子上,拉下她的衣领,开始啃她的肩头。 “我有正事与你说。” “听不进去,要炸了。” 盛年:“……” 夫妻只是几日不见,他像是饿了许久似的。 盛年趴在桌子上喘气,被他捞起来回了房间。 每次只要她过来,他就如同饿狼似的,不知餍足。 等着收拾妥当,又是后半夜了。 江逾白搂着她,然后低头细细的亲吻她,那种珍视小心翼翼与他逞凶时,完全不同。 盛年搂着他的脖子,安心的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也亲他的下巴,“我也想你的。” 最重要的两个人,与她分离,她也是难受的。 女人的手抚着他的后颈,一下一下,仿佛在诉说他的思念。 江逾白此时此刻,就觉得无比幸福,心中激荡无法言语,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我尽快回青城。” 盛年摇头,“不是这样,你做的是好事,我要支持你,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帮手。” “谁?” “尤优。” “她?” “我相信她可以的,她给你做运营,是非常好的。”盛年可对自己的好友非常有信心。 “她如果肯帮我,我自然是愿意的。” 盛年躺在江逾白的怀里,“就是,今天看到徐时安这个样子,我挺心疼的,我就是没有办法劝尤优,她也是个很心软的人,看到心爱的人出任务也好,做什么也好,就挺危险的。” 盛年代入了江逾白身上,她就受不了。 “我当然希望徐时安能够有人心疼他,照顾他,甚至爱他……但是,那个人是尤优,我又好心疼尤优。” 江逾白亲了她的额头,“那就顺其自然吧,这样的选择,还得看尤优自己的选择。” 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我反而觉得,现在两个人不在一起,我觉得很好。”江逾白道,他亲着盛年的额头,“与另一个人生活,是一辈子的事,两个人都想的很清楚,共同的选择,日子也就没那么难了,如果没想好,就因为一时上头在一起,反而是不负责的表现,有情人,终究是可以走到一起的,像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