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桉熠急了,转身捏着我嗓子:「童壶……」 我握着小桉熠手,不急不慢轻声冒出一句高笠语。 瞬息间,小矮子和女老外瞠目结舌震惊当场。 顿了顿,小矮子面露凶相跟我争吵。 我垂着眼皮,又说了句高笠语,举起手中的科幻神机:「庆北大学地质系讲师竟然在神州偷东西,脸都不要了?」 一下子,两个高笠人便自勃然变色。 「谁偷东西了?」 「我们没偷。」 女高笠兀自狡辩,下一秒故意将那颗石头掉落在地,憋出生硬难听的神州普通话:「阿西吧。我不是高笠人。我是脚盆人。」 我板着脸冷冷说:「小偷没有国界。偷了,就要坐牢。」 女高笠极力否认自己偷拿了七彩石头:「是石头自己掉进我包里的。」 「我要买她。我出一千块。」 我撇着嘴:「我出两千。」 那女高笠大声叫唤:「我出三千。」 我轻声开口:「我出四千。」 女高笠还想跟我叫价,我冷冷冒了一句:「我说的是刀儿。」 顿时间,那女高笠就傻了眼。跟着一张整容脸涨得通红,愤怒大叫:「阿西吧。」 我嘴角上翘,轻声报出七彩宝石的真实身份:「袋鼠国。白欧珀。游彩红蓝绿紫。高亮。满色。八克拉。」 「袋鼠国宝石商人的收购价,一克拉不会低于五百刀。」 我的身后,正在换车链条的摊主手一顿,慢慢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复忙起自己的活。 女高笠倒吸一口冷气,直愣愣看着我,嘴巴张着却一个字冒不出来。 那男的表情更比女高笠好看。一幅见了鬼又被抓了现形的丑陋模样。 被我狠狠甩了耳光,女高笠的整容脸铁青道道,又红又白,但又不敢再跟我较劲,气呼呼扔下白欧珀调头就走。 小矮子男高笠杵在原地,兀自强行辩解,最后给我来了一句:「我们真不是高笠人。我们真的是脚盆人。」 「我们大高笠人不会偷东西。你不要认错人。」 我冷冷说:「不管你是高笠人还是脚盆人。我都是打你爸爸的人。」 这句话过于复杂,以小矮子的智商短时间内肯定琢磨不过来。ap. 两个高笠人灰溜溜跑路,我抄起欧珀擦拭干净,露出一缕痛惜。 欧珀属于宝石类最为稀有的一种。国人对欧珀认知并不多。 在西方世界包括沙漠那块,欧珀的地位要高于钻石,等同于羊脂玉在神州的地位。 这种藏在地下十数米深的宝石非常非常难以开采。除了靠运气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法子。 而且欧珀普遍偏小,所以价格及其昂贵。 欧珀中最贵的是黑欧珀,品质高的可达五千刀一克拉。一级货价格则要翻一倍。 极品黑欧珀的价格则高达两万到三万刀儿一克拉。 我手里这块白欧珀可惜了。 因为常年暴露在空气中日晒雨淋风吹雨打,宝石表面肉眼可见的磨损相当严重,价值也大打折扣。 断腿摊主在忙,我也不打搅他。自顾自和小桉熠擦拭各种玉石宝石。中途还不忘教小桉熠学习新词语。 脱离了周承龙的束缚,小桉熠心情开朗,学习劲头很足。 反观旁边数蚂蚁的扬哥,则是专心沉浸在自己的蚂蚁王国世界,完全不被外界打扰。 过了一会,有人来拿车。 车主是个女的,獐头鼠目,一看面相就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 渣垃圾。 补胎一个洞也就一块五毛钱,车主却掏出红色大钞让摊主找补。 摊主搜遍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五十六块钱。 对方有些不耐烦,连着吐槽了几句,摊主沉默半响无奈说:「下次给。」 也就在这时候,我嘴角带笑扬起眉头:「我有零钱。」 说着,我打开挎包摸出一大包零钞加钢镚递给摊主。 车主当即脸色有些不好看,立刻收起红钞没好气叫了句:「我有零钱。要你能耐。」 恶狠狠将两个硬币扔在地上,又恶狠狠瞪了一眼,推着车气呼呼走了。 没多久,又来个取车的车主,跟前面那个女的也是一样,先拿大钞出来让车主找补,等我举起零钞时候立马就歇菜,乖乖掏出钢镚给钱。 对于这些人渣我深有体会。比他们更无耻更卑鄙的,我也见过。 这群人,无非就是从心里面瞧不起断腿摊主,是个人都想踩断腿摊主一脚,以彰显自己的优越感。 而断腿摊主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将零钞硬币捡起来装好,继续默默守着摊子,有人来立刻上工。 约莫等了半小时,小桉熠已经将欧珀念得滚瓜烂熟,旁边的小自闭依旧在还在幻想着自己的蚂蚁世界。 这时候,有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少妇从巷口转过来,一幅趾高气扬的模样走到断腿摊主跟前:「周德贵。我的车弄好没有?」 断腿摊主周德贵用力点头。 「怎么这么脏啊。给我擦干净。我还要去社区开会。」 「赶紧的。」 街道女人嫌弃看着自己单车,板着脸发号施令。 周德贵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双手撑地挪到旁边为街道女人擦洗自行车。 就在下一秒,街道女人却是冒出句丧心病狂的话。 「水太脏。去换水去。」 「嗳。脏水不能倒街上啊,拎回你家去。」 周德贵脸色现出几分难色,却又低头用牙齿咬着水桶,双手撑着板凳一步步艰难挪上三步梯自己家中。 他的家很破旧,就是一道最廉价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