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老爸背篓里装着的是什么,只看见背篓在他身上晃来晃去,看样子里面装的应该是活物,不过他和怪老头又要搞什么花样?我立马拍了拍屁股后面的干草,慢慢向他们走了过去,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怪老头望向了东边,回头对老爸说了句话。 “拿出来吧,现在这时间刚好。” 就在这紧要关头,我做好了尖叫的一刻,难道又是什么可怕的玩意被老爸藏在背篓里面,我不敢再往下想,因为那样的结果很可怕。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我学着怪老头的样子望向东方,除了太阳正缓缓的出来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奇异现象。 “咕咕咕……咕咕咕……” 这一长串的公鸡打鸣,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真是被吓了一跳,因为那时我正面向东方,根本不知道老爸从背篓里拿出一只公鸡来,听到叫声我浑身一颤,像是什么东西从身上跑了出去,难道我昨晚真实被鬼附身了?想到这里真是够悬的,看来这一声鸡鸣还叫对了。 “大叔,你说……” “什么大叔长大叔短的,人家姓秦,你不知道叫秦大叔吗?”我站在老爸对面喊道。 “你小子怎么哪儿都有你。再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大叔姓啥,要不是大黄说……” “老爸我要向你抗议,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大黄了,这名字真的很难听。”我苦苦的哀求道,可最后的结果却还是那样惨无人道。 “叫习惯了,你这一下子让我改也改不掉,所以大黄你就将就听吧。对了秦大叔,你昨晚叫我回家好好想想村子里出事的第一天,我想到一个奇怪的现象!” 我一说怪老头姓秦老爸就改变称呼了,可为何我的名字还是没变?难道他叫大黄的时候真的很爽吗?如今才知道什么叫无言语对。 话说老爸把公鸡拿出来一小会儿,他又把公鸡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带着我和怪老头来到一座靠东方的坟墓旁,这座墓看上去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他旁边只有一座墓挨着最近,其它的坟墓和这两座墓离的很远,从面相上看是一男一女,年纪应该都在五十多岁左右。 为什么我可以肯定他们俩的年龄,是因为这俩个人尸体保存的相当完好,如果不仔细看真分辨不出他们俩已经死了。不过两人的死法的确有些吓人,先说旁边的女尸,两只手就像鸡爪一样伸在半空中,像是在抓住什么东西,更诡异的是她那双眼睛,好像随时都会睁开,而她的脚也有不同,分明是想往两边伸开,可棺材的空间太小,所以她的脚看上去一直在抵触棺材的两边。 现在说这个男的,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被吊死的,只见脖子那块还有明显的痕迹,不过他的嘴角让人看上去及不自在,像是微笑又像是在哭泣,搞不懂他在死之前是怎么想的。 “秦大叔,这就是实叔的墓,旁边那个就是他老婆的墓。” 我一听实八的名字差点没站稳,往后退了一小步,难道他旁边那个墓就是给我接生那人?村民都说她是因为我而死的,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她本人,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吧,至少在以前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还能看见这个人,也许从出生那一刻我注定会欠她一个人情。 不一会儿怪老头从老爸手上接过公鸡,用左手在公鸡头上画了四圈,看样子像是什么符咒,因为我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画符动作,整个过程看上去有些诡异,大概持续了两三分钟,怪老头把公鸡放进实八的坟墓里,我一看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公鸡放进去。 大概又是几分钟过去了,只见公鸡像是有灵性一踩着实八的脚往头上走过去,公鸡的步伐非常建稳,没有一点动摇的倾向,而我则是看的聚精会神,我相信老爸同样和我感到不可思议,接下来更诡异而又可怕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那只大公鸡拼了命的朝着实八的双眼就来回啄,就像啄地上的米一样刚劲有力,看到这儿我捂住嘴差点吐了出来,心想这么好的鸡给糟蹋了,不过怪老头这么做究竟是想要搞什么名堂,难道他不怕实八诈尸吗? 为了不让自己真的吐出来,我稍微往后退了几步,因为公鸡啄实八那两只眼的时候真是恶心到家了,甚至我感觉到实八会睁开双眼,不过这只是我的假象罢了,何况我也不希望他真的睁开,要不然那真是活见鬼了。 大概有时候就这样,你越是不想发生它就有可能发生,刚开始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等到老爸那一声尖叫出现后,我确定不单单是我看见了,连老爸也看见了,实八的双眼真的就那样睁开了,不过空洞的眼珠早已成了纯黑色,没有一丁点白色出现,我确定自己那一刻真是被吓得不轻,甚至被吓得三魂七魄离了体,汗毛立的比头发还长。 “阿祥你过来帮忙,黄儿站在那里不要动。” 这一次该轮到我忍不住笑了,当老爸听到怪老头那一声帮忙,整个脸色迅速暗了下来,别提当时的我有多么满足了,谁叫他一天到晚大黄大黄的叫我,这下也该让老爸知道我昨晚是怎么度过的。 “哦……我这就来……” 老爸双腿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此时怪老头已经下到墓里去了,他蹲下身子望了望实八的双眼,像是要从实八眼睛里找到什么秘密,不过老爸那双腿只从听到要帮忙后,就一直不停的颤抖,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心想他怎么不用如来神掌给实八一个警示呢? “阿祥,你把实八的双脚抬起来,抬的越高越好,在我没说放下你就一直抬着,要不然他的魂魄会被这只鸡给带走。” 我一听顺势看了看地上的鸡,此时还老实本分的站在坟墓旁,好像怪老头现在做的事情和它没有关系,不过我从没见过这么听话的鸡,不管怪老头在那儿怎么说话它就是不走,一直站在实八头上那块空地旁,两只眼死死的盯着实八,要不是怪老头刚才说了句话,我还以为此时实八已经附体在这只公鸡身上了。 只见老爸非常吃力的抬起实八的双脚,甚至有些不愿意的看向别处,而怪老头还是死死的盯着实八那双纯黑色眼睛,正当我快迷糊的时候,怪老头突然对我叫到。 “黄儿赶紧拍打四下公鸡,如果四下过后它还不叫你就一直打,打到它打鸣就行了,快!” 怪老头的模样看上去很着急,我管不了老爸这边有多么滑稽了,直接跑上去抱起这只公鸡就打,打了四下它真的没有叫,我又加大力气朝它脑袋狠狠一拍,这家伙居然老实了,连续叫了好几声,而且当它打鸣的时候头突然低了下去,刚好和实八的头成正比,也就是公鸡的双眼死死盯着实八看,过了一会儿只听怪老头又说话了。 “可以了,黄儿你赶紧把它放了吧,我想秘密就在这里。” 接着怪老头从衣服兜里拿出一面铜镜,然后打开老爸带来的一瓶水往铜镜上洗了几下,过了一会怪老头用铜镜对着实八的双眼处,大概五分钟后恐怖的画面出现了,没错,我看到了铜镜里面有好多人在一起,而且我还看见了蛮牛的父亲也在那里,不过就是没见老爸的身影。 当铜镜闪现另一个画面时,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那座房屋是那样的熟悉,一时半会居然想不起来了,我挠了挠脑袋望了一眼山脚下,没错,我想起来了,铜镜里出现的屋子正事实八的家,难怪那么诡异。 突然怪老头对我说道:“黄儿你去抬住他的脚,让你父亲过来看看。” 这一下我傻眼了,怎么什么坏事都落在我头上,刚开始自己还偷偷摸摸的笑,现在真是报应来了,只不过我没想到这报应来的这么快。我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反而老爸像得到了赦免一般,留下我孤独的抬起实八的脚,说实话真是挺恐怖。 老爸刚一跑过去就说了句奇怪的话。 “对了,就是他,那天我亲眼见他想帮芳姨把眼睛闭上,除了他之外只有刘师傅接触过芳姨,不过刘师傅已经死了。” “什么手脚,能不能说的清楚些?”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大家都说芳姨是惨死的,所以她临死前不瞑目,眼睛一直瞪的很大,那天村长就叫人去请隔壁村的刘师傅来帮忙,刘师傅是专门帮人做道场的,那一天刘师傅带了好几个徒弟,正当刘师傅还没来得及看芳姨尸体时,他的一个徒弟为了让村民放下心来,没有经过刘师傅的同意想擅自帮芳姨把眼睛闭上,听说第一次这位徒弟施法没见效,然后又施了一次,不过第二次时间要长一些,但还是没有见效,第三次等他松开那双手以为芳姨的双眼闭上了,可结果却出乎意料。” 我一听来了兴趣,急忙问道:“什么意料,接着往下说。”老爸并没有理我,而是继续向怪老头说到当时的情景。 “听说芳姨的双眼当时就变成了暗红色,甚至红的吓人,其余的徒弟一见那样各个都吓得连忙跑了出来,只有大徒弟被吓得不知所措,我感觉就他最奇怪,因为只有他碰过芳姨。” 怪老头静静的地说,又像是有些自言自语:“三魂眼!” 我和老爸异口同声的问:“什么是三魂眼?” “三魂眼就是他看过的人在第三天必死无疑。”怪老头沉浸的说。 “难怪实叔死后的第三天先是刘师傅莫名其妙的死亡,接着是村长,村长去世后是蛋娃,然后是我爹。如果这样算就不对了,他们都没在同一天死亡。”老爸疑惑不解的望向怪老头,希望这一切他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