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多虑了。”小马哥皱了皱眉，“我总觉得张子羽绝不会止步于视频领域。”　　“就算他搞聊天软件，咱们企鹅也不是吃素的。”一位高管自信满满。　　这么多年，挑战企鹅地位的公司多了去了，最后不都落得倒闭或被收购的下场？　　“行吧，等真出现了再说，先说回斗音。”小马哥神色轻松下来，　　“不得不承认，张子羽确实有两把刷子，现在看，咱们的投资已经翻倍了！”　　“跟字母那边沟通一下，看能否让斗音直接通过企鹅聊天观看。”　　小马哥盘算着让斗音给企鹅引流。　　“这个难度不小。”市场部的人深知此举对斗音并无益处。　　“试试总没错。”小马哥挥挥手，　　“还有，参与斗音项目的普通员工，奖金该发就发。”　　“是！”　　两小时后。　　张子羽把方诗晴送到了学校，接着转头奔向字母跳动。　　毕竟，斗音这玩意儿还在噌噌往上窜呢。　　每天瞅瞅各项数据，也能让自己更准确地把握当前市场的脉搏。　　“董事长好！”　　“张董早！”　　“张董，您今天超帅的啊！”　　员工们瞧见张子羽，个个乐得跟花儿似的，争先恐后地跟他打招呼。　　张子羽有点懵，心说今儿这是吹的哪门子风？　　平时大家对自己恭敬归恭敬，也没这么热情似火呀。　　这时，张晓鸣乐呵呵地走过来，挤眉弄眼地说：“嗨，你还不明白？斗音又双叒叕成功了，大家琢磨着是不是又有奖金拿呢。”　　张子羽一听，恍然大悟，环视周围笑盈盈的一张张脸，点点头说：“哦，原来在这儿憋着坏呢。　　行，我就知道你们这群家伙贼精贼精的。”大家听了，都嘿嘿笑着默认。　　“放心吧各位，奖金跑不了！过阵子咱公司开个年会，好好热闹热闹！”　　张子羽豪气地一挥手，引来一片热烈的欢呼。　　字母跳动的薪资待遇，现在在业内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但话说回来，有机会赚更多的钱，谁不想捞一把呢？　　张子羽在这方面绝对不小气，那可是出了名的大方。　　从字母跳动创立至今，员工们付出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虽说公司规定六点下班，可实际情况往往是，大家都自愿干到八九点才走。加班费啥的，没人提过。　　之前公司全靠张子羽个人投资撑着，他每天开销已经够大的了，大家也不好意思开口。　　现在不一样了，公司有钱了，当然得让大家享受一下成功的果实。　　张子羽和张晓鸣走进各自的办公室。张子羽虽然不常来，但他的办公室总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物品摆放也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方便他随时找到要用的东西。　　“真打算开年会？”张晓鸣笑着问。　　张子羽点点头：“嗯，估计再过俩月，斗音就能稳住阵脚了，那时候开个年会，让大家伙儿也乐呵乐呵。”　　“那奖金怎么定？”张晓鸣追问。　　“暂定六个月工资吧，表现特别突出的，再额外奖励六个月工资。”张子羽淡定地回答。　　“这么多？！”张晓鸣瞪圆了眼，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这可不是一两个人的事儿，是全员都有份儿啊！　　张子羽摆摆手：“公司现在不差钱，该花就得花，大方点儿。　　这不仅能提升大家对字母跳动的归属感，还能激励士气。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更何况，抖音直播和带货功能一开，那钱哗哗地往里流。　　但人才，特别是优秀人才，少一个可能就是致命的。　　对于特别出彩的员工，我愿意给他们一年的工资。　　不然，按京都这房价，职工级别再高的工资，买房也是压力山大。　　这么一发奖金，一人相当于直接拿到上百万，买不起别墅，付个大房子首付总没问题吧。”　　张晓鸣听罢，摊手道：“你老大发话，你说咋办就咋办。对了，刚才企鹅集团找我来着。”　　“哦？啥事？”张子羽问。　　“他们想和斗音深度合作，让用户能在企鹅聊天上直接看斗音视频。”张晓鸣解释。　　张子羽一听就明白了小马哥打的什么算盘，忍不住笑道：“得亏我给拒了，否则斗音岂不是成他们家附属品了？”　　张晓鸣琢磨了一下，提议道：“要不，咱也让斗音在企鹅聊天上露个脸，借机吸引点流量？”　　张子羽摇摇头：“不用。我打算另起炉灶，成立一家科技公司，专门做手机聊天软件。”　　现在斗音成功了，接下来就该轮到“威信”登场了。　　尽管目前和企鹅保持着合作关系，但该竞争的时候，可不能含糊。　　“怎么做？”张晓鸣挑了挑眉。　　“公司现有人员能抽调多少？”张子羽问。　　“技术人员的话……”张晓鸣思索片刻，“最多二十五个。”　　“够了。”张子羽满意地点点头，“新公司就这么定了，名字就叫‘威信科技’。”　　“是在字母跳动旗下运作，还是单独成立？”张晓鸣又问。　　张子羽狡黠一笑：“以我个人名义，单独成立。这块肥肉，没必要分企鹅一口。当初我也没跟他们提过要做这个。”　　张晓鸣理解地点点头：“好，那威信科技的负责人人选呢？需不需要我从内部调一个过来？”　　张子羽神秘一笑：“人选已经有了，让她试试看，保密工作也更好做。一下子调走太多人，容易引起企鹅的警觉。　　反正部门不同，调走几个技术人员，他们也不会察觉。”　　这位威信科技的新任负责人，正是张子羽的师姐王欣。　　一方面是恩师何光的推荐，另一方面，上次交谈中，张子羽对王欣的才华深感钦佩，也愿意给她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让她大展拳脚。　　斗音上线才三天，瞬间就成了年轻人跟风耍酷的新玩意儿。　　平台上冒出了不少新鲜的网红面孔，目前呢，主要还是靠唱歌、跳舞、炫技这类的表演吸睛。　　其中，甚至有人专门模仿方诗晴和张子羽，还收获了不少关注。当然啦，拿他们开涮的也不少。　　不过张子羽倒是一点儿不介意，反正这就是个图一乐的软件，总比拿那些有热度的名人开涮强。　　话说回来，斗音的日活跃用户已经超过明日头条，妥妥成了字节跳动的主打产品。　　这下，“字母跳动”这个名字算是彻底火出圈，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这段时间，张子羽和张晓鸣也没闲着，正忙着捣鼓威信科技的事儿。　　毕竟张子羽身份特殊，一路绿灯，各种手续顺顺当当。　　办公地点嘛，还是选在清北科技园。员工们对那儿熟门熟路，有的甚至就在附近租了房。　　这时候要是换个地儿，人家心里肯定不乐意。而且，张子羽还琢磨着找刘元培商量一下，在清北搞个专场招聘会，正好解决威信科技人手不够的问题。　　这天，张子羽好久没去何光那儿上课了，觉得也该抽空去听听。　　谁知刚一露面，何光就拿他开起了玩笑：“哎呀，这不是大网红嘛，亲自给自己代言啊？”　　底下的人一听全乐了。　　张子羽也挺实在，跟何光解释：“最近真是忙翻天，斗音刚上线，得盯着点。”　　何光挥挥手让他坐下，接着继续讲课。何教授讲课那叫一个认真，不仅讲理论，还结合当下热门案例，什么滴车出行、共享单车、字母跳动，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张子羽直竖大拇指：不愧是经管学院院长，真有两把刷子。　　讲着讲着，何光突然转向张子羽：“按你现在的思路，斗音发展势头这么猛，明显是款全民应用，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整？”　　张子羽胸有成竹：“两步走。一是斗音持续升级优化功能；二是开发衍生软件，补足斗音现有的一些短板。”　　何光听罢，满意地点点头：“这些是你团队想的，还是你自己？”　　张子羽如实回答：“从字母跳动创立第一天，我就想到了这一步。”　　何光听完，对张子羽赞不绝口：“三个软件叠加发展的思路也是你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张子羽点点头。　　何光感慨：“天才啊！我是事后才看清，你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对每一步规划得清清楚楚。”　　到了十一点，何光结束讲课，课堂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不讲课的何光，对学生来说亲切多了，主要是没那么严厉。　　他对张子羽说：“我看你啊，实践能力比理论强多了，都不用我教。”　　张子羽嬉皮笑脸：“哪能呢，系统学习能让很多事想得更明白。老师，您甭想甩掉我。”　　何光被他逗乐了，笑骂道：“臭小子。”　　随后，何光叫来王欣：“小王，你决定去张子羽公司了？”　　王欣点头：“对，新公司，挺适合我。”何光理解：“好，有机会就要抓住。学校这边你不用担心，就当这是你的毕业课题吧。”　　他知道，对于学生来说，错过这样的机会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学知识就是为了找个能施展才华的地儿，机会送到眼前，哪有不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