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过年
陈文安闻言,摸兜的动作一顿,脸上疑惑不已。 “知知你在说什么?” 沈知知听了有些尴尬。 原来不是要给她们发压岁钱啊! “没什么,表哥你这是?” “哦!这是裁缝店老板娘让我帮忙带给你和妹夫的,一个是压岁钱,一个是份子钱,说她年初三赶不过来,先把礼送了。”陈文安解释。 话音刚落,陈文安就将红包塞给她。 沈知知接下后,心想这姐太实在了,动不动就送礼,害她都没办法还! 收下后,陈文安又摸出两个红包,给了她一个,又给了江宿一个。 笑道:“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别拒绝,马上你就要结婚了,以后表哥想发也没办法了。” 推辞再三,实在推辞不下,沈知知只能道谢后收下。 “行了,快去洗漱吧,洗完吃早饭。” “早饭吃什么?”沈知知随口一问。 “汤圆啊!”陈文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年三十早上吃汤圆,守岁后吃饺子,一直没变,知知你咋给忘了?” 沈知知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不是收到表哥压岁钱太激动,给忘记了。” 话音落下后,沈知知就拉着江宿逃了。 到厨房洗漱干净,两人才凑到老太太们跟前。 那里已经包了很多白白胖胖的汤圆。 因为今天大家都挣了点钱,这会儿也不吝啬,包的还是纯糖汤圆。 这个纯糖汤圆在这个时候可是稀罕货儿! 要用花生,生的猪板油还有白糖放一起剁碎成馅,然后在揉面包上,最后水开下锅。 又油又甜,还带有一点咸咸的味道,沈知知不太能吃得惯这个口味儿。 除了这个,还有一种黑糖汤圆。 里面放了酥麻和白糖,吃起来是甜甜的,沈知知还挺喜欢的。 好久没包汤圆了,沈知知有些蠢蠢欲动,刚撸起衣袖,准备动手弄一下,谁知被沈建君嫌弃地推开。 “去去去,你包的汤圆难看,别弄坏这白面。” “大姑,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像以前那么难看。”沈知知不服气地反驳道。 可惜还是被无情拒绝。 原因是记忆里的原主曾包过几次,不过每次汤圆下锅都散开了,最后只能喝一锅甜水汤。 为这儿,没少被沈建君嫌弃。 见自己插不上手,沈知知只能去看火上的水烧开没有? 她将锅上的盖子揭开,透过白蒙蒙的雾汽水,看见锅里的水已经沸腾翻滚了,扭头冲江宿使唤: “江宿,快端汤圆过来,水已经冒开了,可以下汤圆了。” 跟在她身后的江宿一听,转身去了老太太几人的方向,端了一木盘包好的汤圆。 沈知知接过,问他:“你吃几个?” 江宿目光落在汤圆上。 自家包的汤圆,个头都很大,馅料也很足,不像外面卖的那样小巧。 “放十个吧!再多吃不下。” 沈知知听了没有劝他,汤圆大,偶尔吃一顿还好,吃多了腻得慌! 何况今天过年,还有好多好吃的,只能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好吃好东西。 沈知知听话的放了十个,给自己的份额放了四个,又给表妹小雨,几个表哥各放了几个。 一锅下去,锅里全是白白胖胖的汤圆。 看起来格外诱人又喜人! 煮了她们几个小的,又煮几个长辈的。 大家吃完汤圆后,众人才看向她。 “知知啊,这年夜饭你打算怎么安排?”老太太问。 沈知知想了一下:“鸡鸭鱼肉都买了,全都做上,腊肉腊肠也得来一盘,再来几个凉菜和汤就差不多了!” “行!听你的!”老爷子拍板。 江宿起身,率先开口:“我去杀鸡!” 大姑父紧跟其后:“我去杀鸭!” “我去杀鱼!”陈文安赶紧附和。 沈知知举手:“那我去贴对联,一会儿掌勺!” 全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分配均匀,各自行动起来。 沈知知把厨房收拾干净,提着菜篮子去了后院,菜园子里的萝卜已经长得白白胖胖的,钻出土了。 江宿、大姑父和陈文安坐在木盆前,三人正在收拾鸡鸭鱼。 她对三人说道:“我去砍两棵白菜,再拔点萝卜、大葱、小葱还有香菜那些佐料!” 大姑父抬头叮嘱:“慢点走,昨晚刚下了一场雪,小心地滑!” “嗯,晓得了!”沈知知挑了两棵长得特别好的白菜砍了,又拔了两根大白萝卜,一把菠菜,掐了一把豌豆尖装菜篮里,才去拔葱和香菜。 路过种蒜的地头时,看着钻出头的蒜薹,她又抽了一把,打算做个腊肉炒蒜薹。 就这样,沈知知东采一点,西拔一点的。 带的菜篮子很快装满都不知道。 等她反应过来时,菜篮子已经装得很满了,要使很大的劲儿才能拎出来。 正在拔鸭毛的大姑父不经意抬头瞥了一眼,正巧看到她正吃力地拎着满满的菜篮子,走得格外艰难。 大姑父一把拿过江宿手里的大公鸡,说道:“剩下的我来弄,你去帮知知拎一下菜篮子。” “好!”江宿嘴比脑子快,先应下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洗了洗手,大步向菜园子走去。 等人走到跟前,沈知知才发现江宿过来。 江宿一把接过她手里的菜篮子,又接过她另一只手里的蔬菜:“地里土黏,知知你拉一下我胳膊,免得摔倒!” 此时的沈知知也被地里的黏脚的土烦得不行,听了江宿的话,一点没客气地将手搭了上去。 千辛万苦走出菜园子,江宿先把菜篮子和手里的菜放下,又去屋里为她拎来一双干净的鞋子。 “菜园子露水重,先把鞋换下,我去给你弄一下上面的泥。” 沈知知闻言,在他的搀扶下,听话地脱掉沾满泥土的棉鞋,然后就去拎着菜篮子去捡菜。 而一旁的江宿在她离开后,蹲下将她鞋子拎到一旁整理干净。 不远处正在忙碌别的老两口见状,面带微笑,肯定地点点头。 虽然只短暂接触过一段时间,但两人知道他的秉性如何? 知道在这件事上,或许有什么误会? 但事已成定局,为了孙女,他们只能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