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年的4月20日。 这一天,它同时也是华夏那边,二十四节气中的谷雨。 在华夏的农历里,是三月二十七。 这天晚上,天穹之上,早已没有了月亮的踪迹。 夜幕低垂,繁星满空。与之对应的是陆地上钢铁丛林里的繁华灯光,洛杉矶的辉煌不输给天上的星空。 贝弗利山,北贝德福德路812号。 别墅中,大约有上千多平方米的前庭院花园里。 昏黄色的景观灯之下,亚伯和小劳拉坐在前几日他坐过,并且顺便毁灭了一个蚂蚁王国的那张木凳子上面。 「劳拉.」 「以后叫我劳伦吧。」小劳拉轻声说:「大家都叫我劳伦的。谁叫我的大伯母,她的名字也叫劳拉呢。」 「不。」亚伯微笑开口:「正因如此,我才要叫你劳拉。」 「?」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在你最亲密的人里,就只有我叫你劳拉了。」 小劳拉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眼睛像月牙儿一样,补了天穹上没有月亮的空缺。 「劳拉·劳伦·史密斯。」她笑完以后,表情认真的看着亚伯: 「你是认真的吗?这种事情可没办法开玩笑,会出大事的。」 亚伯轻轻叹了口气,他把自己的身体全都放在座椅上。 「我是认真的。我想清楚了。劳拉,我认为你很合适。」 亚伯先是看了看繁星满天的天穹,又低头看了看淑女坐姿的小劳拉。 「另外你不觉得,劳拉·劳伦·史密斯这个名字很美吗?」 「哪里美了?不都是名字吗?」 「美就美在在这个名字里,有我的姓氏。」 小劳拉再次甜甜地笑了出来。 这种程度的土味情话,她其实都没听过。 一来年纪小。 二来谁又敢对灌木家的小姐随便说这种话? 当她爷爷ClA局长白当和白房子白住的吗? 「我们起来走走吧。」亚伯提议道。 「好。」小劳拉答应的很干脆。 两个人从木凳子上站起来,在前庭院花园里漫步。 借着花园里的路灯,亚伯再次细细的打量眼前的灌木家族美人。 劳拉·灌木·劳伦小姐身材修长,体态轻盈。 她走起路来有时端庄稳重,有时活泼佻挞,完全随她的心意。 她脖子稍长,使她能很可爱地作出轻蔑和傲慢的样子。 也可以使她的微笑或含而不露的话语具有不同的意义。 十六岁的微妙年纪,使得她兼具了少女的稚气又有了些姑娘的妩媚。 稍稍发育的身材又使得她告别了童稚的青涩。 她皮肤白皙,嘴唇鲜红,前额白若冰霜,嗓音也十分清脆甜美。 金色的美发如同丝绸般润滑,梳成了波浪般的卷发。 蔚蓝的眼睛和弯曲的眉毛使她的脸,即使在笑着时也暗暗有一种高傲的神态。 好在她面对亚伯时,从未展露过这种神态。 「你在看我嘛?」 小劳拉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亚伯对她的端详。 「是的,我在看你。」亚伯坦然大方的承认。 「我好看吗?」小劳拉更直接。 「好看。」亚伯也陪她直接。 小劳拉又甜甜地笑了起来,她今天似乎特别爱笑。 也似乎特别容易笑。 忽然,在一棵法国梧桐 树下。 小劳拉扯住了亚伯的衣角,亚伯低头看向她。 只见她伸手,在她的右手手腕上。 她摘下了一个和她手腕看起来完全不匹配,款式也偏男性的手链。 「这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在休斯敦的跳蚤市场上,买的一对手链。一共有两只,一只是女士款一只是男士款。」 她说:「我现在把这只男士的手链送给你,顺便祝亲爱的史密斯先生,生日快乐!」 她前面的话还好,后面的话却让亚伯怔了怔。 生日快乐? 记忆瞬间告诉他,每年的4月20日确实就是亚伯·史密斯的生日。 只是因为他是重生者的缘故,他是一直把6月15日这个华夏青年的生日,潜意识的作为自己的生日。 以至于原来的亚伯·史密斯的生日,他从来都没有重视过。 「哦哦哦~对了。」亚伯故作恍然大悟,「今天是我的生日!」 事实上他这个身份的生日,从未对外界公布过。 连媒体方面都没有他确切的生日,只有关于他出生年月的记载。 这倒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史密斯家族在当地也算望族的一种手段罢了。 这是美国有关部门方面,对史密斯家族进行的一种春秋笔法似的掩饰。 总不好让那些对史密斯好奇的人,跑到塔兰特县去以后发发现——原来所谓的励志青年史密斯,在去纽约之前在当地就已经是富豪家族了吧? 等过几年,史密斯的风头渐渐淡下去以后。 这种事,才可以被暴露出来。 但在现在,在这个灯塔还在营造这颗新灯珠的现在。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自然有人帮他遮掩。 这就像巴菲特作为新灯珠在被营造的时候,那些媒体们疯狂夸赞他的时候。 那些媒体们,绝不会特意标明巴菲特有一个国会议员老爹。 巴菲特更是因为这个老爹,在他仅仅八岁的时候,就被带到纽交所,有高盛的董事会成员接待 同样的道理。 美国现在需要亚伯·史密斯当新灯珠。 那当然会刻意的隐去史密斯农场的存在。 掩饰掉家族对他的帮助,突出他自己的个人能力。 他们会说亚历山大只是个普通的农场主,不会让人太过报道这位先生现在已经是塔兰特县的县长。 他们会说艾米莉只是个普通的农场主妇女,薅羊毛很厉害。不会说她在堪萨斯州有一个担任过三次众议员的老爹,和一个现任堪萨斯州众议员之一的哥哥。 那些媒体更不会报道亚历克斯·史密斯,曾经与现任大统领是一个棒球队里的同事、合伙人。 所谓春秋笔法,美国人一样玩的很厉害。 但老实说,亚伯真的忘了原来的亚伯·史密斯的生日。 他重生过来快满两年了。 去年这个时候,亚伯差不多刚认识安妮、杰西卡。 后来六月份时,他和她们已经确定了关系。 他在六月份,过了他重生前的生日。 所以安妮和杰西卡,都以为他的生日在六月份。 其他人没有他的资料,也都只知道他的生日是在四月份。 亚伯自己都下意识的遗忘了。 他没想到小劳拉居然会记得,还跑过来亲自陪自己过生日。 亚伯意识到,小劳拉应该是在自己的亲人那边,知道了自己的生日。 梧桐树下,在稍微愣了几秒钟以后。 亚伯笑着接过满脸期待的小劳拉,双手朝他递上的漂亮手链。 手链模样简单。上面是一些不知道材质是白金还是银的不规则小圆块中间钻孔,再用一条淡蓝色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线编织而成。 亚伯注意到,那些不规则小圆块上,每一个都刻满了小小的文字。 他仔细观察,上面的文字好像不止英语。 看他观察的样子,小劳拉在旁边轻快的说: 「这上面好像是十一种语言,包括英语、俄语、法语、西班牙语、拉丁语、中文、日文、德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挪威语、瑞典语」 「每一个圆块,就是一种文字,文字内容一致,都是「愿你有一份美满的爱情」!」 小劳拉甜甜的笑着:「我那时候还小,但我觉得它非常漂亮。我就买下了它们,它们是一对的,你看!」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面带着一串与亚伯手上这串完全一致,但是大小都要小一圈的一模一样的手链。 梧桐树的阴影下,她笑着向亚伯摇晃手上的手链儿:「很漂亮吧?」 「很漂亮。」亚伯笑着说:「但我不知道要怎么带上,你帮我带吧。」 亚伯伸出右手,上面拿着她手链的另一串。 小劳拉低头看他的手,轻轻说,「那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帮忙。」 说完以后,她伸手过来,拿过那串更大的手链,开始往亚伯的手上套去。 就是她的呼吸有点急促,好像很紧张,帮亚伯带了几次才套了进去。 最后还是亚伯配合,她才成功帮亚伯带上了这个手链。 「啊光线太暗了。」小劳拉掩饰道。 「你看起来紧张极了。」亚伯笑着说。 「才没有。」小劳拉抬头,看向亚伯,她想证明自己没有很紧张。 但回应她的,是居高临下的亚伯,带有压迫性的俯身。 小劳拉:「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贝弗利山上,法国梧桐树下。 灌木与史密斯,开始了双方之间初次的接触。 两个小时以后。 贝弗利山,北贝德福德路812号。 别墅主卧旁的一个大套房里。 头顶上漂亮的水晶吊灯,把光影投入到木质地板上,构成了各种神秘的图案。 亚伯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劳拉,他无奈无语的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你感冒发烧了。都不好好治疗,就跑来找我。」 小劳拉现在正在发烧。 她在德克萨斯的时候就感冒了。 在那边已经检查过,就是普通的身体受寒,引起的感冒。 来亚伯这边时,已经吃了药打了点滴,好了很多。 所以亚伯一开始也没察觉。 等后来两人在前庭院花园里,卿卿我我那么久以后。 通过身体上的接触,亚伯察觉到了她的体温过高。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小劳拉没进行过这种体验,是紧张害羞提高的身体温度。 后来他察觉到了真的很不对劲。 就算再害羞,也不可能让体温升到三十七八度? 他追问之下,才知道她的感冒还没好。 这让亚伯一阵无语。 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要是会传染的话,他估计自己也一定中了。 他只能马上叫来私人医生,给小劳拉检查开药吃,也顺便给自己看看。 他自己的检查结果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小劳拉其实也还好,就是普通的小感冒还没好。 然后在外面吹风吹露水太久,又重新发作了起来。 「没关系,我好得很呢……」 不知是因为感冒而有些红脸,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有些红脸的小劳拉娇声回答。 自从今晚的那一出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好像怎么也抹不掉了一样,「亚伯,我没事的」 亚伯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你先休息休息,等下让人送药过来,你吃完药以后,记得要早点休息。」 「不,不要。」小劳拉马上拒绝了亚伯的提议,「亚伯,坐到床头来,我要你在我的旁边」 亚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了她的话——再怎么说也是新科女朋友,甚至是未来的未婚妻。 总不能一开始就什么都唱反调。 亚伯一坐上了床头,小劳拉就侧过身来,揽住了他的腰。 「亚伯,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嘛?」 刚才在前庭院花园里的那两个小时,两人把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说了。 这样做的结果,是两人已经算是正式确定的关系。 不再是去年圣诞节前后,只是两个家族的大人们的一种怂恿。 「当然当然,在一起在一起。」 亚伯用哄孩子似的语气连声答应。 他觉得发烧状态下的小劳拉,和她正常情况下的温柔精明完全是两种样子。 正常状况下,她做什么事都很含蓄,各种做法都恰到好处。 连亚伯都忍不住有些欣赏。 发烧状态下的小劳拉,看起来才更像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有点孩子气的样子。 亚伯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一头金发,「你先休息一下吧,刚才你烧起来的时候。都汗透了一身,样子有点吓人。」 「没关系,我感冒发烧就是这样子的。另外出汗有利于身体的降温,这样可以让我更快的痊愈。连家庭医生和你的私人医生,可都是这么说的。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好,我觉得我不需要休息。」 小劳拉轻轻摇了摇头,「我还不想睡觉,我希望你在我旁边陪一陪我。」 「好吧,好吧……」亚伯认命似的叹息着,任由满面笑容的小劳拉抱着他。 「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你不开心吗?是不是感觉没了自由?」 沉默了片刻之后,小劳拉突然低声问。 「不会啊。」就算是觉得会,亚伯当然也不可能承认。「我也很开心的。」 「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在撒谎。你没有多开心。」小劳拉小声地说着。 然后,她轻轻地爬了起来,跪坐在席梦思上,和亚伯对视着,接着又伸出手来抱紧了亚伯。 「我知道你是个花心的家伙。」 「但无所谓了。」 「我的祖母说,史密斯和灌木的老一辈那种清守反而是异类。」 「我们年轻一代,你这种可能反而更算正常。」 「法国的太阳王只有一个皇后,可他有记录的女性廷臣就有一百多个,在历史上留名的都有五、六个。」 「华盛墩和亚当斯,都能够和黑人女奴生下混血后代」 「这些其实都是小事。」 「这些其实我都可以容忍,我都能理解。只要她们不侵入我的空间就行。」 「我只要你确认一件事。」 她认真的看着亚伯,眼神可以说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 「什么事?」亚伯连声音都放低了很多,他好奇连这些都可以容忍的 小劳拉,最后要确认的是哪一件事。 「从今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的,然后结婚,然后有孩子,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亚伯,对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十足的笃定,好像不这样就不行一样。 亚伯深深的吸了口气。 然后他说。 「对。」 「太好了!」小劳拉小小地欢呼了一声。 然后,不知道谁先开始动的,总之两个人又像正常的情侣一样,亲在了一起。 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她刚才吃的降温药、感冒药白吃了。 因为情绪激动,加上没有好好休息,又重新烧了起来。 这次亚伯就不纵容她了。 让私人女性医生再进来看了看她,又重新吃了药,用上敷冰等等的物理手段降温,把她体温又降下去以后。 不顾她小声的抗议,亚伯让自己的女保镖队长朵妮看着她,就是要求她乖乖入睡。 可能这个时候,今天晚上情绪激动了一个晚上。 又体验了她从未有过的激动体验的小劳拉。 加上感冒发烧的原因,身体也确实累了。 小劳拉嘴上很硬,但没过几分钟,离开了他房间的亚伯,就收到了消息说她已经睡着了。 亚伯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书房 他拿出手机,又给德克萨斯那边打了个电话。 这次不是打给亚历克斯,而是直接打给他的父亲。 「喂?亚伯?」 「是我。父亲,我和劳拉,也就是劳拉·灌木·劳伦确定了关系了。」 「哦?」那边的亚历山大,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你不是很抗拒的吗?」 「我觉得我们蛮合适的。」 「我尊重你的选择。儿子,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亚历山大说。 「我会的,父亲。另外这件事,你再去告诉我的爷爷,还有祖母、母亲她们吧。」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说呢?」 「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情,没必要多打几个。」 「说的也是。另外.儿子,生日快乐。」 大女儿生病没去幼儿,早上带她去医院,中午才回来,所以更新晚了。 广东现在这种天气对带小孩的真不友好,一会凉一会又很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