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找不到秦怀柔,那么她的危险就会与时俱增。 这正是陈北望焦急的根源。 于是他用凌厉的眸子瞪了眼工作人员,道:“但她确确实实进入了泉鸣会所,你们若是没做亏心事的话可以调查监控,否则我不会相信。” “啊?这……” 工作人员十分为难。 陈北望一把揪住工作人员的衣领,寒声说道:“她要是有半分损失,我定要将泉鸣会所夷为平地!” “要不这样吧……我现在马上请示主管,如果顺利的话三分钟能有答复。”工作人员并不心虚,只是畏惧,陈北望见状没有继续为难他。 两分钟后。 工作人员声称得到了主管的同意,可以调取监控。 他很客气把陈北望请到监控室,调取有关时间段的监控录像。 “等等,往后拉一点!”陈北望瞥见熟悉的身影。 工作人员很耐心听从陈北望安排,来回拉动进度条,陈北望指着屏幕上那道身影,“是她,你们还说她没有来过?到底是何居心!” 工作人员立马慌了。 “您等等,我再看看是怎么回事,秦小姐确实没有消费记录。是了,当时与她一同抵达会所的是东野三台,也是泉鸣会所的贵宾。我现在给您调取记录,查查他们进入了什么房间。” 陈北望一肚子火气。 但工作人员的态度确实很好,总不能将怒火倾泄在这些人身上。 经过调查后发现,东野三台与秦怀柔进入了304号房间,自那以后就没有出来,陈北望一刻都无法忍耐,立马动身前往302号房间。 工作人员原本还打算通过屋内电话事先通知东野三台,但是被陈北望阻止。 他倒要看看东野三台安的什么心。 302号房间门口。 陈北望二话不说踹开房门。 嗯? 房间内布置凌乱,却没有看见秦怀柔身影。 别说秦怀柔,就连东野三台都不见踪影。 陈北望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能藏人的地方,于是再次来到工作人员面前,工作人员哆哆嗦嗦说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我们报警吧!我们层高五米,从三楼跳下去也得十几米了,这是不太可能的。” 工作人员心底也在发毛。 不会被鬼抓走了吧? 陈北望把脑袋探出窗,发现确实如工作人员所言,寻常人不可能从这里跳下去。如果对方还携带秦怀柔的话,就更不可能了。 工作人员还是想报警。 以免闹出人命。 那样会对泉鸣会所很不利。 陈北望沉思之时,再次给秦怀柔打电话,这一次铃声竟从沙发下面传来。没等陈北望动手,工作人员立马跪在地上从沙发底掏出秦怀柔的手机。 看见手机的刹那,陈北望知道坏了。 手机是私人物品,而且里面可能有许多公司的机密,秦怀柔不太可能将手机扔到沙发底。 只有一个可能—— 秦怀柔出事了! “人在你们会所失踪的,难道你们会所不打算说点什么吗?”陈北望怒不可遏,工作人员兜不住这么大的麻烦,立马把会所的总经理请来。 总经理是一名洋人,名为约瑟夫。 约瑟夫皮肤白净,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出头,留着十分干练的发型。 “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诉求?”约瑟夫文质彬彬,一口汉语十分流利,陈北望皱眉道:“刚刚他没有将事情告诉你?我妻子在你们会所凭空消失不见,你们会所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直觉告诉陈北望—— 人肯定还在会所之中。 约瑟夫十分惊讶,“怎么会?我已经让人去调查,如果有结果会马上告诉先生。” “我需要马上见到她,否则我会将你们会所掀翻!”陈北望沉声说道。 约瑟夫再次表示歉意,而后说道:“我们可以配合警方调查,唯独不能让先生逐一搜查房间,因为我们会所招待的客人来自全世界各地,其中不乏世界级财团的家眷。您得罪不起他们,我们更得罪不起。” 陈北望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只是他很清楚一点,如果继续拖延时间的话,秦怀柔的处境会更加不妙。 “你让开!”陈北望寒气逼人。 约瑟夫眼底升起一抹骇然,面对陈北望之时像是在面对惊涛骇浪! 而他则是一艘随时会倾覆的小船! “先生,您要冷静……”约瑟夫仍旧搬出这套说辞。 砰! 陈北望出手,抓住约瑟夫的脖子。 一发力。 这个洋人就被悬空提起! 像是一只小鸡仔。 约瑟夫脸色迅速涨红,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说道:“请先生息怒,我们当真不知秦小姐去了何处,我们愿意配合警方的调查,请您给我们一些时间。” 仿佛就算陈北望杀了他,他也只会这么说。 陈北望终究没有真的杀了他。 如果秦怀柔出事了,就算杀死约瑟夫也无济于事。 不过他不打算与约瑟夫商量,而是打算一间间房搜过去,总能搜到秦怀柔的下落。 约瑟夫若敢阻拦,一巴掌拍晕便是。 眼看拦不住陈北望,约瑟夫索性放弃抵抗,幽幽叹道:“既然陈先生不愿意相信,那便任由您搜查便是,若是因此得罪了大人物,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接连搜了几间房,果然没有秦怀柔下落。 不过这几间房内的客户都不是大人物,只是江州的花花公子而已,当陈北望破门而入的时候,他们还在与女人行龌龊之事,恼羞成怒之下还叫嚣要报复陈北望。 陈北望只是幽幽说道:“我叫陈北望,我随时等待着你们的报复。” 一句话而已,就堵死了这些人的嘴巴。 如今的江州,但凡有些名气的家族都知道孙家发生了什么事,更加清楚将孙家推入火坑的人是谁! 正当陈北望准备往更高级的区域搜查之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秦雨浔的来电。 “怎么了?”陈北望沉声询问。 秦雨浔,“陈北望,你在哪儿?我已经知道小柔的下落了,正在医院呢。” “什么?!” 陈北望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会在医院? 秦雨浔知道陈北望心有疑惑,解释道:“我也是才接到消息,小柔的秘书说她喝了很多酒,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所以就送去医院了。”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让她发照片给你。” “哪个医院?”陈北望皱眉。 秦雨浔,“就在泉鸣会所附近的江州大学附属医院,你现在赶过去了吗?” 陈北望忽然沉默了。 自己辛辛苦苦在泉鸣会所找人,原来秦怀柔在医院。 闹了个大乌龙! “行,我现在过去照看,有什么事后面再联系。”陈北望挂了电话,对约瑟夫道了声抱歉,约瑟夫通情达理说道:“既然这是一场误会,便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庆幸秦小姐没有发生意外,否则会对泉鸣会所造成声誉损失。” 临走之前,陈北望还说会承担相应的损失。 约瑟夫笑着说不必客气。 陈北望没有逗留,离开泉鸣会所之后赶往医院,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出头。 抵达医院。 看见秦怀柔果然躺在病床上,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小秘书坐在一旁打瞌睡,看见陈北望到来立马起身迎接,差点一脑袋栽到地上,幸好陈北望眼疾手快搀扶着小秘书才不至于如此。 “你这是怎么了?”陈北望询问。 小秘书脑袋晕乎乎的,告诉陈北望她喝了好多酒,秦怀柔亦是如此。 甚至还昏迷在了泉鸣会所。 等她们醒来之时,就已经身处医院了。 陈北望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等等。” “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身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