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句至理名言是告诉我们一定要重视在外的社交。孔明上辈子父母早亡,在家靠的是叔父诸葛玄。游历天下时广交好友,所以出门一直有各路文人照顾。 这一世,孔明依然是无父无母的开局,在家靠的是饭店老板黄多盐的照顾,在外……成功的靠董青玄这个怨种老大让自己跟着挨了一顿打。 “你看清楚!我叫董六!董青玄!哎呀!” 还未等董青玄说完话,大渊的巴掌已经拍到了脸上,直接把董青玄打得原地转了三圈,晕头转向分不清南北: “你刚才打的是我吗?” 大渊抓起董青玄就左右开弓,一通大嘴巴子,边打边说: “你要是不说你是董六!我还不打你!既然你是董六,今天我就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抢我哥们的风头!让你抢我哥们的头条!” 孔明闻听此言急忙打开扫描,大渊的信息一览无遗: “大渊,22岁,男性,隶属于长乐-百乐门-钵蓝街势力。” 孔明急忙拦住大渊: “我有话对老大说!不就是抢了个江湖日报的头条吗?你老大那么有实力,未来的头条肯定比董青玄多不知道多少倍,何必在乎一时的得失。” 大渊闻言有了几分兴趣: “小白脸,你怎么知道我老大是张枭?” 孔明解释到: “这里是钵蓝街,本来就是张枭的街区,而整个百乐门唯一和董青玄有过接触的也只有张枭,恰好董青玄上江湖日报头条的那天,原本定的头版是张枭在街头大战红棍王人屠,你说的抢风头肯定是指这个吧?” 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冷厉的笑声,回头望去,果然是张枭,只见他一身黑衣棱角分明,一副霸气外露的模样,面容却又带着几丝戾气和玩世不恭。 虽然早就在董青玄嘴里听到过名字,此刻孔明才真正的见到其本人,说不出的和某位前世的故人有些相似,如深不见底的深潭,根本看不穿他的内心。 “董六跟个傻子一样,竟然有你这么激灵的手下,干脆过档来我这吧,舞台大得很。” 张枭的身后跟着一个冷冰冰的男人,正是那天和他一起去陆桥三宴席上捣乱,并且和他在巷子里血战王人屠的“小渊”,这大渊小渊,听起来是兄弟,二人模样却完全不同。大渊不仅身材高大,而且看起来就莽莽撞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小渊却是心事重重好似一个置身冰窖的少年。 孔明搀扶着挨了打的董青玄对张枭说: “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他毕竟是绿旗的街把头,这又是你的地盘,真出了什么事,你也不好说吧。” 张枭咧嘴一笑:“先不用谈这个……” 说罢,他看向那个已经有些醒酒的中年人: “谢哥,怎么在老弟的场子上搞得这么不愉快啊,谁冒犯您了告诉我,老弟给你出气。” 姓谢的中年人哼了一声,眼前场景如此混乱,他也不好再过多吵闹: “张枭,你的手里的姑娘怎么这么玩不起啊,我花了这么多钱让她唱歌,哦,摸一摸搂一搂都不行?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再说这光头佬,还什么男朋友,进来二话不说就要动手,要不是我的手下拦着,我今天可就挂了花了。” 张枭听完连连点头,说罢使了个眼色,小渊瞬间一拳打在柴火肚子上,这一拳又快又重,柴火一口酸水吐在地上倒地不起。欣欣哭得更厉害了,直接给张枭跪下: “枭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带他来了,你饶了他吧……” 柴火强忍剧痛,抬手说:“欣欣,别求他……” 张枭轻轻摸了摸欣欣那紫色的秀发,轻轻把她扶了起来,和颜悦色毫无怒意:“我记得你,刚来不久吧?头发挺好看,歌也唱得不错,但是规矩看来是不太懂。记住,没有下一次,否则……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我会把你卖到一个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地方,听懂了吗?” 欣欣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得住这么威吓,腿一软又要跪下,却被孔明一把拉住,用柔和的声音说: “放心,你张枭哥和你闹着玩呢。谁人都知道张枭不爱钱不爱女人,就喜欢风头和名声,这种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张枭哈哈大笑,猛拍了拍孔明的肩膀: “你小子你小子,我刚想耍帅,怎么就被你看穿了呢。” 玩笑间,张枭的眼神里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狠辣和杀心,却又立刻收了回去,转身对姓谢的中年人说: “谢老哥,您看这回您解气了吗?” 事已至此,女的哭成了泪人,男的倒地不起,他还能说些什么,心满意足地露出几分笑意开始打圆场: “哎呀早就听说这张枭兄弟雷厉风行,今天一看果然不同凡响,那这个事就算过去了。” 说着,他拿起一杯酒高高举起: “我敬张枭兄弟一……哎呦!” 话还没说完,一个酒瓶子就狠狠砸在了他脑袋上,顿时鲜血迸流,他身后的一众手下登时就要发难,大渊小渊却先他们一步控制住全场,只见张枭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上飞溅的血液和酒水说: “算完了我的人,该算算你了,你个老王八蛋不是第一次了吧?跟我的姑娘动手动脚,看来你没把我张枭放在眼里啊?” 说罢他抓起中年人的头发把他扯了起来: “记住了,‘迷宫’有‘迷宫的规矩’,这里的姑娘,可以聊,不能碰。想碰也得对方同意,老哥你几十万几百万砸下去,别说姑娘,男人也愿意脱光了和你走,你非得玩霸王硬上弓那套,就是不给老弟我面子了,刚才你也听到那小兄弟说的,我张枭不爱钱不爱女人,就爱面子。” 那姓谢的中年人嘴上还不肯服软,疼得龇牙咧嘴: “张枭!你敢动我,我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哎呦呦我好怕呀……” 张枭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杀气,说出的话语可以让人的血液结冰: “这里是长乐,钵蓝街,我们有自己的规矩,谁不遵守,谁的老大我都照杀……滚。” 说着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摔了个踉跄,中年人见状也不停留,带着手下仓皇离开。 张枭长舒了一口气: “不放过我,再敢多说一句废话,直接把你在这埋了。”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包厢的沙发上,打开一包桌上未带走的烟抽了起来,孔明见状壮起胆子说: “枭哥,如果你还有事要和我们谈,不如先把柴火送到医院去吧。” 柴火只挨了一拳自然不算重伤,只是给他和欣欣一个脱身的借口罢了,张枭微微一笑,对孔明表示欣赏: “这种情况下还顾及朋友的安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诸葛孔明。” “我喜欢你,小渊,把地上那人送医院去。” 孔明见状给欣欣使了个眼色: “你也跟着去吧,医院里有个人照顾。” 欣欣怯懦地看了看张枭,后者眼皮轻抬,慵懒地说: “人家孔明哥让你去,你还不去?想留下陪我们再唱几首?” 欣欣闻言急忙扶起柴火,跟小渊走了出去,此时屋内只剩下被打的昏迷的董青玄,孔明,张枭以及大渊四个人。 张枭把一盒烟扔给孔明,孔明摇了摇头示意不会,张枭请啐了一声: “混道上的还有你这种烟酒不沾的,真他妈有意思。我这辈子就讨厌两种人,第一种,没有眼力的,第二种,抢我风头的。今天落在我这,不留下点什么,恐怕走不了。” 孔明闻言,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咕嘟咕嘟喝了一口: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张枭歪着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什么?你的意思是,都现在这种情况了,我还摆不平你们俩?” 孔明微微一笑,神态自若: “您说过,钵蓝街有钵蓝街的规矩,这个规矩,也可以用在你身上。” “啊?” 就在张枭不甚理解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胖姐姐怒气冲冲大喊一声: “谁敢动我小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