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想要上位
“妈,”叶星然走进去,“您交代我剪的那些树我没剪完,等雨停了我再去。” “剪树?”贺祁言皱眉,“剪什么树?” 她身上那么湿,是因为在外面淋雨的缘故? “胡闹!”贺祁言沉下脸色,任凭谁都能看出他真的动怒,就连叶星然都愣了片刻,心想他生什么气? 因为她这个贺太太给他丢脸了?干着佣人应该干的活? 贺夫人也因为他这一句表情微变。 “家里没有别人了吗,用得找你去剪树?” 果然。 “行了,祁言,你也少说两句。”贺夫人没有说是因为自己让她去的,叶星然和保持沉默。 林依依站出来打圆场:“好了祁言,叶小姐也不是故意的,说不定她就是因为喜欢才愿意去的呢?” 喜欢? 亏她说得出口。 怎么不让她淋雨一个小时举着一把大剪刀去修叶子。 叶星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脸色更加苍白。 不知是不是她又做错什么,贺祁言的脸色更难看了。 如果不是顾忌外人在场,叶星然总觉得下一秒他要动手。 吃饭的时候,氛围就更古怪了。 平日里贺老太太在,贺夫人就算再不喜欢她都得装上一二,叶星然也乐意哄长辈开心,说点讨巧话,在老太太面前和贺祁言作恩爱模样。 可林依依今天在这,她凑上去就是讨人嫌。 叶星然只专注于夹自己面前的菜,索性不饿,慢吞吞一口饭拆成七八口咽,就是为了消磨时间。 反观贺祁言,脸色冷得都快掉冰碴子。 偏偏旁边女人还充耳不闻,一个劲儿吃得欢。 少了平日里围绕在这边的叽叽喳喳,总觉得不习惯。 贺祁言咬牙拿筷子,林依依很有眼色的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他盘里。 “吃菜,祁言。” 一口一个祁言,叫的真贴心。 不知道林依依老公在这听见会作何感想。 叶星然苦中作乐,觉得头上绿得冒光的也不止她一个人,还有林依依可怜的老公。 贺夫人也出来说了几句话。 贺宛怡不喜欢林依依,但更看不惯叶星然,见叶星然吃瘪,心里说不出的开心,顺带着林依依都觉得顺眼几分。 不过直到用完饭,贺祁言都没动过林依依夹过来的排骨。 吃完之后所有人都没动,只有叶星然一个人跟着保姆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贺老太太在她是不用干这些的,可贺夫人在这她不得不干。 说是懒媳妇伺候不了好公婆,让叶星然多勤快点,既然工作上帮不了贺祁言什么,家务上也要打点一些。 也不知道她说这些牙不牙酸,从嫁进贺家那天起,贺夫人的手就只碰花草,不碰阳春水了。 叶星然手刚碰到盘子,就听贺祁言说:“坐下。” “没有人收拾这些吗?用得着你动手?” 狗男人又犯的什么病? 叶星然看他一眼,懂了,她又给他丢人了。 于是老老实实坐下,也乐得清闲。 这病,其实多犯犯也行。 贺夫人皱眉,到底没说什么。 贺宛怡撇嘴,觉得她哥今天吃错药了,这么护着叶星然? 难不成是因为林依依在场? 可他心里爱的不是林依依吗,护着叶星然是为什么? 大聪明贺宛怡很快反应过来,恍然大悟,这是变着法让林依依吃醋呢! 之后的谈话也让叶星然明白林依依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这。 为了感谢贺祁言,所以特意登门拜访。 “那天我被绑架,紧急送往医院,多亏了祁言,否则我还不知道今天有不有机会站在这跟伯母说话。” 美人垂泪,也是美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个更美的叶星然,显然客厅就会变成林依依的主场。 贺夫人僵笑着扯了一下唇角,她不喜欢林依依,又不得不端出长辈慈爱模样,实在相悖。 叶星然看着她那副样子就想笑。 又觉得荒谬,贺祁言救了她,可最后献血的人是她,要感谢也是感谢她才对。 不过她也想不到林依依感谢自己的模样。 不被恶心死都算她宽宏大量。 几人的谈话到结束叶星然也没插过一句嘴。 本来她也插不进,被当成透明人晾在一旁也没什么,习以为常了,只是贺祁言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疯,时不时看过来好几眼。 表情也奇怪,欲言又止,不知想说什么。 说什么,叶星然面无表情猜测。 还能说什么,让她快点离婚,早早腾出位置出来给别人坐。 想到这她手指蜷缩,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好没意思。 她坚守了三年的婚姻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外人插足。 不,不对,或许她才是那个插足的人。 法律内,她和贺祁言是一对,法律外,贺祁言和林依依才是一对。 她才是棒打鸳鸯的那个坏人。 想到这,叶星然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贺祁言突然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叶星然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九点了。 林依依也体贴的站起来,宛若女主人:“那伯母,我和祁言先回去了。” 叶星然慢吞吞站起来,本来想落后两人几步,走在前面的贺祁言不知又发什么疯,回头看她:“叶星然,你在背后踩死蚂蚁吗?” 你才踩死蚂蚁! 叶星然心里吐槽,狗男人,以为很想和你一起走吗? 林依依也在旁边假笑:“是啊,叶小姐,还是走快些吧。” 叶星然盯着她那刺眼的笑,突然弯了弯眸子:“是啊,你说的对,确实该走快些。” 她快步上前,一把搂住了贺祁言的胳膊,当着林依依的面旁若无人的撒娇:“老公,人家的腿好酸,走不快,你可不可以背着我啊?” 不是喜欢秀恩爱,不是喜欢装傻充愣? 她也会,而且,装的还更好! 林依依脸色霎时变了,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贺祁言,后者却没看她。 贺祁言所有注意力都被叶星然牵扯。 她晃着自己胳膊撒娇时刻意软下来的声音,哪怕知道是假装,也不会让他觉得矫揉做作。 甚至,从今晚开始一直不愉的心情,也罕见的放明。 “知道酸还穿高跟鞋?”贺祁言睨她一眼,脚步却慢了很多,“下次再穿,痛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