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不说话了,低头猛吃。 “你是不是在想,我一定会找别的男人,对吧?你们男人的心思都是那么龌龊。” 袁心茹苦笑着说道,连带着把梅友骂了。然后她话锋一转,把自己也捎带上了。 “不瞒你说,我想过,有时候还很想。但我不能对不起他。他对我、对我家的人都很好。” “哪是因为他亏心。” 梅友很无良地接了一句,但是说的确是大实话。 “也许吧。 袁心茹并没有否认,在这个世界上她老公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 “这样吧,等我回了大港,你让他来找我,我看能不能有帮上他的地方。” “什么意思?” 袁心茹看向低头猛吃的梅友,心跳徒然加速,她心底升起一种可能,可是她又认为很扯,她带老公去过很多医院,医院认为他是功能性的损伤,不可能恢复。 “也许,我能治好他。” 袁心茹“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情不能自已。 “别激动,坐下。” 梅友将目光离开桌上的杯盘,抬起头,挥手让她坐下。 袁心茹重新坐下,然而她的脸已经涨的通红,心跳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几倍,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有几分把握?” 袁心茹的声音就如加了震动功能。 “百分之百。” 梅友毫不犹豫地答道,自从他可以自由地使用身体里的未知能量后,他对给人治病一事信心满满,没有了心理障碍。但是,他不是什么人都给治的,梅友还不知道他躯体里的这股能量是不是还能再生。 “我需要用什么报答你?” 袁心茹忐忑地问道。 她从商多年,知道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付出爱,要想得到就必须要有付出。 梅友盯视着袁心茹,脸上露出了暧昧地笑容。 他有一种要看袁心茹发飚的期盼。 袁心茹低头看了看自己高耸的胸脯,脸色红了,她面有愠色,这个大男孩太色了,但是为了老公……。 梅友一看袁心茹的脸色,就知道她想到岔道上去了,他赶紧把底兜了出来,如果这个女人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两人都尴尬,这里可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为他们调节气氛。 “别想多了,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把泰国这一摊子替我管好了,而且把它发扬光大,发展到整个东南亚去,就算是报答我了。怎么样能做到吗?” “这……,好,梅友,不,老板,我一定做到。” 袁心茹激动的说道。 梅友笑了。 “还有,我看你不如把秦所长也拉到泰国来,他一个小公务员也赚不到几个钱,辞了就辞了吧。而且他当过特种兵,在打打杀杀这方面应该有一套,绝对比你强。” 袁心茹满口答应。 “没问题,如果以给他治病为条件,他一定会来的,……。” 梅友截住她的话。 “不是那样的,我回大港后,会先为他治病,至于他来不来曼谷由他自己决定,我不想胁迫他,而且我也不缺人手,我只是不忍心你们两地分居,一黑一白的。即使他不来曼谷,也无所谓,大港有他这个朋友在,也是很不错的事。” 袁心茹无语。 这事她想多了,她忽然发现对面这个大男孩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她感觉坐在他对面有点不自在了。 回到客厅,梅友坐在了沙发的正位上。 袁心茹看郝明和艾凡等人都恭恭敬敬地站在梅友面前,也没有再大大咧咧的坐下,而是双手扶着沙发靠背,身体前倾,听梅友和郝明、艾凡几个人说话。 “都安排好了?” 梅友问艾凡。 “是的,袁小姐已经在医院附近安排了眼线,只要他们一出现,就会传信过来。” “好吧,咱们一起和他们玩玩游戏。” 郝明接话道。 “老板,这游戏会把他们吓疯的。” 梅友瞪着郝明。 “郝明,这事如果不好玩,我拿你试问。” 郝明禁若寒蝉。 袁心茹在心中苦笑,梅友得有多大的底气,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戏耍这些在华国赫赫有名的公子哥们。 …… 医院给邹家辉的诊断是肠穿孔。 他在瑞德医院住了一周多,肠子上的那个洞基本长好了,在征求了医生的意见后,他们决定尽快回国。 5日下午,几个人匆忙地从医院里出来,上了他们租来的一辆中巴车,向机场方面急驰而去。 从曼谷市区到机场大约需要四十分钟左右。 就当中巴车驶出市区不远,车下突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大的响声,接着车子失控,在路上画起了龙,开中巴的是个老司机,经验丰富,他握紧方向盘,急踩刹车,把车停在了应急道上。 几个人惊魂未定地下了车,只见中巴车的后轮只剩下了轮毂,爆裂的轮胎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好险啊!” 一个姓赵的公子哥脸色煞白地说道。 众人心有同感。 “爆胎了!” 中巴车司机苦着个脸说道。 五个公子哥心道:“废话,这还看不出来吗?” “你们公司太不靠谱了吧!派车出来,也不事先做了检查?就没点安全意识吗?” 一个叫做李晓旭的公子哥愤怒的说道。 “先生这是意外,我们也不想的。” 司机辩解道。 李晓旭还要说话,被邹家辉挥手制止了,他问司机。 “现在怎么办?” “我这就换轮胎。” 司机打开后背箱,从里面拿出工具,开始拆卸固定在车底盘下面的备用轮胎,转眼间五分钟过去了,备用胎刚刚卸下来。 李晓旭对邹家辉道: “辉哥,没时间了。我们试试能不能搭别人的车吧。” 现在距离飞机起飞还有近一个小时时间,而从他们停车的地方到机场最少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再加上安检的时间,留给司机换轮胎的时间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现在看这个司机大哥笨拙的手脚,要想在十几分钟之内换完轮胎,那无异天方夜谭。 “试试吧?不知道泰国人是不是也像国内的人一样缺少助人为乐的爱心。” 邹少辉苦中作乐的说道,这话倒是蛮有哲理的。 另外四个人都笑了,苦涩的笑。 一个姓赵的公子哥道: “我看别抱这希望了,我们准备赶下一班飞机吧。” 他试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开车从此路过,绝对不会停下来搭载这些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心比心,他对能搭上别人的车不抱任何希望。 几个人很无奈,看来只好如此了。 下一班飞机要四个小时后才起飞,而且不是直飞京城的,是飞往华国距离泰国最近的省会城市昆明。 然而,事实和他们的想像不同,当李晓旭站在中巴车后比划了一个请求搭车的手势后,就有一辆大客车逐渐地减速,停在了中巴车的前面。 “晓旭,有你的。打客车都让你打到了。” 姓赵的公子哥一边夸奖李晓旭,一边向大客车跑去。 一分钟后,他又跑了回来。 “辉少,哥几个,赶紧搬行李,那辆车也是去机场的。” “这么巧,不会是机场的巴士吧?辉少,你别动手了,先过去吧?” 李晓旭说道。 “哥几个辛苦了。” 辉少向四个人抱了抱拳,然后独自一人先向大客车走去。他大病初愈,受此照顾也不算太托大。 大客车的门开着,辉少上了车,对司机道: “谢谢你了朋友。” 今天这小子就像换了性子,对任何人都非常的客气,也不知是什么事刺激到了他,最有可能的是,这里是国外,这些天他没得到任何形势上的优待,让他认识到了,在国外他什么也不是。 “华国人吧?” 司机说的是汉语。 “是的。” “赶紧吧。” 司机说完,转头不搭理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