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认在于霍漪,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让霍漪认谁。” 霍邵庭面色冷淡的说出这句话。 盛云霞听到这句话,却问:“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之前那个女人,在我霍家闹出腥风血雨,这个人只怕比她姐姐更甚!哪怕我不管她的以前,光她害死老太太这事情,我都不可能饶恕她!” 盛云霞的声音里极其的有重量。 且在幽静的病房里回荡着。 而霍邵庭在听到她的话后,面色不动。 一旁的丁亚兰说:“霍总从未说过要让黎小姐再进霍家的门,夫人。” 盛云霞在听到丁亚兰这个句话,她视线当即朝着丁亚兰看去:“那好,只要那女的不再进我们霍家的门,那么我也尊重霍漪的想法。” 她将视线转向霍邵庭:“你说呢?” 她多少带着制衡的意思,以及将一军的想法。 霍邵庭眼尾微微眯了几分。 盛云霞眉眼带着凌厉,只盯着他的脸,看他会怎么回答她。 一旁的丁亚兰没想到会有一句这样的话出来,她的视线下意识的朝着霍邵庭的脸上看去。 盛云霞见自己儿子一直没有说话,她又说:“怎么不说话了?怎么,我刚才的话,你不敢答应?” 霍邵庭微眯的眼尾逐渐放松着,对于盛云霞的这句话,他说着:“我不需要跟你答应什么,毕竟,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邵庭,这一次你妈说的不错。霍家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害死你奶奶的人,再进入霍家,哪怕这个人是霍漪的生母。” 这个声音一出,霍邵庭的视线朝着门口的来人看去。 说这话的人,是霍正坤。 霍正坤大步走进病房,直接走到他们面前:“霍漪既然不需要他奶奶选中的人当自己的妈妈,那么,我们尊重。” 站在一旁的柯维依在听到霍正坤的这句话后,坐在地下的她,手死死抓着地下的地毯。 她知道,她进不了霍家了,因为连霍正坤都这样说了,那么就相当于定了她的生死。 她人坐在那,对于周围人的话,均是充耳不闻了。 当然,霍家也没谁关心一个小小的老师,在霍正坤说出那句话后,他对着霍邵庭又说了句:“当然,你妈的话,说的也很对,我们霍家,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害死老太太的人,再踏入。” 霍正坤加入了这场战局,给盛云霞的脸上加了几分的色彩,那脸上带着明显的胜利之色。 “邵庭,你奶奶去世的这件事情,你应该没有忘吧。” 霍邵庭在听到这句话后,他沉默良久。才开口:“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那我刚才的话,应该也没有说错吧?” 霍正坤目光看着他,问着。 霍邵庭在他这句话下,面色再次安静了几秒,他再次回着:“您的话自然是没有任何错的,“ “那你的表态是?”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好,既然你没有要说的,那事情就这样解决,我们都尊重霍漪的想法跟选择,我这边也不会再让你妈再乱点鸳鸯谱了,我也希望你这边不会再发生令我们担忧的事情,毕竟我们谁都不能站在老太太的死上。” 盛云霞听到这里,脸上带着几分冷意,但同时带着几分轻松。 目前柯维依进不进霍家其实对于她来说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个女人不能进霍家,才是最重要的一点,一个害死老太太的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再踏入霍家。 她眼里带着几分戾气。 霍邵庭在父亲霍正坤的话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便说:“您说的是。” 霍正坤听到他的附和,便看向盛云霞:“子虚乌有的事情,你还拿着在这闹什么?每天就知道闹出一出又一出的事情来。“ 在这病房内后期唯一没有说话的人,自然是霍漪,他靠坐在病床上,看着一病房的大人,安静不语。 霍邵庭在这时,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于是他便说:“霍漪现在需要静养,你们都出去吧。” 盛云霞暂时还不想走,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 一旁的霍正坤,手拉住她手臂:“行了,走吧。” 既然事情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所以盛云霞自然也不恋战,她回着:“行,那我们就先走吧。” 这个时候,她的目光才落在地下的坐着的柯维依身上。 柯维依一直都坐在地下没有动静,在盛云霞看向她时,她才缓缓抬起了脸,脸上自然是含着泪水。 盛云霞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她说完,人便最先朝着病房外走去。 在盛云霞一走,霍正坤自然也没有在这边停留,转身跟着盛云霞一块离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霍邵庭跟丁亚兰。 当然,还有坐在地下的柯维依。 霍邵庭目光转向她,也只是一眼,他的目光又朝着丁亚兰看了一眼。 丁亚兰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点了一下头,回了句:“我明白了,霍总。” 霍邵庭没有柯维依的面前多停留,人便朝着霍漪走了过去。 柯维依的面前就只剩下丁亚兰了,她在霍邵庭离开后,人便朝着柯维依走去。 在走到她的面前后,她站在她面前,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说着:“柯小姐,您还能起来吗?” 坐在地下的柯维依却没有回应任何的话。 丁亚兰见她一直都没有反应,便想了想弯身蹲在她的面前;“我送您回去吧?” 柯维依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人抛弃的狗,她的目光落在丁亚兰的脸上。 丁亚兰自然也在看着她。 她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丁亚兰自然也不再等她,而是主动伸手将她人从地下给扶起:“走吧,我送您。” 柯维依自然也不想让自己太过的狼狈,在丁亚兰的手扶着她后,她整个人也缓缓从地下起了身。 在站稳后,柯维依想了想,视线又朝着病床那边的人看去。 可是两父子的视线,没一人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