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禾想过陆彦瑾可能在赌气,他现在有钱了,可以租房子住,可以住酒店,可以住在任何想住的地方躲着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许云禾想。 可当一天过去后,陆彦瑾的电话依旧打不通,她才有些慌了。 她先让底下的人去查那辆车,没有找到,她果断选择了报警。 报完警,她又想到杜明淮对陆彦瑾说的话,她又连忙拨通表哥的电话。 “表哥,你知道陆彦瑾在哪吗?” 杜明淮纳闷:“怎么,他丢了?” 许云禾心里又是一个咯噔:“你怎么知道他丢了?他是不是被你抓起来了?表哥,千万不要做违法的事情!” “我不是贺修宇,只会用这种手段,要不是你拦着,我那天已经出过气了!我说,他不是把自己藏起来了,故意想让你担心?” 杜明淮是正人君子,敢做敢当,既然他说没做,那就肯定没做。 许云禾又道:“可他打的车完全查不到一点信息,我怀疑是有人刻意做的……” “那就只能报警了,如果报警也找不到你也别管了,我怀疑他又想引起你的注意!” “可万一真的出事……” “出事了也跟你没关系,肯定是他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做了不该做的事? 许云禾大脑飞快运转,她想到了贺家,想到了贺晓辰,贺洋,贺修宇,甚至还想到了环亚风投的孙总。 这些人要么已经跟他产生纠纷,要么就是最有可能和他产生纠纷。 她挂断杜明淮的电话,又给贺修宇拨过去。 作为第一次创业的老板,贺修宇努力得有点不像话,新年第一天还在外面拉投资。 听他的口气也不像是抓走陆彦瑾的人,许云禾心底愈发不安。 可她现在除了等调查结果,也什么都做不了。 与此同时,南方一个温暖的小城。 依山傍水的马场别墅里,年轻英俊的男人换好了一身束腕束腿的骑装从卧室里出来。 一下楼就有人扔了条马鞭给他:“西班牙皇室同款,纯手工私人订制!” 陆彦瑾接过马鞭对折:“您可真够讲究的。” “跟您陆总比起来不算讲究,毕竟您可是晚上睡觉都需要许云禾哄的人!” 陆彦瑾额角青筋一跳,没好气道:“舅舅,你在我房里装监控了?” “啊,对,我偶尔也会玩个客房play,一点私人爱好,那个摄像头,忘记拆了!” 陆彦瑾咬牙,一想到昨晚自己睡的床经历了什么,他就想拿鞭子抽他亲舅! 不过,他昨晚反复听许云禾微信录音的画面全被舅舅看到了,也够没脸的! 他大步向外走去:“今晚给我换房间!实在不行就换床!” “哈哈哈哈!” 陆新舟笑容爽朗的目送外甥出门,也悠哉悠哉地跟了上去。 门口,驯马师已经牵来了两匹白马,只见他那个身高腿长的外甥一脚踩着马镫,翻身便在马鞍上坐稳了。 这挺直的背,劲瘦的腰,浑圆的臀! 在年轻一辈中,他很少见到有人能把身材和气质拿捏得如此到位的人。 哪怕是自己,二十郎当岁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个鼻孔冲天的毛头小子,一脚油门能把跑车轰出震天响。 到底是经过了时间和社会的毒打他才有了今天,一下子就被外甥超越,简直气得牙根痒痒。 陆彦瑾拍了拍马鬃,问他:“您不跑两圈?” “你自己跑去吧,好好释放释放你的火气!” 陆彦瑾也不客气,直接夹紧马腹,打马撒欢去了。 陆新舟庆幸自己没跟他一起跑,这要是万一追不上他,那不是丢人了。 在草地的躺椅上躺下,他直接扯开睡袍晒起了日光浴。 最近总有些小报记者不老实,想要探听他的私人秘辛,如果能拍上几张照片估计升个总编都不成问题。 可他陆新舟也不是吃素的,前前后后都不知处理了多少个了,昨晚还来了个不怕死的女人穿着女仆装想要混进来。 他也不惯着,直接把这女人……丢床上去了! 本来想今天就处理掉的,但现在想想反而有点食髓知味。 抬手叫来手下:“昨晚那女人呢?” 黑衣手下看了眼手表:“马上进搅拌机!” “……”陆新舟摘下墨镜:“这样,你看看能不能拦下来,要是拦下来了,就再给我送回来成不成?” 黑衣人犹豫:“您不是说这女人对您谄媚过头,一看就不能留吗。” “可以前遇到这种女人,都对我拳打脚踢,欲拒还迎,偶尔碰到个谄媚的,带着目的来的,就是……你懂不懂?” 手下比了个OK的手势,马上去办。 陆新舟又大大咧咧地把腿岔开,这里也得好好晒晒,晚上估计没机会见光了。 陆彦瑾绕了场地好几圈才回来,一看到舅舅这‘有碍观瞻’的姿势就大大的无语。 下马,将擦汗的浴巾丢在舅舅身上。 半睡半醒的男人一个激灵:“到底是我外甥,孝顺舅舅,怕舅舅着凉!” 陆彦瑾在他身旁坐下,心事重重地看着驯马师把马儿牵走。 陆新舟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怂恿道:“想打电话就打呗,我跟你说,电话play也贼他妈有意思!” “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纯洁的东西?” 舅舅摊手:“别跟舅舅说那套‘真爱’理论,舅舅不信这个,我告诉你,这世上就没有钱买不到的女人,包括她许云禾!” “不,她不是。” “怎么就不是,要我说,你直接跟她说,你就是百年陆家新的继承者!是环亚风投背后的大老板!你让她跟你好,她要是不同意,你就让她公司破产,全家死绝!你看她会不会回来跪舔你!” 陆彦瑾又瞥了他一眼:“如果她还是不从呢?” “那就来强的!你要是喜欢野一点的,舅舅给你递绳子,你要是喜欢顺从一点的,舅舅也能帮你办到!” 言罢还冲他挑了挑眉,那副吊儿郎当的痞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 “我已经打算放弃了,”陆彦瑾痛苦道:“杜明淮说得对,不是我的,我不能强求,可能我也没自己想的那么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