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云禾从小就苦,从来没有一个人真心对她,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虽然残疾,但起码对她没有二心!没想到,你也在骗她!在利用她!” 陆彦瑾眸光含泪,他颤声说道:“那她也不该这么绝情啊,一点情面也不留,我可以道歉,我可以弥补,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她不需要,你走吧,以后也求你别来伤害云禾了!” “我,我不信,我不信!” 他又几乎疯了般,每个房间都找遍,一定要找回自己的东西,哪怕他用过的一支笔也行!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好像这个家他不曾出现过一样。 许云禾要把他彻底的抹掉,抹得干干净净! 真绝情,他想,他可能把事情搞砸了,可是许云禾,你也太绝情了! 陆彦瑾走后,陈妈给许云禾打了个电话:“他来过了,我照你说的,让他以后别来了……” “谢谢你陈妈。” “云禾……你们……” 陈妈欲言又止,从小到大,大小姐都是最有主见的那个人,一旦做了什么决定轻易不会改变。 但她还是想再尝试一下:“你也可以听听小陆的解释……” “那不是解释,那是谎言。” “那,楼下储藏室里,他的东西……” 许云禾顿了顿:“放着吧,等过段时间打扫的时候一起清理掉。” “好……” 挂断电话,许云禾看着江韩草拟的离婚协议,因为两人有过婚前协议,所以这离婚协议的条款也很简单。 她签好名交给江韩:“让人事给陆彦瑾办离职,你把他的电脑和离婚协议一起拿给他。” “好的许总,”江韩又道:“贺氏地产又送来消息,说那笔坏账如果再不解决他们就要起诉了,一旦起诉,这个周期就会很长,我们投进去的钱可能一两年都收不回来,会把公司拖垮的……” 许云禾叹了口气,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陆彦瑾卖这块地给贺修宇的时候,就是要掏空贺家所有的家产。 作为贺修宇的合伙人,她也被拖下水了。 为了报复贺家,眼看着她往陷阱里跳,他陆彦瑾眼都没眨一下,甚至没给她任何风险提示。 这个男人,城府深得可怕。 “你帮我再约一下银行的孙总,问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 “好的。” 江韩离开后先联系了银行那边,孙总不在京州,只能把时间改期。 紧接着,他又给陆彦瑾办好离职手续,并给他打了电话。 他问陆彦瑾在哪,要把东西给他。 得到的回复却是:他不签字,不离婚,至于别的东西,扔了就行。 江韩还想再劝劝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不行给他一笔钱,但对方挂得很果断。 打工人江韩有些无语,今天老板只交代了两件事,他还都没办成! 没约到银行,许云禾又马不停蹄地去其他地方筹钱。 先用钱堵上这笔坏账,工地开工,把资金运转起来一切好说。 可不知为何,就连之前愿意伸出援手的企业也好像突然统一口径,一致认为现在的许氏集团存在高风险,不愿帮忙。 等到周一的董事会,她爸许先元闻风而动,带着股东们直接在会上对她发出诘问。 “上周公司的股票一直在跌,不知许总怎么想的?有没有应对的计策?” “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收购贺氏,为救贺氏我们投入了那么多资金一点用都没有!” “是啊,这贺氏集团莫不是风水有问题?怎么投什么赔什么?” “我承认许总在商业方面的敏锐度,但这次的决策失误,您有很大的责任!” 众说纷纭,无一不是在指责她。 许先元见参会的环亚副总一直没说话,便示意大家安静,又问孙岸道:“孙副总怎么看啊?” “哎呀……”孙岸一脸为难道:“这件事和我们环亚风投本没什么关系的,但现在,我有点担心,许氏为了填补亏空,会不会缩减我们合作项目的预算,到时候……” “您放心吧孙总,我们的合作会按照合同走。”许云禾道:“并不会受到影响。” 孙岸却笑着说道:“自信是好事啊,但有时候太自信反而会有失误,这可能是你们年轻人的通病吧。” 许先元得意道:“听到没有?年轻人,不要太自信,要我说,这事你如果真的不能妥善处理,总裁的位置就别坐了!” 众人纷纷点头,此时,连孙岸都是站在许父这边的。 然而姑姑许先茵却不满道:“云禾自从做了许氏的总裁,大大小小也解决过不少危机,这点事算什么,我相信,许总一定会带领我们渡过难关!” “那行,那就再给许总一次机会吧,”孙岸笑呵呵道:“年轻人嘛,不撞南墙不回头!” “哈哈哈,孙总说得对!” 散会后,孙岸特意留在最后和许云禾一起离开。 他再次问道:“许总真不需要我们环亚的‘橄榄枝’?” 许云禾笑容优雅地看着他:“如果我需要,孙总也不会给了吧?” “许总是聪明人,这才几天啊,许氏集团的已经被业内评为高风险,我也爱莫能助。” “那我只好去撞一回南墙了,看我许云禾有没有这个能力撞出一条路来。” 孙岸噗嗤一笑:“许总加油,期待许氏蒸蒸日上!” 他走得头也不回,潇洒极了。 人走茶凉,拜高踩低,不过都是人生常态。 许云禾让江韩联系了京州企业家联会的刘主席,她说,要在斋园请各位老总吃个饭。 饭桌上,许云禾开门见山:“当初企业家联会刚开始创建的时候,我们成立过一个信贷基金,我没记错的话,这笔基金的钱可以用于公司借贷,利息和银行一样。现在许氏遇到一些困难,刘主席,在座各位老板,我想申请使用这笔信贷基金。” 坐在首位的刘主席笑的意味不明:“许总,这笔钱轻易可动不得啊,得到了危急存亡时刻才行,你看,当初贺家要破产都没能动这笔钱!” “那是因为贺家没往里面投钱,他贺江没脸申请!”许云禾起身,目光沉冷地看着他:“这笔信贷基金,我许云禾投的最多!现在我想用,还请刘主席能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