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啸天,阿强,武器分发一下。”算上秦峰手上的,刚好一人一把! 他一一递给月华、喀力夙他们,叮咛道:“记住了,喀力夙的话就是命令,三天一过,要是还没接到我们的卫星电话,就跟着喀力夙,往南湖沙漠外撤。” “秦哥,武器都给我们了,你们怎么办?那几个可都是雇佣兵出身的硬茬啊。”月华满是忧虑。 “带着也是给人没收的命,放心吧,郑阔那边只剩五个人,我们能对付得了!”秦峰催促着,目送喀力夙领着三人渐渐隐入夜色,这才安心回帐篷补觉。 有了秦氏那员工带着手机出沙漠,估计会给江晓晴报信,加上喀力夙带着月华他们,他们可以放手一搏了。 第二天清晨,帐篷外就闹哄哄的,郑阔猛地拉开秦峰的帐篷帘子,吼了一句:“出来!” 秦峰揉揉眼睛,眯缝着眼一瞧,郑阔握着枪,正对着自己。 他耸耸肩,走出帐篷,其他人也把胡啸天和阿强押了出来,五个人枪口齐刷刷,特别是郑阔,脸上那神情凶得能吃人。 郑阔指了指不远处那个被解决掉的同伴,枪口顶上了秦峰的额头:“这是你的杰作?” “有种冲我来,谁再拿枪指我大哥,我胡啸天跟他没完。”胡啸天火气冲天。 “冷静点。”秦峰摆摆手,笑道:“我要真干了,还会坐这儿等你问罪吗?” 这时,韩枫也匆匆赶来,面色阴沉:“月华她们呢?” “不清楚。”秦峰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干掉他们。”张阔子弹上膛,准备动手。 胡啸天和阿强眼神凌厉,已做好了反击准备。秦峰却是一脸笑眯眯,一边伸手挡开了郑阔的枪。 “诸位,是不是搞错了状况?第一,你们是韩董派来的保镖,不是山贼,第二,咱们在南湖沙漠的无人区迷路了,少了我们三个,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韩董,您说呢?” 韩枫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喀力夙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盘算。 在座的都不是糊涂蛋,月华三人消失的谜底不言自明,喀力夙的手笔,能带走三人,自然有她的脱身之计。 但事已至此,就算撕破脸,干掉了胡啸天和阿强,把秦峰折磨一番,也未必能依靠他们走出这片沙漠。 老爷子要的,是让秦峰完好地回到南疆市,躺在床上亲眼目睹自己的企业一步步被吞噬,亲人们因他而一个个倒下,让他痛不欲生。 韩枫思及此,开口道:“郑阔,先留着他们,他们……” “这里,你已经没资格做主了。”郑阔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我直接听命于韩老!我清楚他的心思,老三,搜他们。” 另一人闻言,收起枪,开始在秦峰三人身上搜寻起来。 秦峰挂着一丝冷笑,望着脸色铁青的韩枫和不知所措的高沁,嗤笑道:“韩董,高董,如今这最宝贵的不是钞票,是水啊!” “闭嘴!”韩枫呵斥道,“秦峰,事到临头不妨直言相告,等咱们出去那天,我必除掉他们二位,再废了你的手脚,让你下半辈子瘫在床上,亲眼看着你的产业如何落入秦氏集团之手,看着你至亲一个个因你而亡,还有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呵呵。” 秦峰的脸色骤然阴沉,寒意透骨的杀气弥漫开来。 “你现在是瓮中之鳖,在这荒漠之中,你觉得自己还能咸鱼翻身?说到你的软肋了?那我再透露点,你命丧南湖沙漠的消息,不久就会由你岳母传给媒体。等你那娇妻江晓晴赶回南疆,韩露那毒妇自有办法料理她腹中的孩子。” 韩枫越说越狰狞,“不过你放心,你会活着看到这一切,呵呵。” 秦峰紧握双拳,目光如刀,直视韩枫,一字一句道:“韩枫,动我家人,将是韩家最大的失策!” “都这时候了,还嘴硬!”韩枫不屑地摆手,“搜他们的水囊。” 然而,他的话无人响应。郑阔才是此刻的主宰,手下四人搜遍了秦峰等人的帐篷,搜罗一切可用之物,并用扎带绑住了三人的双手。 无垠的沙漠中,一行人在郑阔带领下,既寻方向,又寻水源。 不到中午,仅存的水合并一处,也不过半袋。 整整一天,秦峰三人与韩枫、高沁皆未沾滴水,水源全在郑阔掌控中。 第一天,众人尚能苦撑。第二天正午,喉咙干得冒烟的韩枫,踉跄着走向郑阔。 “水,给我水袋。”他话音未落,就朝郑阔腰上的水袋伸手过去。 砰! 郑阔一脚把他蹬开,冷冷地说:“再胡来,我毙了你!” 韩枫渴得厉害,但也惜命得很,只能愤愤地瞪了瞪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秦峰举起双手,轻松说道:“郑阔,松开我们吧。不喝你的水,我们也得自谋出路不是?” 望着秦峰三人那干瘦的模样,手无寸铁,郑阔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挥手示意手下解开三人手上的束缚。 秦峰脱下外套,朝韩枫和高沁晃了晃,戏谑道:“现在想活命,只有一招,尿可是好东西。” 话音刚落,秦峰、胡啸天和阿强三人背过身去,解裤链,就地解决了。 接着,他们举起外套,用力挤捏,用衣服做简易过滤,接住滴落的液体,一饮而尽。 “呕!” 这一幕,让韩枫和高沁忍不住干呕。 谁能想到,身家亿万的他们,会有今天这一步田地。但他们现在还顾及面子,但若再找不到水,恐怕也只能效仿秦峰他们了。 顶着风沙,秦峰指向远方:“郑阔,我有个主意,往这边走怎么样?” 郑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居然点头同意:“走,你们三个带路,哼,渴死也是你们先!” 秦峰无所谓地摊摊手,三人相视一笑,率先迈步向前。 沙漠中,那半袋水只够郑阔他们润润嗓子,韩枫和高沁渴得都有些恍惚了。 这是对人性的考验,显然韩枫二人已经丧失主动,且站在了死亡的边缘。 半日后,忽然,一阵激动的呼喊声划破寂静。 “湖,是湖啊……有水啦,真的有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