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勾起眼梢微笑,笑得特别的媚。 像一只狐狸。 陆淮南觉得,传说中的狐狸精,怕就是她那个样子的,娇艳如花,身柔态妩。 他的腰杆往下压,她被迫跟着下腰。 下到一定程度了,阮绵为了平衡身体,左边纤手掐住他肩膀,右边挽上他腰,她出声转移注意力:“今天的事谢谢。” “谢我什么?” 唇与唇不过五公分,他吐出的气息尽数传到她嘴中。 “帮我报仇。” 闻言,陆淮南嗤之一笑:“给你报仇,我有什么好处,我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嘴脸罢了。” 男人眼底有颗泪痣,不深不浅。 他笑时,眼睑肌肤微勾,勾得那颗痣很是生动性感。 阮绵背脊有点儿薄凉,陆淮南又压得她很不舒服,她盯着他喉结打量,手挪开,反撑在身后池台,双腿用力一蹬。 她坐到了池台上。 视线比陆淮南高出一截,阮绵低俯下头,男人那张俊美如雕刻的面庞,浮在眼前。 他鼻梁真的很高挺,每个五官都立体有型得恰到好处。 她忽然有点心动。 手指从他肩膀一路抚摸到耳垂,指尖与他的发尾相抵,男人头发要比女人硬实。 刺得她皮肤稍痒。 阮绵就很想问一句:“淮南,你喜欢付迎什么?” 他原本还幽深无底的瞳孔,一刹那间变得无比明亮。 陆淮南身子往前倾,他的手绕过她后腰,轻轻勾着她腰杆,他脸上的笑像是一记毒药:“陆太太这是怎么了?吃醋啊?” 她定定盯着他看。 好几秒,那种认真的神色忽转,成了一声冷嘲的笑声。 阮绵边笑边说:“我怎么可能吃你的醋?” 他们可是各取所需才结的婚。 谁先动情,谁就输。 陆淮南的唇形比较薄,却又不显刻薄,不笑时严肃正经,格外的矜贵斯文,一笑起来就是颠覆众生的邪魅。 他近身,用唇咬了一口她礼服的肩带,出声懒懒:“那你刚才是在诱惑我吗?” 阮绵顺势往下看。 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脸唰地一下红透,刚要抬头,陆淮南伸出的一只手卡住她下巴骨:“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 “你要是……我可以帮你啊!” “我没那个意思。” 陆淮南抱起她,阮绵被吓得一惊呼,外边有人经过,她没敢太大声,用手去捂住嘴巴,他胳膊很有力,单手抱的她。 一般这种洗手间,里边都是配套的小隔间。 但毕竟是公共场所,隔音效果可想而知。 阮绵不想在老太太百年寿宴上,闹出这种艳事丑闻,她压着陆淮南后背:“那个我们去房间吧!这不方便。” 他手拍在她臀部:“还说没那个意思,你们女人都喜欢这么口是心非?” 她其实是没那个意思的。 奈何现在反主为被。 小隔间有专门挂衣服的凳子,不算高,她坐上去刚好合适。 陆淮南脱衣,他的衣服罩在阮绵头顶上,耳畔响起道声音。 是门外传来的。 那声音听得出,老太太身边的女管事:“王管家,你得多盯着点,平时没事多往太太那边送东西,看看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说这也真是的,都结婚三年多了,怎么肚子没半点动静。” 女管事说:“要不就是两人不想生,要不就是压根没那个心思。” “没那个心思?” “两人没感情基础,当初结婚也是一纸婚书罢了。” 阮绵的脸全罩在陆淮南衣服中,她听着这些话。 头顶沉沉压下男声:“看来这事你不想,也得办了,不然咱两都别想出这扇门。” 她抓着他胳膊,央求:“要不我假装叫几声,你别动。” 什么叫她假装叫几声。 他还别动。 又不是他陆淮南那方面不行。 他睨着她:“你确定?” “确定。” 陆淮南转个身,把她拉起来,自己坐在凳子上,拍了拍大腿,示意她坐上去:“那就开始吧!别愣着,自己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