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故意不看他,把脸撇过去,她伸手去取衣橱里的衬衣:“不可能有这种假设。” 鼻尖一股淡淡的茶香味,陆淮南站在她身后,后背脊隔着一层薄衫,与他肌肉相贴,他双手掌住她两边胳膊。 阮绵听到他说:“宋砚安回来了。” 陆淮南话毕,还轻咬她耳垂一口。 像是挑逗,更像是挑衅。 阮绵的心脏仿佛裂开一道口子,不断的涌出过往一幕幕。 宋砚安这三个字,多么久远。 久远得她都快记不得了。 陆淮南抱着她,阮绵的手指在发颤,时间一分一秒,足足过去三分钟,终究是她先打破沉静,她低声道:“是吗?” “你这么不在意?” 阮绵勾起嘴型:“那你这么在意他回来?” 陆淮南忽然手用力,掰正她,四目相对:“阮绵,你的老情人回来,你是不是心里特别平衡,终于可以以牙还牙了。” 阮绵觉得他纯粹是想多了。 宋砚安跟她青梅竹马,他高傲,独善其身。 爱的自然也是当初那个洁白无瑕的她,而不是有夫之妇。 阮绵抬起脸:“淮南,你累了,快去休息会。” 陆淮南的重击,打在棉花上。 他本以为,她听到宋砚安的名字,会像以前那般,跟他对峙,跟他咬牙切齿,跟他嘶声力竭,可她平静得让他摸不着底。 “陆淮……” 陆淮南如山洪,亲她咬她,只为逼得她动怒。 阮绵手忙脚乱,身后是没关门的衣柜,她弯腰一下子坐进了衣柜里。 本能反应她要爬起来,可她双腿挤在衣柜的抽屉中。 陆淮南面孔逼近。 衣橱很宽敞,足以能容纳两个人。 他一只手掐住她胳膊,喘中带调笑:“还想起来?” 她被摁在衣橱中,视线漆黑,眼前的光线尽数被他挡着。 陆淮南宽厚的手掌,从她肩膀攀到后背,头顶都是散落的衣物,她双手找不到一点支撑力,掌心呈现放空状态。 男人的十指扣住她的手掌。 陆淮南唇瓣一路越过,阮绵被逼到柜角。 她气息紊乱:“玉被陆显拿走了。” 他满眼都是欲,阮绵想拿这事转移注意力。 陆淮南不吃这一套:“两块玉而已,外边有得是,就当是给他了。” “我今天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还是不肯?” “真的不舒服。” “钱拿到手了,翻脸不认人?” 眼对眼,良久之后,是阮绵开口说的话:“我去浴室洗个澡。” 陆淮南没很快放她,打量审视完,才挺直腰杆起身,他顺手拉她一把:“给你十分钟时间,不出来我进去。” 阮绵洗完澡,没敢耽搁。 陆淮南坐在沙发上抽烟,盯着手表计时。 他抱着她,从主卧滚到次卧,再从浴室抱到阳台。 陆淮南泄了大半天的火。 最终阮绵在床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她扶着床头柜,抖了支烟:“付小姐你安排得怎么样了?东城那边现在很冷吧?” 她看新闻,东城已经在下雪了。 可陆淮南早上回来时,穿的还是件冬款的西装,根本不抵寒。 抽着事后烟的女人,别有一番滋味。 阮绵那张艳丽的面庞,半遮半露的笼在白烟之中。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了?” 阮绵笑了笑:“南方人没见过雪,想去看看。” 陆淮南一眨不眨的睨着她,他眼型本就细长,再镇定自若的盯人,总有一种危险感:“你最好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她当真脸一收,一本正经:“我稀得打她,别说她疼,我手还疼呢!” “你的手怎么回事?” 阮绵回眸看一眼:“烫的。” “怎么烫的?” “水烫的。” “无缘无故被水烫了?” 阮绵头疼厌烦,厌烦他莫名其妙的固执:“以前我死哪你都不关心,烫着手而已,你这么在意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