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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那你归我

肆吻诱欢 七木渔 8405 2024-05-30 12:25
  在林巧兰来之前,许国昌也还未过世的时候,顾北森和许知意过了一段比较安稳的二人小日子。  周末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宜庆大学里牵手约会,平时顾北森工作空闲了,他也会开车接许知意外出吃饭,吃完两个人就腻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  岳清会知道公司附近的公寓,是他们没料想到的,于是趁着空闲,又重新找了个离公司远,在城北的,两房一厅的小房子。  新居所入住,东西都不齐全,两个人逛超市买东西,同款的毛巾、牙刷、睡衣、拖鞋......成双成对放入购物车里。  站在结账区排队,许知意往回挪了脚步,停了停,拿起小盒子,自然地问,“什么尺寸?”  旁边推着购物车的人闻言,黑瞳回头扫了一眼琳琅满目的货架,镭射包装外封,又出了极薄款,顾北森淡淡说,“你还小。”  许知意讪讪,低声嘟囔,“哪里小!胸还是屁股,说清楚。”  后头排队的人看了他们一眼,应该是听见了,低头笑,顾北森在耳边和她说,“瞎闹,抱着又不磕手。我说什么小,别明知故问。”  许知意皱皱鼻子,明明什么事都做过了,为什么最后一步就不行。两人正是对对方极度渴望和充满身体探索欲的时期,每每都得骤然而停,食髓不能知味。  和他作对一般,她才不管,每个尺寸都拿了一盒,放入了购物车里,大大方方去买单。  收银员看了尺寸大中小都有,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男人。  而顾北森看着许知意,眼神也复杂。  一方面觉得她才大二,还小。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东西也不是百分百防护的,万一呢。  但也由着她买。  两人提着大袋小袋回了公寓,安置好了所有东西,顾北森做饭,简单的三菜一汤。吃完饭后,他们坐在茶几边各开笔记本电脑,各自忙事情。  许知意在写创业比赛的方案,小组分工后,她很快也就完成了,交完初稿后伸了懒腰,手臂拄着脸,看向旁边人。  他挂着蓝牙耳机,和下属在开会。  侧脸俊然,声音徐徐,也带了严肃,批判别人的时候眉目冷逸,眼眶微蹙。  意识到她的视线,冷风余韵先扫了她一眼,而后伸手刮了她的鼻子,又忽地没了肃然感,可能对着她无法凶狠,就站了起来,出阳台继续谈。  下半年,顾北森的工作越来越忙,许知意光是等他这通电话,都等到困倦,看着本书,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才摸着高挂天空的星辰回屋里来。  就着月光,顾北森也不扰她清梦,也不叫醒她,拿走她手里的书,轻轻抱起她带入房。  怀里的人半梦半醒,揽着他,不给走,“抱一会儿,你这次又要出差一周,都不陪我。”她微眯着眼睛,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脸颊。  顾北森微笑着,回揽,这柔软,让人牵挂,也着实不舍得放。  “我会早点回来。”  “说话算话。”  “嗯。”  顾北森的确也不敢打假包票,有时候知道他早下班,许知意就会提前在街口等他,一见到他,娇俏的人就带着温温暖意撞进他怀里,窝进他臂弯下,牢牢抱住腰峰,笑意盈盈地商量着晚上做什么。  他不敢辜负这份期待。  这次出差的地方不远,也就五个小时的高速公路,就在省内,谈完事,不多做逗留驱车回来,前后能节省一两天的时间。  这样他们就能多一天的浮游时光。  只是,没想到的是,天气骤变,山体滑坡,他们一行人途径国道的时候,前车急速刹车,他们打斜方向盘躲避,就见眼前滚下山石,将前头的白色轿车碾得不成形。  道路被封,信号封堵,前后车辆避让不及,追尾,现场乱成一片。他们提前到避嫌车道,逃过一劫。  夜晚下着雨,他们与到场的交警做好笔录后,夜路不好走,就先辗转到附近的人家去借宿,顾北森和许知意本来还在短信里聊着,忽然就中止了,怕她担心,就到处找电话想告诉她平安。  “喂,知意,我这里临时有点事,明天早上才能回去,你今天晚上别等我门。”  “好,你那边还好吗?怎么听起来信号那么嘈杂。”  “没什么事,就是天气不好。”  雷鸣间,电话里许知意又说了一句话,他没听清是什么,信号就断了。  借住的地方也停了电,陷入黑暗里。  报过平安,顾北森心稍微松了下来。  可一晚上风雨不断,周围农舍和大棚顶盖被掀飞,不断碰撞出声响,还交杂着救护车的声音,他这一晚上也无法睡,太阳穴突突跳,抽完了一整包烟,第二天天刚亮,就着昨夜的衣服,就要下楼问是否联系上车辆能回宜庆。  门一打开,他错愕。  只见应该在宜庆的许知意站在了门口,她整个人被风雨打湿了,欲哭不哭。  “我不是在做梦吧。”顾北森脸上带着一晚没睡的疲惫,揉了眼,愕笑了下。  “不是。”她嵌进了怀里,默默不做声。  许知意当下如果哭,或者发脾气那倒还好办,但是一言不发地抱着他,身子颤颤,怎么哄都不再说话,顾北森才最怕。  下属上来,看见顾北森怀里多了个陌生女人,他略微诧异,但处事不惊,也记着事,赶紧说,“公路昨天凌晨三点疏通了,车辆已经可以正常出入。我们的车昨天被撞得不成样子,只能报废,不能用了。现在联系上了可以回宜庆的车辆,顾总您跟我们走吗?”  许知意听了,更加抓紧顾北森的衣衫,窝得更深,才说话,“我开车来的,你跟我车回。”  顾北森拍拍她的薄背,应了她的话,“好。”  回到了宜庆的公寓,洗净了一身风尘仆仆和焦躁,顾北森从浴室出来,许知意一直看着他。  人从进门开始,就没移动过位置。  知道把她吓着了,他过来哄,“你也快去洗澡,一身都是雨水,脏兮兮的,就坐沙发上了?快去吧。”  “嫌弃我啊?那赶紧找别人。”她还在气,气面前的人老是风轻云淡,将她当小孩,从来也只报喜不报忧。  如果不是她从新闻上知道这件事,他今天回来都会当没有这件事发生。  顾北森以为她就像平时那样抬扛,靠了过来,捏捏她的脸蛋,“想得美,别找借口,是想找别人吧。”  “嗯,就想找别人了。”说着,许知意拂掉他的手,忍了一路的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他依旧将她当小孩一样在戏弄,没一句正经。  真是混球。  见她哭了,顾北森心揪,被狠狠捏了把,蹲下来,揉揉她的头发,“好了,不是没事了吗?你让我找谁去,你一个人,都够我心烦了。”  “那正好,不用你心烦。省的你老是说我小,老是嫌弃我。皆大欢喜。”她不吃他这套,脸蛋转到一边去,推开他。  “真让我找别人,那你可别哭。”  还是人吗?说这种话。  “好。谁爱哭谁哭。”  许知意抹掉眼泪,愤愤地站了起来,打算回雅汇湾去,人刚站起,又被他拉扯着,压在腿上。  两人同落在了沙发里,顾北森低声在她耳边柔声说,“再找也是你,就急性子,说走就走啊。我错了,让你担心了,你要怎么消气?随你说。”  他亲了她耳鬓,哪里会嫌弃她为了确认他安不安全而急出来的汗,她原本一头柔顺的长发现在乱乱得,他甚至都觉得她现在耍着小脾气,可爱,暖人极了。  慢慢,就着氤氲,他亲在了她的唇瓣上。  许知意别过脸,指尖摩挲着他手掌上的擦痕,那里有些淤青渗血,她吸了鼻子,去拿止血贴,帮他贴上,才粘回他怀里。  “以后,不能只报喜不报忧,有什么事情都要实话和我说,不然,我就真找别人。你才不要哭。”  “嗯。”他又亲她脸颊,带着刚沐浴完的香气贴了上来,反说,“不洗澡,可你怎么还那么香,我再仔细闻闻。”  真是......  不一会儿,许知意都忘记刚开始在生什么气了,彼此错开了角度,唇边翕合,就剩密密匝匝的吻声了。  后来的后来,顾北森才从许知意的嘴里哄出来,知道许知意接了他的电话后,看到新闻报道,一个人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到附近,车道没通,她也一夜没睡,一直等到凌晨,打听到消息,一户户问过来,才知道他的行踪。  她一个人在夜里,就着风雨走了多久啊。  他抱紧了她,满是心疼。  所以,后来,他们也没有再顾忌年纪、世俗、眼光,只要心在一起没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铝箔拆开,捏着小泡囊,一路往下推。  顾北森缓缓进,缓缓出。许知意咬了牙,凝了眉,一点都不适应,蜷缩了膝盖。他慢慢梳理着她凌乱的发,让其顺着指缝滑下。  夜很长,窸窣的话慢慢继续,“你就那么找我,我要是早一步回来了呢。下次别那么胡闹了,听见没有。”  她揽过他的脖颈,抓着他的后衣领,薄汗四出,嘤嘤,“我就是得看见你才安心啊。”  “傻瓜,也不差那一会儿。”他动作慢慢地,不想让她难受,但是蹙眉,低头也看了眼,发现了异样,“你是第一次?”  许知意脸烫红,他停了下来,更加慢地等她。  “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怕你说我是雏,丢脸。”  “有什么好丢脸的,谁不是。”  许知意迷蒙着眼,嗯地疑惑了声,带着万分的不信,掀起潮湿的长睫,浸在他凝视而又受伤的眼瞳里,她伸了手划过他满是密汗的额间到流畅的下颌,微微笑了下。  她忘了,面前的人是个有洁癖的人啊。  真是个坏毛病。  他嗤笑了声,底音微哑,满腔不明醉意,埋头在她发边,在她耳边说,“疼了,就喊我停。”  “好。”  而这一路疼疼停停的,一直到了后半夜,许知意疼了一次,才慢慢从节奏里找回点酥麻和快感。见她缓和了,顾北森才正常凹陷下腰肢,缓缓律动。  屋内很安静,无风无雨,只有融合在一起的呼吸,还有床垫嘎吱声响。灯不开,满地月光,彼此也看不清模样,但是对彼此很熟悉,都能清楚对方轮廓。  顾北森还是想看看她,到底疼不疼、缓没缓过来,伸手要去攀台灯开关,许知意抓着他的手臂不许他开,人羞红得不像样,不想给他看见。  腰腹互相叠搭着,空调开着也散不去热意,顾北森夹着胸腔里的气息。  他脖子上的玉牌垂下,一下下地落在了雪白上。  她在无意识中缓缓睁眼,手被扣在了两旁,被玉牌敲疼了,她低了头,用舌尖勾着翠绿和润的边缘,想要咬在嘴里,让它不要再晃了。  察觉身下动静,顾北森低了头,见了这一幕,身上狂热聚在一处,差点先交代在这。  松了她的手,没等玉牌入她口,他先衔住了柔软,缠着她密吻。  玉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候断了。  “它归我了。”许知意说,将它握在了手里,放在胸前。  “嗯。”他也应着,一下下地填满内心虚空,“那你归我。”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手心里紧握,印出了玉牌的痕,划出了个正方的印记。  她后知后觉。  “比你早。很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到了顶,不知道她还听不听得见他说的话,是连他自己都得惊颤的。  两个人孕育着第一次的风雨,久久不停息,被里汗津津的,互相贴靠着,撕磨,最后都落在了彼此的身上,喘息着。  顾北森环扣着她的手,看着枕边纸巾上明灭的痕迹,还有一个个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靠在她背后,头抵靠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总也想着你,想靠近你。”  “以后不准瞒我了......”许知意低低呢喃,转了身过来,嵌进他怀里,意识又缓缓而散,沉沉睡去。  顾北森低头看着那明媚又带着粉红的脸,上头湿润的发贴着,凌乱不堪,他笑了笑,应了声,便埋在了她的颈窝边。  而这些放肆的话和行为,他们在雅汇湾是不敢的。  许国昌尝试和岳清谈过几次,每每要说到正题的时候,提到顾北森三个字,就总能偏题,往另个方向去。  然后就变成了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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