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个流氓！我不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说话！”刘海中被李卫东这么指着鼻子骂，气的脸色发青。　　他本想着有多那么人在，李卫东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一点顾忌都没有吧？　　这要传出去了，名声肯定好不了。哪想李卫东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该骂一样骂。　　刘海中哪曾受过这种委屈啊？想他在轧钢厂了也工作十多年了，别人就算不敬他七级工的身份，也得敬他的年龄。　　哪有李卫东这样的？李卫东听刘海中竟然说他没文化，多少有点惊讶。　　这个刘海中，该不会觉得自己搞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没点学识，怎么可能做得出太阳能电池板？　　“刘海中，你还真够自信啊，人清大的都不敢说我没文化，到了你嘴里，我就成没文化的老粗了，我很好奇，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哼，就凭我是七级工，而你不过是一个小司机。”　　“哟，你还真够自信的？那你最好保持着这份自信，厂里马上就要展开一场技能大赛，重新评定技能等级，这是每个人都要参加的，以前那些熬资历就能上位的事，已经属于老黄历，你们有空在这跟着这俩老不死胡闹，还不如赶紧回去联系，到时技能考核不过关，就等着被降级吧！”这话一出，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年头的工人都习惯了，就算技术没有进步，只要硬熬资历的话，总能上去。　　但李卫东说的这话，等于告诉他们，以后再想偷奸耍滑是不可能了。李卫东还嫌不够，又继续补充道：“哦，对了，以后这个会变成常态，每年都会进行一次考核，行的上，不行的下去，你们这些人，平时不琢磨着怎么把技术练好，就想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别到时候被开除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胡说八道！厂里怎么可能开除我们？”　　“你真以为工厂是善堂还是垃圾收容站？自己做事不勤快，整天想着偷奸耍滑，还想要工厂给你养老？想什么美事呢！”　　“……”被李卫东这么一训斥，这些人都有些慌了。能跟着易中海和刘海中跑过来闹的，自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之人。　　不过是想着看看能不能从李卫东身上占到便宜。或许大多数工人和农民都是可爱的，但总有那么几个特例，眼前这些就是。　　正经人谁会跟着瞎闹腾啊。随着身旁的人一哄而散后，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人有些慌张了。　　身边有人帮着壮声势，他们才敢上前和李卫东硬刚。但就只剩下他们俩，那还不是跟软柿子一样，李卫东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捏？　　而李卫东也的确是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们俩个。　　“卫东啊，误会，其实我是被这些人硬拉过来的，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别人不知道你怎样，我还不知道吗？”面对刘海中的求饶，李卫东无动于衷。　　“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呢？你们既然敢跑来闹，就得做好闹事不成的准备，你们两个，从明天起，不用来轧钢厂上班了！”听到这话，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人都炸了。　　他们之所以敢闹事，就是觉得闹事失败了，也不可能有什么惩罚。大不了就被骂上几句，这又没什么，只要他们脸皮够厚，完全可以不当回事。　　结果李卫东竟然说要把他们开了？　　“不是，你凭什么？就算你是新车间的主任，你也没有这个权利开除我们！”易中海死死的盯着李卫东，看那模样，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李卫东淡漠的看着这两人，道：“凭什么？你们也配知道吗？我有没这个权利，你们很快就会知道。”说完这话后，李卫东也不出轧钢厂了，直接转身，推着自行车往厂长办公室而去。　　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人相视一眼。刘海中脸上满是慌张，彻底暴露了他外强中干的本质。　　“老易，怎么办？我怕可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易中海咬着牙道：“他李卫东实在太过分了，老刘，我俩必须给他个教训，只要把事情闹大了，我看他敢不敢开除我们俩。”刘海中问道：“你想怎么做？”　　“揍他！你我两人虽然没他年轻，但我就不信我俩合伙还干不过他，今天我们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打个鼻青脸肿，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当车间主任。”　　“啊？这，这不好吧？”　　“那你想被开除？”　　“艹，拼了！”刘海中一想到自己被开除的后果，顿时放弃了犹豫，道：“行，我听你的，咱们跟他拼了！”　　“嗯！”易中海点了点头后，在四周寻摸了一阵，最后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两根木棒，分给了刘海中一根。　　“一会我们就用这个，你记住，可千万别打头，不然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俩扛不住。”　　“我知道！”此时的李卫东并不知道刘海中跟易中海的密谋，心里想的是怎么让杨厂长把这两个害群之马从轧钢厂踢出去。　　眼看着都已经到厂长办公室门口了，李卫东突然听到了牛萌的声音。　　“师父，小心！”李卫东听到警示，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恰好避开了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人的袭击。　　木棒重重的捶在前面的铁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艹！”李卫东看清袭击他的易中海跟刘海中后，暗骂了一句。随后一个扫堂腿攻向两人。　　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人不比李卫东那般敏捷，当下便被扫了个正着。两老头身体失去平衡，朝着前方磕去。　　嘭的一声过来，两人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脑门上已经多了个鼓包。　　此时牛萌已经跑了过来，心中满是后怕，刚才要是李卫东没有及时闪躲的话，非得重伤不可。　　想到这里，牛萌伸腿朝易中海身上狠狠的踩了过去。她本就天生神力，这一脚下去，竟直接把易中海的小腿骨给踩断了。　　疼得这老家伙惨叫一声清醒过来。　　“我的脚，我的脚！”　　“闭嘴！”李卫东嫌易中海叫得太烦人，给他补了一脚，又把他给踢晕过去了。　　喧嚣声打破了四合院的平静，保卫科的同志也已经闻声赶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下的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人，不由皱了皱眉。　　“卫东同志，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李卫东刚想开口回答，牛萌就抢先说道：“刚才他们两个拿着木棒想要袭击我师父，要不是我提醒得及时，恐怕我师父就要遭殃了！”　　“什么？！”保卫科的两名同志面面相觑，自打轧钢厂成立以来，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是要出大事啊！　　“卫东同志，这个事情我们怕是无法处理，得通知我们科长和厂长过来才行。”李卫东点了点头道：“可以，今天必须得要个说法，先前带人过来拦我，想要逼我给招工名额就算了，现在还敢袭击我，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看着李卫东那震怒的表情，两名保卫科的人不敢再耽误，赶忙跑去叫人。　　没过多久，杨厂长和保卫科的人都赶了过来。听完李卫东的讲述之后，杨厂长气的脸都白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老刘，通知派出所的同志，让他们过来处理，我们轧钢厂容不下这样的害群之马！小陈，立马给我写个公告贴出去，把这两混账干的事情公布出去，从今天起，他们两个就不是我轧钢厂的人了！”　　“是，厂长，我这就去做！”随后杨厂长看向李卫东问道：“卫东，你没事吧？”李卫东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不过厂长，这事得重视起来了，我现在怀疑不止是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厂里还有很多人怕是都对我们搞扶贫项目不满，如果不将这个事情处理好，恐怕他们还会继续闹。　　’　　“那你有什么想法？”　　“您之前说过，想要让咱们厂转型，现在是个好时机，但要先把一部分混日子的处理掉，然后再招收一些勤快的，厂里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让那些混日子的占着位置不挪动。”　　“但这样一来怕是要出大事啊！以前还没人这么干过，我恐怕得向上面打申请才行。”　　“那就申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要不搞，以后效益好起来了，你再想搞就没那么容易了。”杨厂长想了一阵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是想让厂子好的，这些年也的确发现了现在这个模式的弊病。别的不说，光是那个顶岗的，就有很多的问题。　　难道要宣扬几代人坚守在同一岗位上的精神吗？哪有将工作当成传家宝的道理，上一辈的人是个好手，也勤快，但不代表接替的人也一样。　　别的不说，秦淮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这都多少年了，还是一个学徒工。　　就算木头脑袋也该开窍了吧？如果换成一个从农村来的年轻人，估计早就当上三级钳工了。　　公平吗？只是这些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就像李卫东说的，借住这个机会，把问题摆在领导们的面前。　　解不解决，怎么解决，这些让他们自己头疼去。反正杨厂长觉得自己只要尽力就行。　　两人说话间，派出所的同志赶到了。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如新。只不过这次并不是他带队。　　听到轧钢厂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派出所的所长老韩不敢怠慢。毕竟这事太恶劣了，得重视起来，说不定还得做成案例，警示其他人。　　随后李卫东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人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对自己的事情供认不韪。　　听到他们的动机，不管是杨厂长还是老韩都沉默了。他们想过很多原因，但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　　尤其是那个刘海中，竟然说想顶替李卫东当新车间的主任。一时间杨厂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刘海中就一个七级钳工，还是靠着资历升上去的。他有什么资格顶替李卫东？　　就算李卫东不当新车间的主人，也轮不到他刘海中上位。至于易中海就更可笑了。　　知道他们是因为这些可笑的原因而联合起来袭击李卫东的。老韩震怒不已，直接就将他们关进了拘留室，等着过几天上法庭。　　这年头可不比后来，不管受害者追不追究，都会依照实际情况办事。不然那些条件好的不是无法无天了？　　随便给点好处，就把受害人收买，将一些恶劣性质的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从派出所出来后，李卫东看到了易大妈和刘大妈。她们两见李卫东出来，立马扑了上前，哭着喊着道：“卫东啊，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你就放过老刘吧，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哪受得了折腾啊！你放过他们，我们以后做牛做马的报答你，而且你不是也没受什么伤吗？他们只是一时糊涂。”李卫东闻言冷笑一声，道：“那他们在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我要是被他们打中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都是成年人了，总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才行。你们也不用缠着我，我只负责报警，该怎么处置他们，法律说了算！”易大妈闻言厉声尖叫道：“你怎么能这样？好歹他们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你别忘了，当初你父母的后事，可是我们家老易帮着处理的！”　　“长辈？用下作的手段霸占晚辈房子的长辈？我呸！还有，你竟然有脸面跟我提当初的事？我记得我父母出事的时候，居委是给了抚恤金的，结果办完丧礼后，你们竟然说按规矩要请院里的人吃上一顿，直接就把钱给我吃没了，搞得我交不起学费，不得不辍学。我去尼玛的长辈，这事你不提我都没想起来跟你们算。今儿个我把话撂在这里，易中海跟刘海中要不进监狱，我就不姓李！”李卫东那狰狞的表情，直接将易大妈和刘大妈两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他们还从没见过李卫东这么恼怒的模样。　　“你，好你个李卫东，长能耐了是吧，你对我们这些邻居横有什么用？要不是你只顾着帮那些泥腿子，我家老易至于去找你麻烦？你怎么就不知道反省一下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