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个挖掘声越来越清晰,咔啦呼叽嘟开始变得很紧张,一条小尾巴夹在两条腿间,不住的颤抖,最后一下飞到那个已经变成丛林窝里,拖出那个已经裂成两半的蛋壳,飞到义云面前,不住的蹦跳。 义云不理解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咔啦呼叽嘟。 咔啦呼叽嘟一下跳到一半蛋壳里,又伸出两只粗短的前腿指指另一半蛋壳,义云这才明白过来:“咔啦呼叽嘟是害怕洞外的东西。” 义云费劲的抬起地上的另一半蛋壳扣了上去。透过缝隙,咔啦呼叽嘟发出充满感谢的“叽嘟叽嘟”声。 然后整个蛋就跳起来,一下跳了粘到洞顶,藏到一丛呗敛草的后面,金色渐渐变淡,最后完全融入洞顶。 “哗啦”一声巨响,一只巨大的金爪伸了进来,接着就钻进来一头巨大的金色穿山甲! 穿山甲几爪将洞口刨大,两头雄健的金翅大鸟就飞了进来,大鸟一飞进来就扑向那一片丛林。 这时詹大勇已经完全恢复,神魂未定的道:“龙兽!龙兽!” 一个一身杏黄道袍的老道士也紧跟着冲了进来,那两只金翅大鸟这时已经把那一片丛林糟蹋得一塌糊涂。 “豪院长”这是萧风烈也恢复过来,眼神里也是也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神色。 “萧风烈,你这小混蛋!”那个豪院长怒气冲冲的盯着萧风烈,一副想立即制萧风烈于死地的凶狠模样。 萧风烈四处观察寻找那个大蛋,这时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一身蓝衫的中年人迅疾的冲进洞中,一耳光扇到萧风烈脸上。 萧风烈捂着脸往前一看,看清那个中年人的脸后,不情愿的叫了一声:“父亲。” 中年人一脸怒色,嘴唇颤抖着,半天挤出几个字:“你!你闯下大祸了!” 萧风烈张口刚要解释什么,就听一声令人生寒的笑声由洞外传了进来。 “银印兄,你何必迁怒于小孩子啊。”一个儒雅英俊的黑衫人拖着个黑沉沉的箱子走进洞来。 黑衫人一进来就冲萧风烈招招手,道:“风烈,到我这来。” 萧风烈叫了一声:“张叔。”在父亲的眼神注视下,没敢过去。 黑衫人拖着的箱子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黑衫人忙回头抽出十几张漆黑的符贴到箱子上。 那个豪院长这时已经带着两只金翅大鸟将洞里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口里才恨恨的道:“我看了一下,这也就是龙兽的一个暂时巢穴,不知道为何这龙兽会为此做殊死相搏!” 义云看也不敢看洞顶一眼,生怕这些人发现咔啦呼叽嘟。 过了一会,洞里又涌进好多驾御了各种术器的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疲惫、愤怒、惧怕、不解相交集的复杂神色。 这些人进来后,都是首先扫视了洞内一眼,接着都将目光转到那个震动不已的黑箱子上。 豪院长有些感激又带一点懊恼的道:“这次还多亏遇见黄泉拖箱人,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黑衫人发出那一听就让人生寒意的声音道:“我也是从北冥煅炼一具古神魂归来,碰巧经过炎海而已。” 豪院长拱拱手道:“不管是不是碰巧,你帮这个忙,我代表火云书院感谢你,但是这龙兽魂魄要怎么处理,还是请你带回瀛洲听明堂羲和卜史的吩咐为好!” 黑衫人声音更冷的道:“豪鸣!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遭人讨厌,我张黎昕说过要吞占这个龙兽魂魄吗?” 张黎昕说完,拖着箱子就往外走,豪鸣院长忙带着众人紧随着出去。萧风烈的父亲怒气未消的拿出一只翠绿的笛子,笛子悬浮空中一下变长,萧风烈一步踏了上去,中年人回头,和善的对詹大勇和义云道:“两位小兄弟也上来一起走吧,风**雪阵余势未消,你们留在这里也很危险。” 詹大勇也小心翼翼的踏到笛子上。中年人伸手一把将义云扶了上去,义云脚一软就骑到了笛子上,中年人一步踏上笛子,手飘逸的一招,笛子缓缓飘出洞去。义云回头看着洞里,咔啦呼叽嘟藏的地方依稀的发出“叽嘟”的一声。 渐渐离开那个小岛的时候,义云骑在笛子上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冰封的小岛,萧风烈的父亲踏在笛子最前面发了一声清啸,笛子就好似有灵性一般一下冲上云端向瀛洲飞去,笛子一边飞一边发出悠扬的声音。翻腾的云海在脚下翻涌,几个长了翅膀的白发女人在云海里用篮子打捞一些散落的闪电,一听见这悠扬的笛声,就纷纷坐到云端翘首弄姿,像萧风烈的父亲抛媚眼,甚至有个大胆的声音叫道:“银印公子,来为我吹奏一曲,好吗?” 一朵乌黑的云慢慢升起,乌黑云上闪动个很显眼的用闪电绣成的字:“火笛贺银印,一曲动我心。” 萧风烈回头冲骑在笛子上的义云做了一个鬼脸,小声的道:“其实我父亲的名气也很大的。” 义云看着踏在绿笛最前面的蓝衫中年人,光是看背影就有一种仰望高山的感觉,一种苍键、峻拔的气势透入心脾。这时贺银印显然听见了萧风烈的话语,回头狠狠的瞪了萧风烈一眼。义云这才看清:真是一张引人瞩目的脸,在配上那黑黑飘逸随风轻扬的长发。义云从心底涌出:风度翩翩!四个字来。 贺银印随即手指轻轻一动,绿笛转向朝下,穿过云海。义云再看脚下,脚下是隐隐约约的一片陆地,绿笛渐渐降下,最后落到一座苍郁的大山前,那座大山之前立了一个巨大的牌坊,牌坊上悬浮三个字“八邙山”。 牌坊前是两头巨大雄壮的石狮子,石狮子一见有人落到牌坊前,就慢慢的踱步过来,看清楚是贺银印后,就躬身道:“四爷。黄泉拖箱人和火云书院以及其他一些瀛洲方士已经进去松涛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