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火宗,宗内共设五殿,执法殿,丹殿,器殿,灵兽殿,宗务殿。执法殿管理宗门执法,对外征战事宜。丹殿主管炼丹。器殿主管炼器。灵兽殿主管驯养灵兽。宗务殿管理门派任务发放,功德校核等一系列其他任务。 “而我师傅吴静大师就是丹殿首席炼丹大师,更是在长老中排名第九,修为筑基后期。你要是入宗后,可以去接器殿的任务,以你的手艺,绰绰有余了。” “我们玄火宗,修为越高,得到门派的资源越多。在紫阳峰上,共分三层。山底灵气稀薄,居住的都是启灵期弟子,山腰则是筑基期弟子居住的地方。山顶玄火大殿,这是门派长老居住之地。” “噢,对了,最后一点,我们玄火宗的地位,在整个燕国修仙界,都能排进前十。除了七大门派,我们玄火宗是数一数二的。要是宗主大人能突破成为元婴修士,那我们玄火宗就能一跃成为第八大势力,与七大宗门并驾齐驱。” “但现在,这些大宗门不想看到我们玄火宗势大,处处刁难我们。连这次我们的一个八星资质的天灵根都挖跑了。要不是目前我们玄火宗结盟器鼎门,那他们还会更过分。” 听到王雨轩的抱怨,蓝天问安慰道:“师妹不必生气,开阳宗是燕国第一大宗,实力远超其他宗门。光元婴修士就有两位之多。他们要抽走一个弟子,我们也没办法。八星天灵根,是很优越的资质,在开阳宗也是少有。” “但我听说,今年开阳宗竟收到了一位土属性的圣灵根弟子,相对而言,八星天灵根的资质,便少了几分姿色。大不了今后遇到这个叛徒,秘密杀掉便是,又何须多言。”说到最后,蓝天问满脸的笑容已变得阴沉可怕。就是周南看见,也都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冷。 显然,他的心情远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周南不知,他何以来的那么大的气。修仙之人,薄情寡义,要说他是为了门派荣誉感,打死周南也不会相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没人会傻的去做,傻的自己一个人生气。 看来其中,另有隐情,蓝天问不说,周南也不便多问。修仙界中,言及他人,话语太多,是大忌。周南不是蠢货,察言观色,他还是知道他一些的。 三人又一番畅谈,不觉间,天渐黑,酒见完,菜将尽。周南起身辞去。 “表姐,你现在回去看王老吗?”周南问道。 “不了,修仙之人,理应斩断俗念,见多了不好,爷爷他能理解我,代我向他问好。”王雨轩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蓝大哥,那小弟就告辞了,三日后,我就称呼你蓝师兄了!” “哈哈,好,我等你称呼我师兄。”蓝天问大笑了一声,爽快的说道。 没遇到丝毫阻拦,出了城主府,周南找准了方向,就向铁匠铺走去。 漫步在空旷的街道上,呼吸着湿润的空气。想着今天的一切,不觉间,周南细细的回味了起来。 在玄火山脉的两三年里,虽然从钱穆口中得知过一些关于修仙者,修仙界的一些基本常识。但以钱穆的修为,年龄,身份,见识,眼界,认知,比起王雨轩,蓝天问二人,可就差远了。因此,对于修仙界,周南基本上是一张白纸。 况且钱穆是受自己威逼,说的话只能相信三分。因此,很多常识,周南还不清楚。经过今天的交谈,周南更加清楚地了解到了这个世界,这让他很高兴。 修仙者也不再是小时候梦想里遥不可及的存在,甚至他自己在一定程度上也可当之无愧的称作修仙者,周南有些自豪的想到。 抬起头,看着布满繁星的夜空,周南轻声道:“爹,娘,你们到底在哪里?南儿好想你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要是你们遭遇了不测,总有一天,我会将仇人抽筋扒皮,以报你们和全镇之仇。” 周南最初的梦想,是踏上修仙之路,让爹娘不再离自己而去,但经历过全镇的惨状,这点纯净的愿望,也将变得不再纯净。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些事,周南也不知道自己怎样回到了铁匠铺。一走进房间,周南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脚下一软,周南就一头栽倒了床上。 这一夜,周南睡得很死很死。 清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欢快的在院子里响起,周南睁开了疲惫的的双眼。起床,穿好了衣服,来到了院子。用吊桶再深井里打了桶水,把水倒在木盆里。周南伸出略显粗糙的双手,举了一捧略显冰凉的清水,轻轻地浇灌在了脸上。 一股冰凉的感觉袭来,洗去了周南一夜的疲惫,迷茫。“我这是怎么了?” 其实,周南不知,修仙者在心情大起大落,情绪波动比较厉害的时候,很容易滋生心魔。首先,他从蓝天问,王雨轩处得到了很多东西,心情很高兴。但紧接着,夜观星空,念及父母亲人,想起全村惨状,心情极度低落。 两个极端之下,毕竟只是少年人,一喜一悲间,就生出了心魔。 但好在,周南的修为只有启灵三层,属于修仙入门级别,心魔的威力有限,只是影响到身体,精神,让两者产生疲倦,仅此而已。否则,他可要倒大霉了。即使逃过一劫,也会变得非常的凄惨。 洗完了脸,周南坐在院子里,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初生的朝阳,不觉间,一夜不能平静的心情,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来我的心境修炼还不到家。本想在玄火山脉两三年的独处修炼,可以让我忘掉全镇的惨状,但事与愿违,越想遗忘,反倒记得越清楚。” 周南清楚,自己这是自欺欺人,落月镇的惨状,要是解决不了,自己这一辈子,也休想摆脱。这就像一个噩梦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自己。即使暂时的遗忘,也始终不能摆脱。 “只好先进玄火宗了,想办法找到一些功法,能缓解或封印这个噩梦。”周南喃喃道。但他的情绪依旧很低落,但好在,他已经能控制住自己。 站在院子门口,王老头打量着周南,感觉到他的反常。忍不住的问道:“小子,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一连问了几遍,周南才回过神来,“王老,你说什么?” 听到回答,王老头直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声吼道:“我是问,你小子想什么呢,有什么心事?” 周南听了,‘噢’了一声,就再次陷入了沉默。 见此,王老头气不打一处来,直念叨道:“年轻人的事,还真不是我这糟老头子该操心的,爱怎么怎么去吧。” 说完,王老头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返回。手上提了两个酒罐子,丢给了周南,“要是觉得烦,就喝两口。”说完,便离开了,再没回来。 看着怀中的两坛酒,周南提起酒坛,拍掉了封泥,仰面朝天,大口的灌了起来。一时间,一股浓重的辛辣味直冲脑门,淹没了周南的思维。 不一会儿,‘咣当’一声脆响,酒坛子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八瓣。周南也跟着‘咣当’一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不去思考,不去回忆的睡了过去。 下午,周南醒了过来。 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着院中的一切,一阵哑然。但此刻,他已经恢复了心情。再也不像之前那样,迷茫,失落。看得出来,这次的心魔还是有些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