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中,两边的山体上野兽密密麻麻蜂涌而来,死在马艺文手中的野兽无数,总体却不见少,个个发疯般的朝他扑来。出剑,挥拳,一排排的野兽倒下,立刻又涌来一波。 野兽看似不堪一击,其实力量不可小觑,爪子和牙齿能轻松的咬碎石头。 一招“马踏乾坤拳”无效,马艺文已经意识到引以为豪的拳法无法用上。没有大面积的攻击拳法,想逃离这里基本上比登天还难。长期下去,不是被野兽攻击致死就是累死,他脸上出现了着急的表情。 上官雪儿躲在洞穴中,看着厮杀的马艺文,嘴角勾画出幸福的笑纹,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恐惧表情。 蝉翼剑转换意念控制,虽说一心两用,蝉翼剑的锋利和霸道格挡住野兽的大部分攻击。稍得喘气的时间,把上官雪儿从洞里请了出来,蹲下身体“快上来!” 经过从山顶上把上官雪儿扔到山下这件事情,马艺文变得细心起来,上官雪儿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俯在马艺文背上,双臂环搂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吐气如兰“好了!” 一只豹子从山坡上跳下,张开大嘴露出利齿,朝上官雪儿的背后扑来。马艺文感觉到头顶上的危险,蝉翼剑在抵挡着前方围攻而来的野兽,此时无法召回阻挡。野豹眼看就要扑到上官雪儿背上,他猛然起身,背起上官雪儿,身体迅速旋转,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野豹的攻击。 野豹正好咬住了他的肩膀死死的不松口,身上有宝衣护着,但是牙齿带着衣服深深的陷进肉里,痛的马艺文流出一身汗水,忍着疼痛,身体猛然扭动,野豹被摔到了石头上,一命呜呼。 上官雪儿脸颊贴在马艺文的背上,闭上眼睛,似乎再享受着从背上传来的温暖,完全不因为处在危险中而心慌意乱,胆怯害怕。 “我们走――。”马艺文不顾肩膀上的伤势,话语中尽是温柔没有半点疼痛带来的影响, “马踏四海”从马艺文嘴里发出,双脚生风,脚下的碎石被吹的向四面爆风,风越来越大,双脚快速踏地―― 这时,风突然消失。马艺文大吃一惊,这是他唯一的逃命手段,如果这招功法被臭气消解,脱落将是未知的。 风消失了,他没有放弃,还是一直快速的原地踏步。为了防止野兽从空中攻击,他把所有注意力通过意念灌注在蝉翼剑上, 蝉翼剑有马艺文的意识,又受到意念的控制,剑的自我舞动极为快速,在马艺文的头顶和前方出现闪动的红光,红光凡是却到之处,总会有碎石落下。 意念控制蝉翼剑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脑袋出现麻疼的症状。 双腿还在原地踏步,可是身体却没有升上天空,马艺文脸上出现着急的表情。 “难道此气对马踏四海功法也有免疫的功能。” 虽说这样想,但是他仍是不放弃,突然想起父亲马一笑关于“马踏四海”功法,曾经说了一句话―― 大地有路,必有人走;上天有路,必有人行;大地之路是土,上天之路是气,凡是有气的地方,便能踏气而上。翻山跨江,世界之大,唯我长游。 “气,踏气而上!”马艺文自言自语。初步掌握此招功法时,总是以自身力量发出风或者以气托着身子升空,然后再踏空而行。原来并非踏空而上,而是踏气而上。他明白了这层意思,心里豁然明白,无论是“马踏四海”功法,还是“马踏乾坤拳”或者“万马奔腾”就连最强拳法“天马咆哮拳”都是以气为主的功法。不仅如此,就连剑仙传给他的“以气化剑”功法都是离不开气的。 “气,既然都是气!”马艺文甚是高兴,转念一想,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除了“马踏四海”功法外,其余的功法都是以气作为武器进行攻击的,如果从野兽中吐出的臭气对以气做为攻击有免疫能力,那对“马踏四海”以气当成路的功法有免疫能力吗? “凡是有气的地方,便能踏气而上。”这句他父亲说的话给“马踏四海”功法下了一个定义。 既然已经弄清楚,马艺文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提起一口气,闭上眼睛,运转功法,嘴里发出四个字“马踏四海”心无旁骛,迈开脚步,踏上空气中,心境就如同上楼梯一般,脚竟然落在空气上没有下落,接着又提出另一条腿,脚板落在空气上,同样悬浮起来。如此这般,他一连迈开数十步,没有任何支撑点踏气向天空登去。 马艺文迈步空中,不再双腿极速踏空来增加浮力,而是就如走在平地上一般,迈着方步自由的行走。上官雪儿趴在他的右肩头上,仍闭起眼睛,犹如进入梦乡。 梦乡,能在危机四伏的野兽围攻下进入梦乡,也仅此上官雪儿一人。 野兽看到马艺文升空,疯狂的跳跃到碎石堆上,可是已经晚了,人已经离地有些距离,峡谷中的野兽发出不甘的吼叫。叫声在峡谷中飘荡,顿时引起所有野兽对空长吼,吼声阵阵,所有野兽近乎发狂,移动的速度猛然变快,朝碎石堆涌来,瞬间积成一个野兽的小山,后面的野兽没有停止脚步踩着同伴的身体朝小山攀爬,一波又一波的往上爬,爬到山顶趴在同伴的身上不再动弹成了这座野兽山的一部分,后面的野兽赶来,同样趴在同伴的身体上……如此这般,野兽山不断增高,在极段的时间中竟然追上了踏气升空的马艺文。 峡谷两边的山上,不断的跳出各种野兽攻击马艺文,不过数量不多还能躲避。 一只速度敏捷的猩猩爬到野兽堆积的山上,双腿弯曲猛然一跳,甩出双臂欲拽马艺文的双脚――。 在空中,马艺文还没完全掌握“马踏四海”的功法,行动上还有局限性,可是面对猩猩的攻击还是能对付的,意念控制蝉翼剑,对猩猩进行了猎杀,红光一闪,猩猩身首异处,形成的碎石哗哗的落下。 以意念简单的控制蝉翼剑击杀猩猩,脑袋中传来轻微的麻疼,急忙收回对蝉翼剑的意念控制,背着上官雪儿努力的朝高空迈步。 两边的山虽说陡峭无比,草木却很是茂盛,突起的石头上长的密集的草木,郁郁葱葱。马艺文踏气而上,野兽山同样不住的增高,敏捷的野兽利用跳跃,时不时的朝他展开攻击。他没有再用蝉翼剑去击杀,而是靠能在空中行走的优势躲避着野兽至上而下的攻击。 这种躲避化险为夷是游刃有余。 在一面的山体上草木一动,冒出一张血盆大口,一条红色的信子在两排尖锐的牙齿中吞吐着,朝马艺文的脑袋咬去。 突然的攻击,让马艺文大惊失色,急忙后退同时摆动脑袋。血盆大口速度之快,在他摆动脑袋的过程中,已经咬了过来,脑袋是脱离了危险,血盆大口紧挨着耳朵冲了过去――。 马艺文的右肩膀上,上官雪儿把脸颊贴在上面熟睡,浑然不知危险的来临。血盆大口速度之快,来势凶猛,一口就把上官雪儿的脑袋咬进嘴里。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血盆大口竟然从上官雪儿的脑袋上穿过。 随着血盆大口从耳边飞过,露出了带有鳞片的长长身体,通过其外表马艺文一眼就叫出它的名字――鳞蛇。全身生有鳞片,表皮齐硬无比的蛇。 “不好!”马艺文突然惊叫一声,脚步移动,躲开鳞蛇,回头望去:上官雪儿对马艺文露出浅浅的一笑。 马艺文看到上官雪儿没事,心才放平静下来。双脚迈步,不想恋战想尽快的躲避这条鳞蛇。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条鳞蛇竟然全身僵硬,鳞片龟裂,落进峡谷中。 不容马艺文多想,另一面山体上的草木中冒出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鳞蛇。 又一处草木动了,一条鳞蛇又窜了出来。 接着是一条,两条,三条……。转眼间数不清的鳞蛇窜了出来,它们的目标就一个,就是全部朝空中的马艺文和上官雪儿咬去。 面临如此多的的鳞蛇攻击,马艺文眉头紧锁,腾出右手,左手托起上官雪儿的屁股,使其不让他滑落后背。 上官雪儿身体一颤,全身肌肉僵硬,脸色瞬间羞红,竟不敢趴在了马艺文的肩膀上。 腾出一手,马艺文握五指蝉翼剑出现在手中,双脚一直朝高空迈步,右手舞动,前刺后砍,左扫右劈,蝉翼剑出现道道红光,鳞蛇片片落下。 与此同时,野兽堆压成的山保持与马艺文保持一丈的距离,不时的有野兽跃起进行攻击。 鳞蛇死了一波又一波从草木从中飞扑而来。 原本升到空中就会摆脱攻击,谁知攻击依旧。在空中招架总是力不从心,何况五面受敌呢! 魔力在发动几次大招以及踏气行走的过程中有所消耗,为了减少魔力的消耗,只好单纯的挥动蝉翼剑杀向攻击过来的野兽。 此时的他明白一个道理,绝不能让魔力和体力同时消耗完,否则就成了这些诡异野兽的口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