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堵过来的人群,眼色中满是害怕和恐惧,好似此刻才回过神,意识到更可怕的事。为首的一个开始悄悄后退,他在担心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你们都给我听着,要是想要活下来,都听我手下的安排,结成队伍去凤城!官差已经在那边开仓放粮,都不需乱,谁再趁乱生事,谁就死!”郑易宸冷声说道,此时能够震慑住他们的,只有比逃难更可怕的死亡! 一个面目凶狠的大吼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剑光闪过,众人根本看不清剑影,此人当即人头落地,血水横流。片刻之间,两个无头尸首,横在人群中央,彻底惊醒所有人心底的疯狂和愚痴! 一时安静的有些可怕,肖剑在身后暗暗惊讶,什么时候少爷也有这样的本事了?剑光快的连自己都看不清,这可不是普通的剑客能做到。 郑易宸的剑术当然是来源于莫凌,龙墓中收藏的典籍之中,不少凡人剑术,颇为精深!练到极致,也可以飞花捻叶伤人!但是不修身与命,最终也终会化作土灰。郑易宸连日来暗中修炼,无人知道。 “因为只有我知道活路,你们现在乱逃,活的几率有多大?一样是死!这两个人刚才趁乱,砍死了八个无辜百姓,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身边那些尸体,都是你们自己动乱惹出来的。要么现在跟着我,就有活路,要么你们自己逃难,去寻找机会飘渺的活路!你们自己选!” 百姓们早已六神无主,眼看旁边刚才混乱时被打死的尸体,这个时候,终于清醒明白过来,此时再抢下去,又能有几个人活? 能有一份希望,大家宁愿都去选择抓取!有希望总好过没希望,大家虽然慌乱,但并不傻!稍微一想,既然眼前之人说跟着他有活路,只怕真有,否则何必对众人撒谎?立刻听从郑易宸所言,打算去凤城。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就随我前去!我有言在先,谁要是敢继续趁乱作怪,休怪我剑下不留人!”说完,将剑一抛,剑身笔直插入肖剑腰间的剑鞘内。 肖剑眼神一惊,摸了摸腰间严丝合缝的宝剑,背心滑过一丝冷汗,刚才要是稍微斜一点,自己就被拦腰刺中! 听到郑易宸吩咐,急忙上前组织,按照老弱青壮,排好队伍,把刚刚被撞滚的士兵扶起来,穿好衣服一起护卫。由郑易宸带领人群,缓缓向凤城进发。 ... 凤城是濉河剑南支脉上的一座普通城市,因为地势较高,所以免受了水患的影响,也成为了张子墨指挥赈灾的中心,后方粮草不断集中过来,再从这里分发下去,每天都有大量粮车在重兵保护下出入四个城门。 本来若只他们几人,驾马下午就能到,然而带领大量百姓,速度缓慢下来。而且沿途还有不少流民加入,以至于队伍越来越大! 第二天清晨,众人抵达城外不远,遥遥可见城池一角!半路碰到的人群加在一起,人数已经接近三百多人! 郑易宸面色终于缓和几分,转身对着排成队伍紧随身后的百姓,大声道:“乡亲们,凤城已经到了!你们要井守秩序,莫要乱窜,这边有朝廷军队镇守,分发粮食。一个都少不了你们的!听我的安排,大家都有活路!” 又吩咐肖剑到:“你先行快速进去通知城里,准备粥摊,派人出来接应,安排粮食和安居处!”肖剑急忙驾马,率先奔向城池处! 郑易宸的话,让百姓低沉的头颅纷纷抬了起来,透过清晨一丝微亮,看到前方那处整洁的城池,在天边云彩的映衬下,恍若一方净土天堂。众人本就木然的心绪,纷纷升起一丝丝激动! 迎着清晨霞光,郑易宸带领百姓,缓缓靠近城池,果然,对面早有一队军士也出来迎接,他们起了帐篷,在城门口架起数个粥摊,正在等候。待到两队回合,百姓交由士兵们组织,分发粮食和安排居住地。 郑易宸站在一边,看着百姓排成队伍,在粥摊前领取。一切默然有序!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幸运之感,差点一场流民之灾,被一夜之间化作无形!而后遥看东方红日将出,充满朝气和活力一般,心中彻底放下心绪。 看到百姓被安置妥当,郑易宸率领护卫转身离开!直朝城内衙门! 郑易宸一行人有侯府证明,守卫官兵并没有拦截他们,让他们畅通无阻的来到城中心。 府衙内,这里已经被张子墨带来的人手占满,大量办事人员繁忙的穿梭其中,卫兵更是将府衙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来不及休息,郑易宸在一名卫兵带领下,直接来到后院。此时的后院早就已经坐满了人,不少人还在激烈讨论着。 郑易宸的到来,让后院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怀着好奇,纷纷扭头观望,早晨难民到来之事,他们已经听说。暗中猜测,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化解了暴乱的流民!要知道这事如果捅上去,很容易激起民变,到时候侯爷怪罪!谁也落不得好! 张子墨坐在最上首,挥手示意郑易宸到自己身边来。 “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侯爷的三公子郑易宸少爷。刚才三公子安抚住难民,相信大家都已听说!” 张子墨站起来主动介绍了一番,众人不管出什么心态或者目的,都起身见好,郑易宸没有托大,谦虚的一一回礼。 待众人见礼,张子墨脸色满是赞赏: “易宸,你一路做得很好!要是放任百姓流窜,容易生大乱!流窜的百姓增多,极容易形成流寇,四处作乱造反!你把他们带到凤城,妥善安置,是上上之选!你来的晚,大家现在正在讨论此次救灾的具体钱粮需求,以及分配,你先坐下来听听,也可以发表一些自己的想法。” 郑易宸点点头,顺势坐在了张子墨的旁边,然后认真的凝听起来,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张子墨的另外一边,坐着郑易恒,其眼内带着一丝不甘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