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斯娅记得林秋和奥菲莉亚离开的时候还是两个人,这才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三个,就生命科学角度来看,这进展也实在太过迅速了一些。然后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多出来的那个人是安吉尔公主。 奥菲莉亚把安吉尔公主扛在肩上,似乎还和林秋产生了分歧。 “绑架,你这绝对是绑架!”林秋对奥菲莉亚的行为表达强烈的谴责,在迪玛将达古的龙晶给他的时候,奥菲莉亚则以迅雷掩耳不及的速度把安吉尔公主扛在了肩上。 “我刚才注意到你们说安吉尔公主的能力是幸运没错吧?” CI已经重新获得了身体的主控权,击败了来犯的拜伦帝国铁骑后,她就慎重地考虑起了眼前的问题。的确,这个世界没有先进的仪器设备,更没有生命科学部里周密的研究材料,但却有一些不科学的超能力。 她能成功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概率渺茫,但如果借助了安吉尔公主的能力,或许就能大幅度地提高计划成功的概率。 现在,CI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 “安吉尔的能力究竟要怎么使用来着?”她把安吉尔从头到脚研究了一遍,安吉尔的眼神比她更加茫然。显然安吉尔公主还未能完全将自己的能力开发出来。 “别把安吉尔的能力当成工具啊!”林秋义正言辞,但却干出了与口号截然相反的举动——只见他从CI那里接过安吉尔,面对恢宏殿的门口,大声说道:“你由于跑得太快没注意到拉莫夫吃剩的香蕉皮,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拉莫夫会在恢宏殿门口吃香蕉,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拉莫夫离开了一整天这块香蕉皮还没有被打扫卫生的修女们扫去,但急匆匆赶来的教会骑士却以一副极其标准的狗啃泥姿势以脸抢地,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了好长一段距离后才出现在林秋等人的视线中。 “看,就是这么用的。” 上次在东部的时候,林秋就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安吉尔公主的能力。 “就像是言灵。”CI瞧了一眼摔得七荤八素的可怜骑士,恍然大悟。她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在你和西斯决战的期间,我打算先回到生命科学部之后我还需要确保一切数据能够正常运作。” “你可以去研究院找简和苏珊,说不定你们能有不少共同语言。”林秋提醒CI,他表示自己的朋友遍布大江南北,只要随便出趟门就能至少遇到九个和他是好哥们的人。 几人针对计划进行了一番讨论后,才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可怜的教会骑士身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骑士见恢宏殿里全都是大佬,所以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他只是默默摸了摸差点被摔得变了形的鼻子。战争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王国军和拜伦帝国的骑士厮杀得天昏地暗,一些常年囤积势力的家族也顾不得藏私,将圣殿骑士级别的战斗力全都派遣而出,这才勉强维持住了平衡。 地下王国斯培坦恩的大门敞开,冠军们自发组成了小队,对拜伦帝国的铁骑发动了袭击。 这位教会骑士在帝都生活了不少年头,他还从未料想到帝都竟然还隐藏着如此众多的骑士,他本以为拜伦帝国的奇袭将摧枯拉朽地打进王城,却没想到对方在帝都举步维艰——就连街上的小混混们都加入了战斗,而且居然还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他们虽然单兵作战能力低下,但却无所不用其极,他在每个城区中都布置了阴险的陷阱,不少拜伦帝国的铁骑都饮恨在了爆炸水晶、捕兽夹之类千奇百怪的小道具上。 但现在的战局依旧只能勉强维持住平衡,拜伦帝国的大军源源不断,他们在人数上远远高于帝都的守备力量。在此之前没有人能预料到拜伦帝国能直接跨过边域防线直接抵达帝都境内,所以目前绝大部分王国军都分散在贺露提雅外围,等他们赶回来恐怕已经是一两周之后的事了。 更糟的是,裂隙并没有消失的迹象,这意味着拜伦帝国能无限制地朝帝都输送军队。 平衡只是暂时的,他们无法抵挡这种人海战术。 况且拜伦帝国派来的也并非杂七杂八的士兵,参与进攻的绝大多数都是受过训练的骑士。 “我出去看看。”林秋听后起身欲走,却被歌斯娅拦了下来。 歌斯娅摇了摇头,说道:“融合五头巨龙的力量和我的另一半神格需要不少时间,你没有功夫浪费在他们身上,我已经让主教去应付敌人了,击败拜伦帝国是没用的,想要结束这场战争就必须阻止西斯。” “而想要阻止西斯,你就必须完成仪式……跟我来吧。” …… 另一边,西大陆,螺旋城。 顶层传出的交战声不绝于耳,炮鸣声时不时引发螺旋城剧烈的摇晃,得知了外界情况的审判军纷纷赶往顶层,只留下几名圆桌骑士候补镇守每一层。这对犯人们而言无疑是一场狂欢,虽然不知道攻入这里的人究竟是谁,但这却意味着他们有机会离开这毫无希望的监狱了。 杰夫带领一干“有志之士”行走于螺旋城之间,他手中拿着一份螺旋城地图区域说明书,仔细研读着有关每一片区域的构造。 螺旋城和他们想象中的监狱差距甚远,这里甚至没有一排排并列的监牢,所有犯人都被集中在了一个开阔的区域里,根据犯人犯下的罪行不同,区域的构造也截然不同。 “我看一下……唔,这里是关押政治犯的地方。” 杰夫仔细阅读着说明书上的文字。 他们处于区域上方的走廊,在这里他能轻易地看见区域内的状况。下方是一片荒漠,隔着通道的水晶墙壁他都能感受到外面的酷热。杰夫很想象荒漠里那些骨瘦如柴的人是曾经将国家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阴谋家。 看起来用于划分犯人的并不是他们的危险程度,而是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 “杰夫老师,刚才那个老头应该是朝那边走的!”本-堂吉诃德指了指通道左侧,他们是尾行一个威严的老头来到此处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老头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对方披着的大氅上刻有元老院的标识。 杰夫翻了翻地图。 左侧的通道是继续通往下层的。 每一层监狱的构造以及关押的犯人都经过了详细的标识,唯有最底层处于一片漆黑之中。 地图上“禁止通行”的描述总让杰夫产生了一些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