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我要检查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精致的眉眼尽是又重又浓的戾气,目光继而转向她,源源不断地溢出嘲弄,蹦出来的噪音是凛冽的讽刺,“怎么?舍不得他死?你是不是贱?他当初不顾你的死活,抛弃你撒手就出国,如今你还想要跟他在一起!” 他的胸腔有一股不可抑止的怒火,好像点燃后能烧掉整片草原,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荒芜起来。 向朵蹙紧眉心,对上他能刺中人心般锐利的眼神,把她的心脏划出一道口子,否认道:“不是,我没有想要跟他重新在一起!” 可显然,被熊熊怒火围住的男人完全听不进去她说的每一个字,声音带着滔天大怒,“没有就滚开!” 房间的门是敞开的,里面传出来的巨大动静惊扰了其他房客,纷纷跑过来围观,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向朵的耳朵里,她置若罔闻,摇着头,目光紧紧放在他脸上,洛景琛的表情陌生到她不认识。 她放缓语调,“景琛,我跟他没有关系的,你带我回去,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她现在想要回家,然后再慢慢跟他解释清楚。 他眼中的红血丝很浓,“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他死了!” 向朵慢慢走到他面前,仰起脸庞,“我不是不舍得他死,我是舍不得你惹上麻烦,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爱的人是你,我应该关心的人也是你,不是别人!” 顾寒寅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她对他就真的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了吗?她真的爱上洛景琛了吗? 冷漠的男人视线由始至终都盯着她的脸,时间仿若静止在这一秒,再度开腔时他的嗓音冷戾而紧绷,“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开,等我解决了他,我就带你回去,我可以当做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依旧是洛太太,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觉得自己的底线已经被践踏得很破碎了,他依然想要她,但前提是她让开! 向朵没动,停顿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抱住他指着顾寒寅的那只手臂,“景琛,我们现在就回去了,好不好?” 男人怒极反笑,“你还是要维护他是不是?”见她摇头,洛景琛的眼睛里似乎夹着着冰雹,一字一句地问:“向朵,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换言之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她现在让开,他可以不跟她计较所有事情,可若是她选择了顾寒寅…… 她的心尖不断在颤动,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没有想要帮顾寒寅的意思,只是不想洛景琛因为她双手沾上鲜血,她不要他这样!为什么他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可她不走开的态度在洛景琛看来就是选择了顾寒寅,瞳孔重重一缩,心情就像是一道蜿蜒的山路硬生生被切断,涌出延绵不绝的痛楚来。 空气里的死寂在不断蔓延,他在一瞬间里失去所有理智,枪头调转方向直抵着女人的脑袋,每个音节像是从牙缝里面嘣出来一般,“你说你爱我,可我看到的是你们在床上抱在一起,你说你爱我,可你却站在他面前保护着他的生命,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顾寒寅大喊:“洛景琛,你放开她,冲我来!” 他想爬起来,可洛景琛的一只脚踩在他身上,令他动弹不得!只能喊:“你放开她!” 后面围观的人群早已经炸开了锅,“那不是鼎鼎大名的洛四爷吗?他怎么好像要杀人了啊,那个女人是谁?” “你真是孤陋寡闻,那个是洛少奶奶!” 他侧过脸,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站在门口的人瞬间退开,不敢再站在那里了。 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倾盆大雨泼下,狂风从窗口灌了进来,直接把向朵脸上的眼泪吹走,又慢慢飘散。 她含泪地凝望着把枪抵在她头上的男人,他的眼里不全都是冷漠很怒火,还有不易察觉的不忍心…… 握着枪的手背青筋跳起,洛景琛咬牙闭眼,然后移开对着她的枪头,紧接着枪柄对准顾寒寅的脑袋敲下去,血腥味在整个房间里散开,刺鼻又恶心。 洛景琛出手的力道有多重,没有人知道,可地上的男人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 向朵捂住了嘴巴,转身想去看看地上的人,可一双大掌兀然扣住她的双肩,径直拖着她朝外面走,向朵跟不上他的步调,好几次差点摔下去,外面的人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路,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怕惊动到他! 向朵被粗鲁地塞进车里,半个多小时的车速被他压缩成了十几分钟,车子抵达圣庭,他又把她从车上拖了下来。 打开门,直接将她丢在客厅沙发上,没开口说一个字,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扣子,动作不带半点停顿,在这个过程中他一双眼睛的焦距全都集中在向朵的脸上。 她怔怔地望着他,男人的脸色宛如一头嗜血老虎般恐怖,直到他把自己的上半身脱得干干净净,她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她的呼吸有些紧。 他朝她扑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野兽张开血口大盆要把吞噬掉般,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的声音在颤抖,“景琛,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这两个音节还没有说出来,身下蓦然一痛,没有准备好接受他的身子经受不住他的索要,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停下!停下!” 可头顶上的男人压根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我要检查那个姓顾的有没有碰过你!” 向朵痛得说不出话来,那张精致绝伦的俊脸逐渐在她的泪眼里变得斑驳,越来越模糊…… 可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宛如魔怔般的疯狂,只想要迫切地证明身下的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的! 从客厅到卧室,她哭到眼睛红肿,途中昏睡过去好几次,又被他折腾醒过来,分不清楚白天黑夜,他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无法控制地要着,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