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难道真要如此咄咄逼人不成?”左宁脸色铁青,对于西王母的强势他非常不满,纵然此事的确是玄黄圣地理亏,但原本并不算多么大的事,硬生生被弄的举世皆知,瑶池更是直接堵上门来,这是觉得他玄黄圣地好欺吗? 事到如今,已不是死了一个弟子这种简简单单的小事了,而是关系到两大圣地尊严的大事。 左宁十分明白,今天若是自己退步了,传出去将会是玄黄圣地怕了瑶池,这对于如今就将席卷宇宙,开创辉煌的玄黄圣地而言,是不可容许的,他也不能这么做,否则自家那位便宜祖师也不会放过自己。 一咬牙,他冷冷道:“瑶池的道友,海定残杀瑶池弟子的确是犯了滔天之罪,但他毕竟是我玄黄圣地的人,要处置,也得是我们自己处置。” “所以,你是不准备交人了?”西王母面若寒霜,身上倏然爆发出一股至极的杀意,让人窒息,如同置身寒冰之中。 左宁长吸了口气,叹道:“非是左某不愿交人,实乃道友你太咄咄逼人了,其实我们本可坐下来好好谈谈,我玄黄圣地也不会包庇罪人,但你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问罪,若是我等还退步,还有何脸面纵横天地之间?” 西王母面无表情:“休要多言,交出海定,否则玄黄圣地今朝覆灭!”她暴喝一声,周身绽放无尽玄光,手中西皇塔随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漩涡,吞噬星辰,咆哮宇宙。 “欺人太甚!”玄黄圣地数位准帝同时咆哮,挥洒出自身准帝法则,无上大道,无匹之力冲击宇宙星空,破灭诸天。 极道帝兵!准帝强者! 双方至极碰撞,神鬼战栗,诸圣胆寒,星空为之摇晃,数颗星辰在这大战爆发的瞬间被打成齑粉。 “玄黄道典,开辟万物!”左宁大吼一声,周身五大秘境同时放出璀璨光芒,演绎出一片鸿蒙混沌,覆盖寰宇苍穹。 西王母衣玦飘飘,仿佛谪仙临凡,飘渺至极,美轮美奂,西皇塔旋转着,挥洒绚丽的秩序光辉,无上神芒。 嘭! 虚空被轰开,物质与能量四溢,整个天地开始动荡。华丽的神通,恢宏至极,却是最可怕的毁灭,让人胆寒的力量。 同一时间,玄黄圣地另外几大准帝同时出手,夹攻西王母。 他们打出准帝法则,威压整个星空,让星辰颤抖,日月摇晃,是不可触犯之威严。磅礴的法力,如同一道道洪流,冲击着中央之处芳华绝代的西王母。 “西皇塔!”西王母临危不乱,头顶极道帝兵,抗衡万道封锁,同时施展瑶池秘术,杀向左宁。 “这是你逼我的!”左宁凛然一喝,双臂抖动,铺天盖地的鸿蒙混沌盖压,仿佛开天辟地般的恢宏,爆发出准帝极致的战力。 他不是一般的准帝,他与无始一个时代,曾经同代争锋过的天骄,虽然最后被无始毫无悬念的击败,他依旧是这世间最顶尖的强者。 他是准帝九重天的至强者,只差一丝就可成道。 无始成帝已然万载,他也已存世超过万岁,这个年纪,已经是一般准帝的生命极限,却不是他的极限,他尚在巅峰时代,因为他昔日在机缘巧合下,成功活出过第二世。 不过为了尽可能的活的久远一些,他一般并不动用自身巅峰战力,因为那会影响他的寿元。 但此时此刻,他也不管其他了,一瞬间将气势提升到巅峰,盖压万道,整个宇宙都为之轰鸣。 这是将成道者的威势,如果一对一对决,沉浸准帝九重天多年的左宁,未必比那些自斩的至尊弱多少。 玄黄圣地其他几大准帝自觉退开,至于双方其他强者,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作,因为他们知道,在准帝面前,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增加点声势。 所以自双方闹翻之后,他们都没有出过手,只是静静的看着。 万众瞩目下,左宁身姿伟岸,仿佛一颗恒星,挥洒着无穷光与热,气息无比恐怖,一步步逼近西王母。 星空在摇晃,天地在轰鸣,整个宇宙都颤动着,全力爆发的准帝巅峰者太过恐怖,虽远不及真正的极道人物盖压八荒,举手投足破灭寰宇那般可怕,但也是惊天动地。 西王母面色凝重到了极点,她这一刻才认识到左宁的可怕,论辈分,其实她还是对方的后辈,她的师尊,瑶池的上一代西王母,与左宁是一辈人。 当然,修行界的辈分本就混乱,凡人是二十年一代,而修行有成的,却是几百年、几千年一代,现任的西王母然与无始、左宁差了一辈,实则是间隔数千年。 她不曾亲眼见证昔日那个黄金盛世的场面,无法理解曾经与无始大帝争锋的天骄的可怕。 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始道成空! 无始是古今无双的人物,与他同一个时代的人物都注定悲剧,但这不代表他们不够强,只是他们遭遇的对手太过可怕了而已。 左宁,若是放在其他时候,亦是有可能为帝的存在。 这样的强者,足以让禁区的至尊郑重以对。 而她西王母,却是没有资格争锋。 西皇塔飞转着,喷洒出仙光洪流,轰击着一步步走来的左宁,却难以撼动对方丝毫。 “若是同一个境界,极道帝兵自然无坚不摧,但我准帝九重天极致,你却不过准帝二重天,七个境界的距离,再厉害的法宝也无用啊!”左宁冷漠说着,手中结出一道玄妙的法印,点向西皇塔。 嗡! 西皇塔颤动着,显化极道法则,冲击能封印结界,但西王母自身却感到后力不继,难以显化出西皇塔真正的威能。 “昔日无始在未成道之前,便可徒手接下同境界之人动用的帝器,我现在和他昔日一个境界,对付你一个二重天人物运用的帝兵还要用神通,无法光凭肉身匹敌,看来的确是远远不如他。”左宁平静的说着,一掌按向西王母,却闻耳边传来悠长的钟声,那是一种他非常熟悉的声音。